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陆羽轩不在场,否则让他看到这场面……抬头看看房顶,嗯,坚固程度一般……五十招就能把这客栈拆gān净吧!
“我再也不会放手了,就算把你关起来,把你锁起来,我也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这大叔真她娘的变态!是那家的倒霉孩子给他这么相中了?
赏了他一句骂,梅潇寒这才发现自己还在被人吃着豆腐!
梅小爷最痛恨的事,就是被人吃豆腐!一时间,怒中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伸出擒龙爪,捏向了毒手的后颈。
没料毒手反手一抓得异常迅猛,啪地就捏上了梅潇寒脉门。
这老狐狸故意装醉yīn他?梅潇寒脸色大变!不过立刻恢复了杜贤该有的反应!
“啊呀呀~东家,你放手啊~~~疼啊~~~~~~”应景地还挤出两滴眼泪。
“哼哼,淘气!看你还敢不敢不听话!”面具隔着,看不见表qíng,只觉得听声音是在得意地笑,还带着醉腔!点着他的鼻子说了两句,松开了他的手,又一把抱住了他。
呼,这变态看来是真醉了!这一次,还真吓得他腿都有点软了!可就算这变态喝醉了,警惕xing还是很高,要硬碰硬地下手,还是一个字——难!
硬的不行,那来软的好了!yīn的不行,那来明的好了!
“放开我,你勒得我快吐了!”梅潇寒挥起拳头故意装着撒娇般有气没力地打着毒手的肩!
毒手一听,立刻松开了他,还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那才有鬼!
胃肌一缩,一条huáng龙再次由口中喷出!
他奶奶的,还好小爷早有准备,临回来时一口气硬撑下了六十多块臭豆腐!就等着给你这只老色láng洗胃呢!虽然老用这招有点折面子,不过计不在高,有用就行,紧急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毒手果然再次吐得胃抽筋,梅潇寒吊着嗓子召唤八君!比曹cao赶得还快的八君架着毒手离去时,集体赏的飞针般毒眼差点没把梅潇寒钉成刺猬一只。
丑人无志,被人鄙视。
丑人得志,被人敌视。
丑人得宠,那就绝对会被人仇视了!
梅潇寒一边清理gān净自己的房间,一边根据自己的表现总结了一下八块水豆腐的反应,最后决定,这路自己再不跑,不但在毒手手上是贞cao不保,在八君手上怕是小命还得掉上一掉!
唉!果然是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飘?挨刀?梅小爷眼睛一眨,托着下巴,嘴角开始大幅度地上翘!
桃花一劫擦边而过
烟尘滚滚,长路漫漫,声声哀叹,抱怨片片。
“你说咱们主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靖平郡主再不济也是江淮第一美女,德才兼备,而且淮南王也是除万岁爷外财最大气最粗的皇族,富可敌国。这这么好样貌好身家媳妇儿上哪找?为啥主子这一路上是天天哀嚎得这般凄厉,嚎得人人心都在发凉?”
“药王爷是出了名的见女必拒,不知道是看不上人家,还是……有那种嗜好……这皇族的事儿,真的不好说!”
浩浩dàngdàng一条大龙,两个看来挺要好的哥们儿jiāo头接耳悄悄地嘀咕嘀咕。
宽敞得四五个人打横睡还有地方多的马车内,一个蓝袍青年把那数丈外的嘀咕嘀咕听得是清清楚楚。
“你听听,你听听,陆师兄,你说,你打算嚎到啥时候啊?寻常人家娶亲都是喜气洋洋,你为啥带着这帮子人咋看都像是赶去送葬?”青年揉着被叹息声嚎痛的脑袋抱怨道,回头看看在一旁坐着的青年。
金丝绣染锦,蓝玉紫金冠,眉如剑,鼻如山,英气漾于玉面间。好好一贵气的俊秀青年,现在正捏着一只糙做的蚱蜢,一脸痴傻地魂飘九天。
“小方子,不会说话你就把嘴巴给我闭牢了!叫你过来是让你办事儿,不是让你在我旁边挑刺儿的!再唠唠叨叨个没完的话,小心我扣掉你这个月的工钱!”锦衣青年扭过头,怒目相向。
“辛辛苦苦千里迢迢地从庆州赶来,小寒没见上一眼,说句话,还天天被你这棺材脸威胁着扣工钱,我咋就这般歹命啊!……天啊……地啊……我方越凡何时才熬能出头……”蓝袍青年一边碎碎念,一边把脑门往车窗窗棂上“哐哐哐”地连磕好几下。
“谁叫你这‘天下第一神偷’贼手犯贱,赌钱耍错老千输掉三万两银子?要不是我帮你还债,你还不被你爹跟师叔抽死!”陆羽轩鄙视地一声冷笑。
“陆师兄……”方越凡突然像想起什么,立刻断了磕死罢就的yù望,回过头来,yīnyīn地笑了起来,“要是我卖给你一个关于小寒的消息,你会出多少钱?”
“什么消息?”陆羽轩往软垫上一躺,眯着眼问,颇感兴趣。
(摆曰:不要看他老神在在,其实心里是巴不得冲上去把人家的口给扒开,再把有关小寒的一切东西都刨出来!)
“你先出个价,我再看能不能卖给你!”方越凡看样子似乎还真知道一些连西门冰都探不出的内幕。
“你要多少钱?”
“三万两银子。”
“五十两!”
“陆师兄,这价也不是这么个杀法吧?”
陆羽轩杀得gān脆利落,方越凡听得胆战心惊。虽知这赎回自由的路难走,可也没想到会难走成这般。
“四十两!”小毒虫的消息固然重要,可是就现在西门冰探的消息来看,他虽然跟毒手一路,可未必会有危险。所以,在金钱问题升至第一位时,陆羽轩是丝毫都不会让步!
“陆师兄,大家同门师兄弟一场,我不要你给我三万两银子,只要你把我们以前的帐一笔勾消就成?你看怎么样?”方越凡口气一软,实话实说。
“三十两!再废话我下次就直接叫十两!”陆羽轩悠悠哉哉看着方越凡,没去想想欺人太甚这个词怎么写,反而盘算下次要不要一次xing降到一两银子。
“算你狠……成jiāo!”方越凡赶在陆羽轩说“一两银子”之前,赶紧一锤定了音。再杀下去怕是连十两银子都捞不回来。
“说吧!”
“钱呢?”一手jiāo钱一手jiāo货是个不能变的铁理。
“小忠,给我三十两银子!”陆羽轩把头伸出了窗外,跟眼泪汪汪的小跟班要了三十两碎银,转手扔给了方越凡。
方越凡用手掂了掂,摇摇头,这铁公jī果然是一分一毫都不会多给,连根jī毛也不会多搭一根。
深吸一口气,款款道来:“临走的时候,我是在窗外听见掌柜说的。他好像是帮小寒算了一卦,说小寒这次南行必是桃花处处开,而陆师兄你也同样难逃桃花劫,两人怕是又得要一番磨合。”
“我就说这两天左眼跳完右眼跳,右眼跳罢左眼跳,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师叔现在人呢?还在客栈么?”
“赐你婚的皇榜前脚贴出来,掌柜的后脚就逃了。客栈那边把绸庄的李掌柜请去打理了,生意到是没什么影响。”
“说得也是,我一走,老头子肯定也跟着出来了,师叔不逃才怪。”陆羽轩搓着下巴上的几根胡渣子,“真是难为师叔了,不就算错一次命么?老头子何苦这么以死相bī?”
“还不是你害的……” 方越凡小声地咕哝了一句。要不是你限制师伯的零用,我师父用得着逃吗?!尊重作者!反对盗版!
突然陆羽轩蹦了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瞪了他半天:“师叔只说了小毒虫犯桃花???
方越凡还以为他在计较那句“还不是你害的”,给他这么一瞪,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悬着心答了一句:“还说你也犯会桃花,骗你我是孙子!”
“小毒虫那张脸能惹桃花那是众人皆知,”但他的小毒虫比那立了牌坊的节女还三贞九烈,他放心的很!“我犯桃花那早已是板上钉钉,凭这档子破事儿,竟想诓我三十两银子!!臭小子,给我把银子还回来!!”
竭力反抗陆羽轩的铁jī擒拿爪,死命保着胸口的还没捂热的银子,方越凡凄凉地开始哭喊:“师兄,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小寒,救命啊——”
潇潇秋水寒,喷嚏声连连。
本来抱着小貂站在甲板上chuī风赏景,谁料一时没忍住喷了小貂一身的鼻涕。小貂竖起一身本来还是光滑雪白的毛,愤怒地盯着他呜噜噜地低吼。梅潇寒只好说了一句:“对不起啦,昨晚没睡好,着凉了!”
话音刚落,只觉肩上搭来一件温暖的长袍。
猛回头,毒手的huáng金面具在阳光下一闪一闪亮得刺眼!心里一颤:这人都走得这么近了自己居然都没发觉,是他内力高得离谱?还是自己想那铁公jī想得太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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