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堆曾经值钱的碎片,心脏又开始绞痛。算了,再骂点其它的。
陆羽然那死小孩儿也是,平时笨笨傻傻,没心没肺的,关键时刻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没见过他这么卖命地去尽见色忘义的本分,大义灭亲的手段比起他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害得他现在全身不得动弹,屁股晾在外边,幸好现在不是冬天,要不然他的屁股非废了不可!拜那白痴,那白烂加花痴所赐,尾椎骨好像给他摁错位了,后腚是越发火辣地疼……
哼!日后一定要他们吃了他的给吐出来,欠了他的给还回来!不加倍地从他们哪里抠出巨额索赔他就不姓陆!
哎呀!嗓子都喊哑了,他在房里快憋翘了,咋还没一个下人进来?都死哪儿去了?
正在这时,门开了,进来一个端着药的小丫环,小心翼翼地轻移莲步,生怕药汤给洒了出来。
陆羽轩眼里放出了希望的光,心里打算好好打赏这小姑娘,正yù开口,那小姑娘哇一声,在惊吓过度中摔了药碗,飞身冲了出去。
陆羽轩才反应过来,他那luǒ露在外面凉得起满jī皮疙瘩的屁股……被小姑娘看见了……
娘的,又一个青花玉瓷碗报废了……
纪寒楼里——
“谁叫那劳什子的破王爷占我便宜,没端了他家王府是我看在吃过他爹寿酒的份儿上才没下手,只砸烂他几件东西都算给他面子了!”梅潇寒拍着桌子向二叔吐露心中的愤怒。
寒玉玄微笑地看这小侄子,这火爆的脾气绝对跟他嫂子毒宫主有得一拼。江湖上可能没几个人会想到,在外人面前老是故作深沉,把别人唬得一惊一怍的毒仙子,就是眼前这个受了一点刺激就火冒三丈哇哇大叫的小家伙!像个小刺猬,那气呼呼的脸好可爱,真想掐他一把!
起身给他到了杯茶:“来,喝口茶,消消火。一赶来这里就说了两个时辰,看来你受的刺激还不小!”
“谢谢二叔,可我现在不渴,一会儿再喝吧!”来之前在客栈里灌了十壶水,灌完了才想起,漱口的水应该吐出去……果真是被那只铁公jī气懵了!
“对了二叔,你走路的姿势怎么这么别扭,哪儿伤到了?我给你看看?”梅潇寒发现寒玉玄的异常,生怕他有什么病痛。
寒玉玄却寻思,做那事儿受伤的地方怎么好意思让这孩子看。这小子明明在御心殿的房顶上呆了一宿,怎么会不知道他受了什么伤?害他还被廷抱怨说,这小猫在房顶咽咽呜呜地哭了一宿,连累他做那个都丧了兴致,呵呵。
突然想起,这孩子好像还是个愣头青,对男女之事都只是一知半解,何况男男之事!
寒玉玄只好笑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只不过晚上睡觉受了凉,腿抽过一下筋,现在还有点疼罢了!”
梅潇寒脸上神qíng却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叔侄俩jiāo心话家常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表qíng,寒玉玄只好配合地收敛脑中有点令他bào笑的想法,用一贯平静的口气问:“怎么了?”
深呼吸,鼓足勇气,凑近了说:“我昨夜去了皇宫!”
“然后呢?”挑挑眉毛,寒玉玄依旧笑得云淡风清!这小子到底想问些什么,该看的不是已经让他看见了吗?还是想深一步了解?
“嗯……看见你……”这句话真是好难说出口,梅潇寒只好持续吱吱唔唔,意图在脑中整理出最不伤二叔的话。
“看见我进了皇帝的寝宫,接着听你在房顶上跟猫儿叫chūn似的嚎了一宿?”让他问这种隐晦的事也太难为他了,还是由自己直说吧!
“我我……我哪有嚎了一宿?只不过看你被皇帝qiáng迫有点伤心,坐到有点夜深罢了!”第一句还有点气势高涨,虽然有点结巴。但以后的话是越说越小声,梅潇寒不好意思的把脸越埋越低。
“好啦!这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把脑袋抬起来,在低下去脸都快贴上地板啦!”看见毒仙子这害羞成这样的人,他应该还属第一个。寒玉玄拍拍他的脑袋,安慰他。
抬起头,看着寒玉玄,梅潇寒眼中羞色尽退,只留下满眼的坚定:“如果那皇帝再qiáng迫你,我就去把他给了结了!”
这孩子,好像不是在开玩笑!不拦着他还得了!
“他没有qiáng迫我,我是自愿的!”
“可你不是还有一个恋人?你还为那个小姐和家里闹得恩断义绝……你这样,她还不伤心死啊?单单为了气她,你这么做会不会对自己太过分了?”梅潇寒十分不解,牺牲那么多才得来的感qíng为什么要这样糟蹋?
“傻小子,二叔我说过我喜欢的是一个小姐吗?”忍不住伸手捏捏他可爱的脸,好光滑,好柔软,好有弹xing,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真让人羡慕。
好像,的确没有!于是,摇摇头。
“难道二叔喜欢的是有夫之妇?”
晕,这小孩竟爱瞎猜!
“不是,恰恰相反,我喜欢上的是有妇之夫!”闭了闭眼,一狠心公布了正确答案。
二叔这一句话令梅潇寒脑中忽地闪过一系列的词语:惊天动地,惊涛骇làng,惊心动魄,惊惶失措……
“那个人就是当今的皇上,认识他那阵他还是昭亲王。”等待他的反应,希望不要让我失望。寒玉玄眼中有些黯然,垂下眼等待小侄对这件事的决判。
梅潇寒张大嘴吸了半天的风才回过神来!
抄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茶,豪迈地一拍带着一脸萧然的寒玉玄:
“二叔,怪不得老爹力挺你,你也太有前途了!一出手居然泡到的是皇帝!”
寒玉玄惊愕地看着这个笑嘻嘻的少年,没等到那句他预想中的话,心里流过的一阵温暖催得他不禁鼻翼有些发酸。这孩子,果然遗传着大哥和大嫂的血统,连说这句话的动作神态都跟兄嫂当年一模一样,害得他竟有点想哭的冲动。廷知道的话应该也会很高兴吧?
“你这孩子……”看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二叔,那皇帝老儿对你怎么样?没欺负你吧?”
有,那也已是过去。算了吧,还是别对这孩子说,毕竟那是他和廷两人的过去。
“他哪里舍得?他要是敢欺负我,我就把他给休了,跟我的美人宝贝侄儿快活风流去,看不把他气死!”寒玉玄就是忍不住不对可爱的侄儿进行调戏。
气死还好,气不死就轮到他梅潇寒倒霉了。一个药王爷已把自己麻烦得七窍生烟了,再来一个皇帝,不用他们两叔侄合璧,他已经可以死无全尸了。况且,由那天听到的话判断,皇帝绝对是个大醋缸,大麻烦还是不招惹的好。
“大人办事儿,别把小孩子牵进去当蜡烛!”当爹娘的蜡烛这么多年,他可不想恶梦重现。
“呵呵,你到想得美,你要当我还不愿意呢!”听这口气,二叔八成也是个醋缸。安了,把心放下,没他的事儿了。
其实还有一个疑问,两个男人在一起会不会无聊了一点?男女在一起,起码还能像楼里的小花小糙天天跟恩客啃个嘴皮子,打qíng骂俏。两老爷们儿在一起,估计无非就是并排躺在chuáng上聊天睡觉,真没意思。忽然忆起了早上在嘴里蠕动的小蛇,脸上不知为何,难以自控地飞起两片红云。
坐在对面的寒玉玄细细观察着没出声的侄子。这小子脸红得莫名其妙,八成想到那事儿上去了,要不要给他做个行房指导好呢?
据廷昨夜的观察,他的药王爷侄子可能会有吃掉小寒的嫌疑。不蒸馒头争口气,自己已经被陆家人吃了,要是小寒真遇到那事儿,一定要协助他吃掉陆家的人,寒家人总要有个大翻身的欢喜结局!看来这个行房指导自己得好好计划,不但要让小寒懂得男女事宜,还要重点培养男男关系。(摆曰:怎么觉得越写下去就越把二叔邪恶面bào露出来了?好对不起他!)
炎夏结上个西瓜缘
在二叔那里吃罢了午饭,梅潇寒打算回客栈。二叔有自己的生意要做,他也不方便懒在那里碍门碍道,白吃白喝。心里盘算着从尚书府掏来的银子可能也用不了多久,自己再不找找生计,恐怕要落得个坐吃山空。他现在住的客栈房钱不便宜,一天下来也要十来两银子,想当时在铁公jī的压榨下,苦gān一个月才得来二钱银子,真是心有不甘。
正在胡思乱想,却看见路旁一个斯斯文文的书生在卖西瓜,见他经过也不见吆喝,只捧着一本书摇头晃脑的先来一口之乎者也,然后一段是啥圈圈叉叉的他听不懂,最后再yīn阳怪气地嗓子一尖:“则个——”来个结尾。靠,这么卖瓜,有客都给你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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