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我腰都快累断了,哪还有那个心思!乐的是掌柜的,收钱收到手都软,打算盘打到手抽筋都舍不得停下来歇歇。”
“说的也是!”
“哎,小寒子,你gān完了这个月,还会gān下去么?”小方子问。他到是挺喜欢梅潇寒的,长得好看,人机灵,手脚也快,还是个热心肠。
“应该不会,住得长了会给这儿带来麻烦!”
“有啥麻烦?”
“不知道,麻烦没来,我也不清楚!”
“那你怕个啥?”
“呼……”
“看来真是累慌了!睡吧!说真的,你走了我还真舍不得,又得赚少好多钱!”
日子平平淡淡也火火爆爆的过着。平淡是因为没听说寒宫放出消息要捉他回去,日子还算逍遥。火爆是因为店里天天坐满痴男怨女,痴男来这只为了守住眼里只有小跑堂的怨女们。因此从早到晚都得招呼客人,小方子一边愁眉苦脸地揉着快累断的腰,一边喜滋滋地数着手中的小费,要是让变脸的师父见了他这技术都得叫声祖师爷。梅潇然还是一脸平静,不喜也不报怨。很简单,他从没经历过这种平静的日子,这样不用被人追又不用追人的日子他到是过得挺惬意,反正跑堂的靠的是腿功,以他多年功力怎么跑都累不死他,收的小费还不少,虽然早已经超出二钱银子的数量,他还是遵守着和店里的约定,做够一个月再走。因为跑路还是需要路费的!
无意间一怒成名
快gān满一个月的限期了,小小的宝来客栈却迎来了小寒子的第一个麻烦。新上任的知府的儿子听说宝来客栈是全城大姑娘最聚集的地方,便带着几个长得酒囊饭袋的跟班上店里喝免费的花酒。吓得大姑娘个挨个儿地跑了,店里总算空闲了下来,本来梅潇寒和小方子才叹一声难得,这láng爪子却摸上了梅潇寒的屁股。小方子刚想发作,这小王八羔子便开始四肢抽搐,口歪眼斜,白沫比螃蟹还吐得欢。知府公子被抬了回去,大夫说发了羊癫,怕他咬到舌头,口中塞上青糙,舌头都给擀面杖捶肿了。后来据人说,他的嘴合不上了,直掉口水,手还是不停地抖,治不好了。
梅潇寒听到这儿,嘴角一丝轻笑。那小方子到是乐开了花,说老天爷还真会帮忙,给你出了口恶气。
“你们gān不gān活儿,当着工还聊天儿,小心我扣你们工钱!”掌柜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他俩耳后,把小方子吓了一跳。
“掌柜的,你说话别yīn森森的好不,让人瘆的慌!“小方子被唬走了。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掌柜盯着梅潇寒,似乎说得有点话中带话。
他不会看出是我下毒了吧?梅潇寒不禁心里一阵恶寒,自己下毒的技巧比起他娘是青出于蓝,要是被这掌柜的看见,那这掌柜是个什么人?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了,期满死活都要离开。
四日后,小方子哭丧着脸送梅潇寒:“小寒子,有空就回来看看,路上小心,别再给别人顺走财物了。”
“小方子,进去招呼客人!”掌柜把小方子赶进去,拿了一个包袱出来。
“看你这一个月挺勤快的,这就算给你的奖赏吧!”
梅潇然解开一看,一顶纱帽!不解地看着掌柜的。
掌柜呵呵gān笑几声,说:“路上戴着纱帽比较安全,遮遮你那张招蜂引蝶的脸,省得招来一大堆麻烦!”
“掌柜的,多谢你的美意了,我是男人,招点蜂引点蝶的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帽子你还是折回点银子给我当路费用吧!”梅潇寒心里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他奶奶的,这掌柜抠门得要死不说,还敢拐个弯绕条道地来妒忌我这张脸比他那张老脸好看!
“钱已经用来做帽子了,你要不要就是你的事了。我得回去算下帐,你还是趁早赶路吧,要是晚了,住我的店我可是要收钱的!”说完掌柜地就匆匆离去。
梅潇寒在门口被掌柜的一袭话气得七窍生烟,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想,还好我先下手为qiáng,不毒得你这铁公jī三天三夜上吐下泄出不了茅房,我就不叫梅潇寒!
难到真的人背起来喝水都塞牙fèng的么?梅潇寒受过气还没走上一百步,迎面就来了几个色相满面的无赖公子哥。一见他就怪叫:“看,这不是宝来客栈的小美人儿嘛!”
“你咋今日落单啦?”
“一个人不寂寞么?走,咱哥们儿几个陪陪你!”
他娘的腿儿啊,现在只能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爷要个出气筒你出现的却正是个时候。
转眼,梅潇寒眉开眼笑,软言细语:“几位爷,这边说话太吵闹,不如去那边巷子里清闲。”
“这小美人还真识时务,没白费爷疼你!”小痞子当然是乐得拉着梅潇寒就往巷子里跑。
不一会儿,巷子里传来一阵呜哇鬼叫!
“我叫你疼,叫你疼!不让你们五光十色还真对不起你们那一脸色胚样!不让你们脸上开花,又说本大爷没让你们乐开花!他娘的那枢门掌柜弄得你爷一肚子火气,你几个还来招惹我只能算你们几个运气不是一般的背!”
从巷子里出来,梅潇寒气定神闲,jīng神清慡,用从小痞子身上贡献来的银子在东市买了匹四蹄踏雪,浑身乌黑,额前有一星白的骏马,直接出了东城门!
那几个小痞子咧?在巷子里被揍得乌漆麻黑星落九天,毒得青chūn水痘花开满面,重要的是被梅潇寒一气之下灭了好色使坏的重要部位。别误会,没阄他们,只是毒得再也没有雄风挺立的机会罢了。
至此,从庆州城传开了毒仙子的故事。这毒仙子的传说有两个版本。一是毒仙子身为男子貌若天仙,心似蛇蝎,看不顺眼谁就下毒毒谁。庆州老百姓闻风丧胆,一见稍微美貌一点的男人就开始心寒胆颤,以致不少歪瓜劣枣终于搭了趟顺风车娶上了美娇娘,背地里给毒仙子烧上了高香。第二种版本是,毒仙子虽名字令人有些发寒,但慈眉善目,心地善良,好抱打不平撒毒相助,除去庆州城不少欺男霸女的恶胚色láng,替天行道,为民除害。惹得不少怀chūn少女立下毒誓,此生不嫁毒仙子,削平长发渡余生。可怜一群痴男讨不到老婆,扎个糙人当毒仙子日日痛扁狂殴。
又有传言说毒仙子曾在庆州城宝来客栈打过杂,所以宝来客栈有了更多的客源,小店容不下了,只好几度大扩店面,居然当上庆州最大的一家客栈。
铁公jī也有蚀米的时候
“羽轩,我才回来你就要走啊!这么急着要赶去哪里?”宝来客栈的掌柜看着刚撕下掌柜面具的年轻人说。gān掌柜的也是个正经生意,叫他来帮个忙还要带个面具,有这么为难么?
“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人,怕他走得太远了找不到。”陆羽轩乐呵呵的答道。
“不会就是那个闹得全城沸沸扬扬的毒仙子吧!”正牌掌柜拈着胡子眯着眼睛问。
“给师叔你猜着了!”
“听小方子说,你堂堂药王爷给他毒得整整住了两天茅房,这么推算来也应该是真有其事啦!要不你不会这么心急找他报仇。”掌柜眯眯眼睛,可见他在笑。他从来是嘴上不笑眼中笑,眼睛眯得越小,笑得越厉害。
“师叔,你这么憋笑法,肠子不绿么?”被抓住笑柄的陆羽轩的毒牙是连长辈都不会让的,当即回咬一口,解解牙痒。
“你还是改不了说话刻薄的恶xing子呵,也罢也罢,快去找你那位毒仙子,比比你俩谁的牙毒!呵呵!”可轮着这难缠的小师侄棋逢对手了,他这个当老一辈的不坐山观虎斗把免费的戏看个饱,怎对得住被这对恶嘴师徒多年欺压的自己。
趁陆羽轩到房里打点行装的当儿,掌柜跑去问小方子:“小方子,你给我说说,毒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才出去个把月,这毒仙子就把庆州掀了个底儿朝天,最主要的是还能把jīng明过狐狸的羽轩毒倒,我可着实不能不好奇。”
“掌柜的,得知小寒子是毒仙子的事儿还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这么好的人,gān嘛起个这么吓人的外号。他一来就给陆师兄看上说有利可图,让我去顺他的钱包,可顺来就几两碎银子,哪有什么利。他心眼儿实,丢了钱包就把自己押在这儿gān了个把月,不闹也不跑。而且,他人长得那个好看,眉毛眼睛鼻子长在人家脸上就只是眉毛眼睛鼻子,可长在他的脸了,就让人看了说不出的舒服,看了还想看,要不当时客栈哪有从早到晚排队等座的事儿。不但这样,他可是端茶递水任劳任怨,你说从早忙到晚,是人骨头都会脆,可他到是从来没喊过一声累,我们实在做不动了,他就帮我们的份也做了。这么好的人上哪儿去找。可偏陆师兄还要刻薄人家,帮他招来这么多客人,赚了那么多的银子,临走的时候没说多发点工钱,只给人家一顶破纱帽,还说什么让他遮上那张招蜂引蝶的脸。被他毒倒那是陆师兄自找的,坏事做多了,出门能不遇到鬼吗!要是我,就毒他个在茅房里住上三天三夜。”小方子一五一十的供了出来,还越说越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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