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岁的索朗卓玛是藏族女子,有着很强的精神力量,是易容高手、催眠专家和谈判专家,功力不凡。
十九岁的梅林稚气未脱,但身手异常矫健敏捷,擅长绑架、暗杀、爆破,是位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等他们走后,凌毅却没有起身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个斯文秀气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静静地坐到他对面。
凌毅看着他。
这个还不满十八岁的年轻人正是他的儿子凌子寒,是猎人小组里最年轻的一位成员,但却是加入得最早、最先通过考核以及第一个独立执行任务的猎手。当专家小组才在全国选拔苗子的时候,凌毅就已经开始严酷地训练起儿子来。凌子寒在各方面都具有极其出色的表现,可以说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是他最得意的杰作。
凌子寒跟他父亲一样,一直不吭声,显得很沉静。
凌毅对他也是同样的严肃:“那些资料都研究过了?”
凌子寒答道:“是的。”
最近几天,凌子寒一直在研究一个中年男人的资料。他叫金成茂,表面上是日籍华人,著名的企业家,在中国大陆有庞大的投资,经常来往于中国的两岸三地,偶尔也回日本。实际上,他却是个日本间谍,而且是东亚区的负责人,现居南亚岛国B国的首都溪罗市,专门指挥针对中国的情报工作。近年来,他组建了独立党,自任党魁,并受到了当地首屈一指的黑道组织五梅帮的鼎力支持,正在竞选溪罗市长,并为将来竞选总统做准备。
凌子寒非常仔细认真地研究了金成茂的个人经历、家庭成员、公司和住处的地址、日常生活习惯等等资料,已经完全烂熟于心。
凌毅简单地说:“你到溪罗去,杀了他。”
凌子寒应道:“是。”
“你必须在十二月三日到五日这三天里行动,不能迟,也不能早。任务要求公开刺杀,将震动制造得越大越好。”凌毅的声音很低沉。“具体在哪一天的什么时间,会有吕鑫通知你。你要随时准备好。”
凌子寒点头:“是。”
凌毅继续说:“记住,如果出现意外,你只是一个独立作案的国际职业杀手,并且不清楚雇主是谁。”
凌子寒简单地道:“我明白。”
凌毅淡淡地点了一下头:“好,你明天到特别医疗处去改容,然后就出发吧。”
“是。”凌子寒的神情也是淡淡的,起身便离开了。
凌毅面无表情,只是看着儿子出门的背影,一动也没动。
走出“鹫塔”,凌子寒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家收拾东西。
他一直和父亲同住在奥运村梅苑宽大的别墅里。此时虽是隆冬,大院里却仍然绿草如茵。他们家的前后院子也是一树树梅花盛开,美不胜收,红梅艳丽,白梅晶莹,粉色梅花更是柔媚动人,而腊梅的清香则从敞开着的窗户里悠悠地飘进他的房间。
他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换洗衣服、洗漱用品、移动电话和护照收进黑色的旅行袋里。所有的东西他都检查得非常仔细,确保都是在国外生产的原装外国品牌,不会露出丝毫的中国痕迹。
等到收拾完,已经是傍晚了。
凌毅要加班,打电话回来让他自己吃饭,不用等。
凌子寒刚坐到餐桌前,与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雷鸿飞便笑嘻嘻地窜了进来。
凌子寒看了他一眼,温和地笑道:“真无耻,专门赶在吃饭时间跑来。”
雷鸿飞立刻反唇相讥:“真是为他不讨好,反倒被狗咬。我是考虑到你独自吃饭,比较寂寞,难以下咽,特意赶来陪你的。”
凌子寒嗤道:“巧言令色鲜矣仁。”
雷鸿飞泰然自若地问:“你说的是不是津巴布韦土语?”嘴里说着话,他已经跑到墙边的酒柜前,挑了一瓶红酒拿过来。
小保姆笑着地替他拿出一副碗筷和两个红酒杯。
雷鸿飞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顾自地找出开瓶器,熟练地将红酒打开,倒进高脚杯,随后拿起杯子,不由分说地塞进凌子寒手里,将另一只手中的杯子与他一碰,一饮而尽,这才坐了下来。
凌子寒端着酒杯,看着他眉飞色舞的样子,笑道:“今天有什么喜事?”
雷鸿飞终于等到他问了出来,顿时洋洋得意地说:“我放单飞了。哈哈,我是咱们这一批学员里第一个放单飞的,棒吧?”
两年前,十八岁的雷鸿飞高中一毕业便考上了空军飞行学院,成为了一名歼击机飞行学员。凌子寒知道他的进境如此快速,也为他高兴。他举起杯子,将酒喝光,愉快地笑道:“的确值得庆祝。”
雷鸿飞笑逐颜开地拿起酒瓶,又往两个杯子里倒上酒,颇为自豪地说:“这叫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这人从小就不爱文科,却老爱把名言警句挂在嘴上,至今不变。凌子寒听了,不由得失笑,连连点头:“说的是。”
雷鸿飞又与他碰了一下杯,两人愉快地干了杯中的酒。
“哎,你呢?”雷鸿飞问他。
“我什么?”凌子寒微笑。
“你现在打算干什么?”雷鸿飞颇为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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