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还好,此言一出,那带着水声的交媾响动越发激烈的让我面红耳赤起来。
云殊君怔怔地望着我,忽然道:“你的耳根红了。”
我顿时伸手去摸,果然入手便是一片滚烫,我正不知该如何回答间,却听他道:“动不动就脸红……这点倒是很像他。”
我心中顿时一宽,却听身后的自己道:“沉溺情`欲中的水月君,是不是三界中只有我一人看过?”
我顿时一哽,道:“……云殊君……”
我与云殊君此番相见,本该与他找一处僻静的地方,只有我和他的地方,由我好好同他解释清楚,剖白心意才对。
只是我身陷水月君幻境中,又因着眉心血迹的缘故也将他拉了进来,现下出也出不去,想叫他们停也停不了,只得在活春宫面前艰难对话。
而我身后的两人还一句一句的说着,我说几句便要被打断思绪,心中更是烦躁羞愧,隐隐生了些气急败坏之意来。
云殊君原本蹙眉望着我,他听到鹤别那话,忽然将视线越过我的肩膀投向那两人,自言自语道:“是吗?那我不看看岂不是亏了。”
“……”我一把抱住他,死死按着他的后脑埋进我的颈间,无奈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捧这个场?”
云殊君被我抱在怀中,他不言不动许久,我缓缓抚着他的长发道:“云殊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会将我知道的对你和盘托出,只是你先告诉我,你……在那天之后,好不好?”
云殊君道:“在哪天之后?”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必试探我,与你相识的白鹤真的是我。在宋家时,我的内丹被毁了大半,你为了救我,想去杀宋临霜取内丹,故被东玄崇恩所伤……后又被无间山所镇。我很担心你。”
云殊君被我拆穿了一点心思,却面不改色地缓缓道:“我没事,山底什么都没有,我有些无聊罢了。”
见他语气平常的道了平安,我有些欣喜,道:“待我出去,定会救你出来。”
云殊君沉默片刻,道:“东玄的搬山移岭之术,你说救便能救?”
我道:“嗯,大约不是难事。”
云殊君“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你肯定不是我的鹤白,我的鹤白修为可平常了。”
“……”我顿时哑然。
他微微用力,想挣出我的怀中,我却不放,一手禁锢住他的腰,一手随手把玩着云殊君的手指,他任由我摆弄着指尖,只是目光微动了一下,道:“我觉得现下这个景象,真是莫名其妙极了。”
他话说所指,我自然知晓。几千年的我还在和水月君纠缠不清,现在的我却将他搂在怀中,不肯放手。
莫要说他,我也觉得有些脸红。
我们两人大约各怀心思,默默地相视而立在这幻境中,听着耳边传来的暧昧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那二人云`雨已收,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我终于抓住机会,拉住云殊君往远处走了几步。
我有许多话想对他说,谁知开口却道了一句:“邪崇图腾,真的很痛……苦了你啦……”
云殊君渐渐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几番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道:“拜水月君所赐。”
我想到害了他的堕仙术最初是水月君为了困我所创,便觉得有些心痛。
我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脖颈,仿佛几千年前的刺痛仍然残留着。
我曾经很恨自己无法感同身受云殊君的痛苦绝望,现下才知,我早就受过了。
想到这里,我道:“你恨他也是应该。其实我本也该恨他。”
云殊君道:“水月君和鹤别的恩怨情仇,我并不关心,只是……他自己一人的爱恨,竟要闹出如此大的事情,牵连这么多无辜的人进来,这一切都让我又是不解,又是恼火——就像我到现在仍然不解,隋河到底为何要杀你……不,是为何要杀鹤白,但是我猜想,这些事定与水月君脱不开干系。光是想想,就抑制不住的动了嗔念。”
想到隋河,我不由得我叹了口气道:“隋河大约是……罢了。”
我随口道:“水月君他这个人一向如此,他只凭自己的心意行事,从未在意过旁人的感受。”
云殊君沉吟许久,面上凝重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些,他道:“这话从你口中说出,可真是……你可是三界中唯一和他双……”
我骤然出声截口道:“云殊君,你说这样的话,还拿此事打趣,果然还是不信我便是鹤白,对不对?”
云殊君道:“……其实我是相信的,但是……”
“但是?”
“但是……我就是没法把你当做鹤白看待。你明明是鹤别啊……”
“……云殊君……”我一时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寂静让我不免有些忐忑,我胡乱解释道:“此处是水月君的幻境,我自宋家被他带回后被困在此,开始只是如你所见的景象,我猜想水月君是想要我记起自己作为鹤别时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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