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想起开口抗议,这时候也嫌太迟了。
双唇被坚决霸道地狠狠掠夺,灼热的唇舌迅速攻占了所有的领地,激烈地辗转纠缠,无穷需索。这一次,他的态度异常的狂猛,几乎象报复一般地揉辗咬啮着我,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喘息的余地。
好吧,就算他一向喜欢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惹怒他的行为吧,这次是不是也太过份了点?
明知道自己屈居弱势,我没有浪费力气徒劳地挣扎,也没再使出上次那招行之有效的杀手锏。拓拔弘很懂得及时吸取经验教训的必要性,事先做足了防备措施,没留下让我痛下杀招放口一咬的机会。
过一会儿,拓拔弘轻轻喘息着抬起头,眼睛闪亮地看着我,轻笑着说:
“你这张嘴,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可爱。”
……
我努力抑制住急促的喘息,一言不发地瞪着他,第一百零一次怀念自己失去的一身功力。对付这种恃强凌弱的人,除了以牙还牙,难道还有更好更合理的办法吗?
“怎么?在考虑怎么报复我?”拓拔弘戏谑地笑着问我。
当然……很想报复。可是我才没有那么傻,偏偏要在个时候以卵击石地跟他硬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求佛祖保佑我不会有功力恢复的那一天,或者,不要在战场上再遇到我……
趁着他放松了手上抓着我的力道,我一把推开拓拔弘,掉头就走。
“喂,你要去干什么?”
“回帐睡觉。”
我看他的气也该出够了,难道还要禁止我睡觉吗?
“恐怕你没时间睡觉了。”拓拔弘悠然地告诉我,“今晚东齐国的使节设宴回请北燕诸臣,你马上就得跟我走。”
“我还有必要跟去吗?”我扬眉反问,“今天你再带上我,只怕不会给你脸上增光,反而会让你面子扫地吧?”
“你自己都不在乎,我这个主人还怕什么?”
好吧。既然他不怕丢面子,那就由得他好了,反正去与不去也轮不到我做主,一切都是他说了算。只是,我本来答应小晋今天晚上教他武功的,大概是要食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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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齐派出的使节是摄政王萧俨的弟弟安国侯萧代。
名义上,他此行是为了代表东齐参加北燕王六十大寿的寿诞庆典。但通常而言,这种例行公事式的外交活动并不重要,只要派一名三品以上的礼部官员就足够应付。而东齐会派出萧代这种重量级的实权派人物,绝不会只是为了祝寿,必定还负有其它不便张扬的秘密使命。
凭我的经验判断,萧代此行的真正目的,十之八九是为了代表萧俨与北燕私下缔结利益协约。
十四年前的临清一战,使东齐的国力大受损耗,元气恢复得十分缓慢。为了避免再遭强国入侵,东齐一改过去闭关自守的孤立政策,积极与别国结盟缔约。更不惜以纳贡、和亲、送出人质等种种手段,向军力最强的北燕大献殷勤,以保住自身的一时平安。
如今东齐王新丧,储君萧冉又羁留在北燕无法脱身。摄政王萧俨想改嗣另立,借机独揽朝政大权,自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东齐国内的其他势力集团不甘心权力旁落,一定会出头大力反对。在国中无主,政局混乱的情况下,萧俨若想在斗争中取得胜利,非向北燕积极示好,并达成一定协议不可。否则,若北燕有意左右东齐的政局,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储君萧冉做为筹码,派兵扶持他坐上王位,再透过他间接控制东齐的朝政,萧俨的一番功夫就白费啦。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萧代这次前来,一定会提出更加优厚的条件,以换取北燕对萧俨的支持。北燕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军队的实力在诸国之中当居首位。东齐因为曾是它手下败将,对北燕更加心存畏惧。只要北燕王与萧俨结成盟约,东齐的其他势力必无胜算。只是,萧俨想得到北燕的支持,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如愿。
如果他们真的能达成协议,小晋想要接父亲回国,只怕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我跟着拓拔弘来到萧代的行馆。
萧代笑容满面地在门外相候,以最隆重的礼节将拓拔弘迎进大堂,态度尊敬客气之极。
萧代的年纪并不算大,看去不过三十许人,身材高瘦,风度潇洒,相貌清癯俊朗,作东齐最为时尚的文士装束,高冠博带,广袖长襟,颇具两晋名士的林下风范。
他正是当时东齐贵族的典型代表。学识丰富,见闻广博,谈吐风趣而文雅,善于滔滔不绝地放言高论,正适于充任外交的使节。如果换一个粗心疏爽的对手,也许会给他斯文端正的外表骗了,误以为他是个只懂空谈的书呆子。但如果细心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细长的眼睛里隐藏的光芒极为锐利,显示他必然心机深沉,善作决断,决非寻常的文人名士可比。
萧代的面子可说是不小,除出北燕的三位皇子外,居然还请到了晴公主与璇玑才女君未言。这两位美女一文一武,一静一动,一个清丽素雅,幽娴恬静,一个美艳娇俏,爽朗明快,可说是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立时抢尽了全场的风头。满堂宾客大半都围绕在二人旁边,不是争着与君才女谈文论道、酬唱应和,便是与晴公主讨教武技、讲究兵法。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当然不会忘记拚命表现自己的风度才学,仪容姿态,顺便向二位佳人大献殷勤,以求博得佳人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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