景安回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文昌家的小孩儿?你送他们回当九市,再去找一个人。”
“谁?”
“一个鬼盲的老妪。”景安看着那燃起的炼炉,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就算不是盲眼婆婆做的,也不妨碍他救她一命。
“鬼盲?这个好找。”男子一摆手,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就看着景安搂紧了谢七,一朵薄云出现在他的脚下,随后整个人飞向了空中,半空之中黑衣猎猎作响。
蒋斯瑞看着很快从他们视线消失的景安,半晌无奈地笑了,原来这才是神仙。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普通人,开开公司,玩玩股票算了。
祝焱则怀抱着那抹从白无常那里拿回来的灵魂,他也得回天上,但在那之前他还得先去一趟地府。
***
“来者何人?!”
南天门的八名守卫“铮”地把长·枪亮了出来。
景安就这样抱着谢七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他没有言语。只是每走一步,他浑身都在发生着变化。
守卫就看着来人一步步走向他们,黑袍外多了一层玄铁色泽的铠甲,披散的黑发被一把短剑自动地束了起来,眉心出现了一枚金印。
“这、这是……”守卫赶紧收了兵器,齐齐低头,“参见星君。”
“我要见天帝。”景安淡淡地道。
“快,快去禀报。”他们都慌了手脚,星君不可怕,但浑身散发着了戾气他们从未谋面的星君却是可怖的。”
正琢磨着三公主的命灯为何突然爆裂的天帝听见通传一挑眉:“不见。”
“陛下……”见守卫欲言又止,天帝反倒来了兴趣,“很特别的人?”
守卫拼命点点头。
天帝大手一挥:“那便让他来见我。”正好命灯爆裂,他此刻心情不是太好。
天帝就这样闭目凝神,摆出了十足的架势,他听见了脚步声停住了,可却迟迟没有跪拜之声,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来者何人?为何见到朕不——”
他的话戛然而止,景安就这样看着他:“三公主是凤君杀死的。”
“这不可能!”天帝不知道是在说不可能是凤君杀的,还是景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信不信随你。”景安转身离去。
天帝慌忙喊住他:“你、你不回你的朱雀圣殿,来这里做什么?”
“我?”景安一笑,“我就是来告诉天帝一声,本君回来了,还有凤曦主宰的朱雀圣殿从今日起便不复存在了。”
“你说什么?”
景安就这样消失在了天帝的眼前,天帝想拦下他,但就在此时一个天兵统领突然冲了进来。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天帝没好气地一甩袍袖:“我好得很!”
“不、不是!天上乱了!”
“我们这就是天上,还哪来的天上?”天帝有些好笑,自己这些属下怎么愈发的蠢笨了。
统领指了指上方:“四、四灵殿乱了。”
天帝突然间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终于意识到景安说的话,也许并非痴人说梦。
……
“这是朱雀圣殿!你们想造反吗?”柳濯慌了手脚,他看着涌入前殿的人群,“都给我出去,凤君回来定饶不了你们。”
“砸的就是你们朱雀殿!”
为首的是玄武圣殿的众星宿,他们毫不客气地打砸了起来,半点没有神仙打架的模样,但是确实最为气人。
柳濯看着殿内一地的碎片,气得浑身发抖。
“叫你们管事的出来!小毛孩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说话的是谢七的四哥,他舔了舔自己尖牙,歪着脑袋用眼皮子睨着柳濯。
柳濯他也是星君,保持少年模样不过是因为凤君喜欢,这般侮辱叫他如何能忍下?!
“凤君不在是吧?”四哥摸了摸下巴,“不如叫你们老大出来?”
柳濯哑然,他如何能说景安早就不在朱雀圣殿了,这回儿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四哥明知故问道:“我天天看着井宿升落,怎地?这会儿怎么就被你们藏起来了?”
柳濯不敢作声,他背叛大哥一事,放在任何殿中都是死罪。
“你其他兄弟姐妹呢?”
柳濯还是无言以对,景安之事中凤君的作为让很多人都寒了心,之后便借口闭关。其实柳濯知道,朱雀圣殿只有凤君一人存在感极强,事实上在星君之间他们早就被边缘化了。
那也只不过是因为其他三灵深入简出,外人看来就像是凤君统率着四殿而已。
“要谈可以,我们只跟景安君谈,不然,我们可就砸殿了。”四哥虚日鼠一向鬼点子多,此刻噎得柳濯说不出话来。
“且慢!”
“且慢。”
两声“且慢”一声来自柳濯,另一声则是一道众人皆有些陌生声音。
“大哥!”柳濯睁大了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景安。
“抱歉,朱雀圣殿现在不能砸。”景安用斗天破挡住了虚日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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