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寒与他对视着,黝黑的眼睛犹如深潭,隐隐泛着喜悦的波澜。他的唇角带着微笑,脸上满是快乐的陶醉。
卫天宇看了他好一会儿,又热烈地吻住了他,与他灵活的唇舌追逐,然后开心地在他耳边叹息:“子寒,我太开心了。”
“我也是。”凌子寒轻如耳语,低低地说。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在欢乐的海洋里嬉戏、畅游、飞跃。
凌子寒只觉得一股股暖流在自己的身体里往复徊旋,把那些阴冷的寒意一点一点地逼退,而强烈的快感也压制住了疼痛,让他不用分心去抵抗,可以全心全意地投入到激情之中。
似乎过了很久,温暖的潮水向他们迅速涌来,将他们双双淹没。
卫天宇猛地撑起身来,一阵狂猛地冲刺,将两人一起送上快乐的巅峰。
凌子寒咬住了唇,不让自己叫出来。卫天宇重新覆到他身上,再度吻住他,用舌尖撬开他紧咬的唇齿,温柔地吮吸着,愉快地感受着那种甜美的滋味。
凌子寒急促地喘息着,双手仍然紧抱着他。
卫天宇伸出手去,抓过床头柜上的注射枪,将里面的药注入他的身体。
药效很快发作,凌子寒渐渐平静下来,闭上了眼睛。
卫天宇滑下来躺着,伸手搂住他,将被子拉上来替他盖好,轻声笑道:“对付安蒂诺的事交给我,你别去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其实,你最好回北京去,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不会答应的。”
“我还是在这里比较好,梅林在外表上要装扮我是可以的,但一上仪器就不成了。”凌子寒枕着他的肩,仍然闭着眼,懒懒地道。“我不跟你们行动就是了,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嗯。”卫天宇退而求其次,听他答应不参与行动,便很高兴了。
静了一会儿,凌子寒轻声问:“疫情怎么样了?”
“蔓延得很快,韩国、日本和我国的广西、广东、云南都有感染者出现,已经有人死亡。”卫天宇的声音很沉重。“此事已经在全球引起恐慌,流言满天飞。我看网络上有大量贴子,一些种族主义者鼓吹白人基因优越论,引起其他人的强烈不满。亚洲和非洲的许多恐怖组织已经发布宣言,向西方世界宣战。这些恐怖组织、反政府武装中的不少人也感染了病毒,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我们分析,他们可能已经派出行动人员到欧美地区,制造大规模的恐怖袭击事件。各国的情报机构,国际刑警组织,世界军事合作组织都在密切配合,希望能够制止那些暴力行动。世界卫生组织已经派出工作组到达老挝,并与各国卫生机构保持热线联系。大家都盼望着能尽快扑灭疫情,并调查事实真相。”
“嗯。”凌子寒轻叹一声。“疫苗已经送到北京,疫情应该能够很快得到控制。”
“是啊。”卫天宇欣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子寒,你挽救了亿万人的生命。”
“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凌子寒搭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亲昵地圈住他,微笑道。“是很多人的功劳,也包括你。如果没有你,我们不会这么顺利地进入那里。”
“唉,还是惊出我一身冷汗。”卫天宇想起最后那一幕,不由得长叹。“子寒,你也是副部长了,就不要再亲身涉险了吧。咱们又不是没人,你在后方指挥就可以了。”
“这次的事很复杂,一着不慎便会铸成大错,我不放心。”凌子寒温言解释。“你看,我爸也出来指挥了,足见事情的严重性,我是不是应该亲自去前敌指挥行动?”
卫天宇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好吧,反正行动也成功了,我就不说什么了。你好好休息,我过去了。”
“嗯。”凌子寒轻抚他的腰背,关切地道。“注意安全。”
“好。”卫天宇答应着,将手臂轻轻抽出,翻身下床,随后将被子给他盖严实,这才到旁边的小浴室里洗了个澡,然后穿好衣服,锁上门,走到指挥中心。
提诺斯安静地坐在那里,正在收看国际新闻。
关于东南亚爆发的严重疫情仍然占据着各大媒体的显着位置,各家电视台连续滚动报道最新情况,以安民心。
虽然这次病毒明显是针对有色人种,但白种人依然很担心,怕这种恐怖的病毒会产生变种,继而感染他们。
而有色人种则更是人心惶惶,很多人都呆在家里不敢出门,一有风吹草动就怀疑自己受到了感染,有些会歇斯底里地打报警电话、急救电话,或赶到医院去求援。
恐怖的阴云越来越密集,似乎笼罩着所有人头上的天空。
疫情一爆发,便有媒体将这种神秘的病毒称为“新黑死病”,并屡次提起曾在中世纪肆虐欧洲的黑死病。
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它起源于亚洲西南部,经丝绸之路传染到欧洲。这场瘟疫在全世界造成了大约7500万人死亡。此后的400年间,黑死病还曾多次爆发,可能总共杀死了2亿多人。直到十八世纪,它突然神秘地消失了。
中世纪欧洲约有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的人死于黑死病,由此造成了严重影响,改变了欧洲的社会结构,动摇了当时支配欧洲的罗马天主教会的地位,并使得一些少数族群受到极端迫害,如犹太人、穆斯林、外国人、乞丐以及麻疯病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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