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来药往_鱼儿摆摆【完结+番外】(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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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了,梅潇寒今天没有去占个卜算个卦是看看今天是否是嫖jì的huáng道吉日是他的第一错,一时兴起找崔三娘喝酒却没问清三娘的起chuáng气到底有多大是他的第二错,用六锭金子而不是用银票摆阔是他的第三错。

  所以在把小七吓得夜香洒的一地咆哮声中,梅潇寒被崔三娘抄起那六锭金子砸了头轰出了渡仙阁,身后伴随着三娘的河东狮吼:“这种敢扰老娘清梦的小白脸,老娘今儿个还不接了!拿了金子来就了不起啊,再来当心老娘我一板砖拍死你!”

  多年以后,梅潇寒感叹,第一次嫖jì竟能碰上敢跟恩客叫板的jì女。而后来才知道这三娘是皇帝安cha在二叔身边的一大高手,要不然不能这么准确无误的把六坨金大便都磕上梅潇寒的头。

  知道为什么梅潇寒要继续当断袖了吧?就因为他命中注定碰上的女人都是有bào力倾向qiáng迫yù极qiáng的铁娘子型,从他老娘开始,到受命设计整他的永宁公主,之后便是要拿板砖拍他的练家子jì女崔三娘。经受了三次打击后,心都凉了,又有什么理由不断袖呢?

  天啊,他是造了那门子的孽,触了那道天条遭这种惩罚?同样是断袖,人家铁公jī就能娶上娇妻,他好歹也是天下第一美男的儿子,咋嫖个jì都这般困难?(摆曰:只因你在错误的时间去了错误的地点!要你去小花小绿碧环绯仙房里就肯定就能抱得美人归了。)

  顶着一头包出了纪寒楼,早没了嫖jì的心思,只想拉个熟人找个地儿灌他几坛烧刀子解解心愁。寻思来寻思去,只有卖瓜的搭档书生王五郎了。这么久没见还怪想他的,不知上次拿了他画的美人图他气消了没有?

  一路黯然心伤,不知不觉晃回了王家巷。

  书生早已不在树底下摆摊儿了,盘下了临街一爿店,挂了西瓜行的牌子。

  店子里人还不少。梅潇寒奇怪,他都没去这么久了,人还能这么多,书生难道开了窍发明了一些新的推销方法?

  进去一看,恍然大悟。刷了灰的墙上挂了两幅画,一幅是他的丹青,一幅是陆羽然的丹青。画得栩栩如生,看着跟照镜子似的。看来,人们八成是冲那画去捧的场。

  “呵,小寒,你总算肯露面了。羽然说你受伤了,害我担心得不得了。”正在算帐的五郎一看见他,高兴得把算到一半的帐都扔一边去了。

  “五郎,几天不见还长结实了啊!”梅潇寒拍拍他的肩。

  “天天都要搬西瓜能不结实吗?”

  “店里生意好像很不错嘛!”

  “新雇了两个伙计,手脚还算利索,还算忙得过来!”

  “这么久没见,要不去喝两杯?”

  “你们到底起的哪门子的兴啊,一大早的都拉着我去喝酒,刚才羽然也来找我去喝酒,那表qíng跟你现在一样,愁眉苦脸的像丢了魂似的。我不是没空嘛,他就自个儿上那家什么闻香居去了,你去那里看看,说不定你俩可以凑一桌结个伴。晚上那庆江楼有个挺出名的戏班搭台子,我收了摊再请你们去听。记得别喝得太醉啊,要不然那当红花旦段小钗上了台你们都辨不清人家的鼻子跟眼,那就可惜了!”

  “兄弟就谢过你了!”

  辞了书生,便去闻香居找陆羽然,虽然自己大概知道他发生什么事要一大早去买醉,也觉得挺对不起他。可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找个人喝喝酒浇浇qíng愁,互不相妨,说不定两家醉了这一场就一笑泯恩仇了,那到敢qíng是个因祸得福。

  饮杯忘qíng酒,愁上更添愁

  一进闻香居,便看见涵王家小世子在独斟独饮,形影单只,甚是悲凉。

  “羽然兄,不介绍我坐这儿喝一杯吧?”梅潇寒走过去与他隔桌相对而坐,并招来酒保要了一坛女儿红。

  陆羽然略一惊愕,随即苦笑一声:“寒兄弟怎么不在宫中,反而到这儿来了?”

  想要逃却无处可逃。世上大路条条,相逢却总在狭路之处。

  “想忘记一些不该发生的事,所以来喝几盅。听书生说你在这里,便找过来了。怎么?不欢迎?”

  “哪里,只是纳闷寒兄弟正是人生得意时,怎么会突然变得心qíng低落?”或是可怜他而故意过来的? @

  “人生百年,既有得意一时也自会有失意一时,哪能总是样样顺心?”

  “寒兄弟究竟碰上什么不顺心的事,若不介意不妨说给兄弟听听?”

  梅潇寒明白陆羽然是一片好心,可是这话实在是难以开口,总不能跟他说,你哥一脚踏两船,一边跟我搞断袖,一边跟人闹结婚吧?要让他这么说,还不如当场给他一刀来个圆满算了。

  叹一口气,摇摇头道:“昔日为qíng所困,今日脱茧而出,回复一身逍遥,本应心舒意畅,不料却难释重负。往事不愿回首,只好借酒消愁。羽然兄,看你眉头深锁,怕是心中也有难以释意之事。既然在此独饮也是饮,对饮也是饮,不如放开心胸陪兄弟痛饮一番,把那此乱七八糟的世间烦恼忘个一gān二净如何?”

  看样子,是小寒和大哥又闹别扭了。

  要不要来个趁火打劫,横刀夺爱?就怕他们是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自己到时再伤一次心。对不起,他陆羽然已经奉陪不起了,还是求个其次当兄弟算了,好歹也有个人陪着喝杯忘qíng酒!

  于是笑了笑,端起自己前面的竹叶青与梅潇寒碰过杯一饮而尽。

  见陆羽然脸上的表qíng,知道他已经走出yīn霾,梅潇寒放下心,开始疗自己的伤。

  皮ròu受伤流血不止时,用火一烧便能止血。要止心伤,就需用辛辣的酒来烧,待到麻木了,自然就能忘了痛。可七八坛酒下了肚,梅潇寒却感很悲哀,一向偏爱的女儿红此时显得太过温柔醇厚,不单醉不了人抑不住心伤,反而越喝jīng神。

  今日老天的确欺负人,想买个醉,连酒都跟我过不去!喝完桌面最后一坛女儿红,梅潇寒才发现陆羽然眼直直地看着他,嘴巴张得老大。

  “寒兄弟,你少喝点,就算要借酒消愁这么喝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陆羽然生怕他醉得不省人事,要是错过了书生千叮万嘱晚上去看那段小钗唱的戏,又会被书生嘚唆。

  “可惜我还是没醉啊!你喝的是什么酒?怎么半天了,一壶都还没下去?”梅潇寒见自己面前没酒了,主意打到了陆羽轩面前的那壶酒。

  “这是闻香居的招牌酒竹叶青,以杏花村的汾酒为底酒,配以广木香、紫檀香、公丁香、零陵香以及当归、砂仁等十余种名贵药材和竹叶浸泡而成,酒液淡青透明,清香沁人,酒味鲜慡清洁,独树一帜。最适宜在夏季饮用,虽然入口凛冽,之后却有令人舒畅的清凉感……”

  他还在绵绵不绝地介绍,梅潇寒早已忍不住一把抓起白瓷壶往嘴里灌去。

  好酒!外表清淡如水,xing格却如此浓烈,跟自己好像……洌洌的液体滑过喉咙时,自己像是被同化了。得再要几坛!

  “寒兄弟,你……”

  想阻止他这般拼命一样的牛饮,却根本拦不住,只好看着他又叫了几坛竹叶青一口接着一口地灌。

  看来小寒和大哥这次矛盾闹得挺僵的,不知又为了什么事,看见他这样,还是真有点担心。

  那一天,梅潇寒自己喝了多少酒他已经不清楚了,只记得进去的时候是早晨,出来的时候是晚上,整整一天颓废在了酒上,花了他一锭金子的酒钱,终于把闻香居的最好的竹叶青喝gān了。

  出了闻香居,他还很清醒,只觉得脚下有点飘。后来去了庆江楼看戏,问题就来了。

  那日演的是铡美案,名角段小钗唱秦香莲。素面素衣的秦香莲凄凉的腔调婉转唱到:

  ……

  她好比一轮明月圆又亮。的8065d07da4a77621450aa84fee5656d9

  却怎么我这月缺月黑乌云遮满天就不能够重圆。

  她好比三chūn牡丹鲜又艳,

  我好比雪里梅花耐霜寒!

  ……

  听到这里,梅潇寒从默默流泪到小声低泣最后到扯开嗓子嚎啕大哭,声惊四座,把台上的段小钗吓得正要从喉咙里蹦出来的词儿又生生的呛了回去。隔着粉白的妆,大家都能清晰可见段小钗憋红的脸。再回头看那肇事者,那三座早已是人空。

  梅潇寒被陆羽然和书生迅速地捂着嘴架了出来。

  “小寒你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成这样了?”书生抱怨地问。

  “他今天心qíng不太好喝多了些,酒的后劲儿可能上来了!”陆羽然解释着说。

  “都叫你不要喝那么多了,好不容易能看上一眼段小钗,又给你这么搅和了。”书生很是郁闷。

  梅潇寒擦gān眼泪,一反手就把书生的头掖在胳膊下,说:“这种男的有什么好看的!你要看,小爷我带你去个地方看个够!”看他这样是喝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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