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颜君陶不需要摸别人的, 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幻化出来自己满足自己。
修真就是可以如此便利生活。
咳, 总之,这么两个非要逆着潮流而上,一看就属于“胸”大无脑的肌肉壮汉,坐在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书香四溢之地……
一个就像是玩闹一样快速地把《巨鲸界史》、《城志》、《散修联盟本纪》等纸质书翻得“哗哗”作响,一个比另外一个还要高、还要壮、还要黑,活似黑塔,还爱用一种容易引起人胃部不适的腻歪目光,注视着伏案看书的那个,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擦汗按摩的,特别殷勤小意。
……真的让人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这么洋气的画风。
断袖不可怕,兄贵也可以很可爱,但断袖兄贵到这么基里基气的,还是头一回见,颇有一种“要是看不惯,你来打我啊”的嚣张挑衅。
当然,没有人敢真的去打。
先不说对方那看不出修为、深不可测的高深境界,只说那两人只是断个袖你就上前找碴,那只会显得你很没有素质,在无理取闹。
幸好的是,这两个“熊款”断袖十分安静,除了动作辣眼睛了一点以外,再没有在其他方面给别人造成困扰。如果能再消瘦一些、白皙一点,说不定也会是两个安静的美青年呢。怎么就炼出了这么多肌肉呢?体修吗?
颜君陶和容兮遂不是没有交流,而是都用密音入耳解决了问题。
【看完了?】容兮遂问颜君陶。
【嗯,第二遍确认了,没有找到任何与赵掌门或者是天衍宗有关记录。】颜君陶看书的速度奇快无比,因为他其实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神识,真正做到了过目不忘,过脑深刻。
颜君陶从小对于信息的接受与处理,就比常人快,在别的孩子还在因为能够下地走两步而赢得全家鼓掌欢呼的时候,颜君陶已经能盘腿坐在那里,给他娘奶声奶气地背《文子通玄真经》了:“大道坦坦,去身不远,求之远者,往而复返。”
颜夫人总会特别骄傲:“我陶陶真厉害,娘都背不下来呢。”
当然,长大之后的颜君陶才反应过来,不是他娘真的不会背,只是在哄着他多背一点。颜夫人和颜君陶只有三年的相处时间,让她总是倍感焦虑。
这种比海绵吸水还要快的吸收速度,正是颜君陶修为神速、事半功倍的原因之一。
莫名的,颜君陶的脑内闪过了一些本不应该存在的画面。
在重峦叠嶂、富含灵气的十万深山之中,有一座特别高耸入云、遗世独立的陡峭之峰。峰下危机四伏,峰上白雪皑皑,但在峰顶却秀丽如画,四季如春,在一片姹紫嫣红、鸟语花香里,藏着一座……锦城。
城中有着一切外面可以看到的微缩景观,会飞的山中精怪化作绿光点点,带着不谙世事的天真与纯净,只为一个主人带来俗世的繁华与热闹。
这主人是个看上去和颜君陶本体差不多大的小童,垂髫晏晏,天真烂漫。可是在五月天的艳阳下,小童依旧要披着白色的狐裘,病弱的气息怎么都遮掩不住,哪怕那样的纤细娇弱映衬着一张钟灵毓秀的小脸,活似人间富贵之花,让人捧着都怕不够。
这小童一看就是元神有损的那种,不要说修炼时的通达真灵了,甚至平日里都是跑不得,累不得,连吓都有可能吓出毛病的那种。可他却笑得比谁都好看,趴在榻上,看着窗外。
“心心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才能变聪明!”
“你已经很聪明了啊。”
“可是《太上感应篇》我已经看了快十年了,还是没有记住。如果我能变得特别聪明就好了,‘唰’地一下,看一眼就能全部都记在心里。”
“如果这是心心的愿望的话,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
颜君陶摇了摇自己的头,这才挥散了脑海里那些极其不稳定的画面。他不能确信这是梦口时夜曾经给他讲过的内容,最终被自己想象成了画面,还是他……
【怎么了?】容兮遂关切问道。
【没什么。】颜君陶摇摇头,不愿多提,他自己都有点混乱,并且如今的重点是寻找梦口时夜,不能再增加新问题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你不说你怎么了,我是不会继续的。】容兮遂却难得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一刻的颜君陶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颜君陶想了一下,觉得容兮遂提出来的这个事很公平。于是,他转过了身去,正脸对着容兮遂。
一众已经无心手上的书籍,只专注围观兄贵谈恋爱的好事者,都不自觉地背过了身去。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脸脸相对,还靠的得那么近!简直、简直不成体统!
大家期待又不期待的脖子以上的亲密行为并没有发生。
颜君陶只是一本正经地问容兮遂:【你见过赵掌门和心心吗?】
他想确认一下他脑海里,那个哪怕看不到脸也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宠溺的男人,和好像永远长不大的病弱小童,到底是不是赵掌门与他的心心“小师叔”。
【抱歉,那一段天衍宗的历史我并没有参与。】容兮遂遗憾地摇了摇头,哪怕是寿命悠长如他,也有不知道的时候,因为他并不是只定点扎堆在天衍宗一个门派,他和各界九星门派都有一些渊源联系,【我并不会一直清醒,大部分时间比较倾向于沉睡,因为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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