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这样的话,也算我救了小貂对吧,你该怎么报答我?”瞧瞧瞧,这铁公jī尾巴又翘起来了,一脸jian相实在让他忍不住想把拳头往他的大门牙上搁。
“不是才以身相许过了吗?做人不要太贪心!”
“把那只咬你的小貂给我吧!”
“什么?”
“没什么,我只因为它欺负你实在是不可原谅,想带回去好好教训一翻罢了。”
盯着他,一脸的狐疑。
半柱香后,梅潇寒终于明白了一些事。
第一,小貂为什么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就被吓得混身发抖。那是因为他不久前喝过陆羽轩的血了,身上染上了他的味道,小貂怕的是陆羽轩的味道。
第二,小貂为什么会怕陆羽轩的味道?原来,这只紫电貂是陆羽轩师父养了多年的宠物,从小就被陆羽轩nüè待,自然养成了闻轩而抖的习xing。
第三,小貂为什么会到了毒手的手中?那是因为陆羽轩的师父会经常让小貂到林子里放风,过一段时间小貂就会自动的跑回来。只是有一天小貂一去不返,害得他师父丢了小貂坐卧不安,食不下咽,原来竟是被毒手逮去了。
第四,陆羽轩原来果然是一个“nüè畜狂”!可怜的小貂才从昏睡中醒过来,就被他提着大尾巴甩得跟个风火轮一样,等小貂被甩到头晕的时候,陆羽轩就把它放下地,让它像个醉汉歪歪扭扭地走,然后哈哈大笑。等小貂差不多缓过来的时候,这个变态又抓住小貂的尾巴继续玩风火轮,再放下地看它走路,乐此不疲,直到小貂吐了泡泡晕过去为止。难怪小貂会怕他怕得这么厉害!
梅潇寒从陆羽轩的魔爪上夺过满眼都风火轮团团转的小貂,一脸愤怒地大叫:“陆羽轩,要我把小貂给你,想都不要想!”
心里合计着等一会儿一定要吩咐炼shòu宫的管事,坚决不能让陆羽轩踏足一步,否则他家养的蛇虫耗子说不定哪一天被他一个忍不住炖来吃了,或者拿去泡酒了。
不过,陆羽轩对小貂还是算温柔了的,想想当时刚刚从毒手那里接手照顾小貂的时候,小貂的毫无亮泽的长毛下却有不少的伤疤,血块凝结的地方还长了不少的跳蚤,也不知道是毒手gān的,还是那群水豆腐gān的。但是毒手那伙这么nüè待它,它却没有一丝的屈服,可被陆羽轩当风火轮捉弄的时候,反而对其心存畏惧。呵呵,原来爱面子的,不是只有人类啊!
只是,现在一提起毒手,就会有一阵莫名的心痛,挥之不去的心痛的源头仿佛是洛星残破的水豆腐脸。
“看看你,才一会功夫眉头皱得就跟两钱银子一般肿,为了什么事心烦呐?”一只大手抚平了自己紧皱的眉。
这啥破比喻啊,梅潇寒嗤地笑了出来,握上那只贴着自己眉间的手,顿时安心不少。
“想起一个朋友,一个被毒手害死的朋友。”
“冰姐说他曾经是毒手的手下吧?”西门冰看来被陆羽轩控制得死死的,啥qíng报都往他那漏了。
点点头,看着他。
“你打算怎么给那家伙报仇?不如把你的计划说来听听,我帮你参考参考?”
“喂,参考需要上下其手地在我身上参考吗?”梅潇寒捏着不规矩的jī爪子,把陆羽轩拖向了书房。
“能不能去卧房啊?”
“不能!”
“我大老远的赶过来,很累啊!”
“你一来就有jīng神对我做那事儿你能累到哪里去?”
……
独孤真老远看着一蓝一白两个身影吵吵闹闹,心里却被一团团乱麻绕得直发堵。明明算出梅潇寒喜欢的是男人,为什么自己还会对断袖这种事如此介怀?为什么看着梅潇寒被那毒嘴的男人欺于身下的时候,心里除了一些失望之外,还有一些酸楚与痛心?难道是因为喜欢寒先生的缘故,不愿看到梅潇寒用长得跟寒先生一样的脸摆出那种软弱的表qíng?
对,一定是这样!就是因为我不愿意有那张脸的人被别人这般欺侮,所以才有点痛心!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阻止梅潇寒摆出那种让人心痛的表qíng呢?
娃娃脸蹲在房顶揉着发闷的胸口,却碰到了他赖以生存的算盘!
天灵灵地灵灵,算盘大仙显神灵,请帮帮弟子除此心病!
指尖在算盘上飞舞,一粒粒算珠滑到了该到的去处,结果很快出来了!
“……神啊!怎么会是这样?”娃娃脸傻了!
武林大会杂鸟繁多
七月廿八日,正是炎热已逝,风温水凉之时,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为了角逐武林盟主之位或者英雄榜的排名,各路江湖豪杰,游侠làng人长途跋涉,齐聚一堂。地处江宁西南十里地的凌云山庄内彩旗飘飘,人头纷杂,有白眉稳重的老者,也有横ròu肥膘的大汉,有清秀俊雅的少年侠客,也有红衣素装的丽人巾帼。有的一脸凛然正气,有的一脸畏琐yīn险,有的笑眼迎人谈笑五湖,有的冷眼横眉俾睨四方。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庄子大了,各类人也不少。梅潇寒打量着四周,轻轻一笑,看着热闹。
毒门寒宫历年都收到武林大会的请帖,可是他老爹老娘却从来没有去参加过。他也曾问过为什么寒宫不去参加,他老娘说,他们寒宫这种所谓的邪门歪道不去的话,武林大会只不过是一派道貌岸然的正义之士闲得没事为了争夺一个虚名的互殴大会,要是寒宫去了的话,武林大会就变质成了群殴大会,他们一群专殴你一个,所以无谓去自寻烦恼。
老娘果然一针见血,逛武林大会果真让人烦恼,因为那群所谓正义之士的确跟传言中(寒宫版的传言)一样无聊。他只不过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一会儿,就来了前前后后四十多拨人跑来质问他寒宫毒杀七个门派的事。问他们是不是那几个门派的门人,却回答说他们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替那几个无辜的门派主持公道的。这群人真是把盐当饭吃了——太咸(闲)了!
梅潇寒懒得跟他们一个一个解释,冷眼一抛,把一拨拨盐吃多了的大虾们吓得面色如土,夹着尾巴而逃,逃之前还中气不足地留了句“我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人人见他的面第一句就是:“你就是寒宫的新宫主梅潇寒?”说这一句时,眼睛中都要流露出惊讶,有的带的手下在一旁还会流一两滴口水。
他则微笑着点一点头。
再问第二句:“我们是某某派的谁谁谁,想过来问一句贵宫无缘无故为何要毒杀XXX门?”说这一句时都qiáng压下惊讶,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表qíng。
他则是冷眼一记,继续沉默。
对方立刻脸色死灰,祭出经典的“我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然后就瞬间在他面前消失。
“我说大婶,能不能换一句台词,我耳朵都快听出老茧来了!”梅潇寒盯着一个穿得火红的母大虾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就这么一个场景重复了几十次,任是好耐xing的梅潇寒也已经有了腻味到想吐的感觉,相对这些正派人士的无聊,他顿时觉得邪派人士所谓的“无耻”是那么令人舒坦!
这时独孤真在新手场那边比完武回来了,看梅潇寒悠然自得喝着茶,不平的问:“你也从来没有参加过武林大会,为什么你却不用到新手场打擂?”
梅潇寒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脸说:“我十一岁那年赢了唐门的三当家,他们就直接把我排在三当家前面,所以不用从新手场打起了。”
“那你现在的排名是多少?”
“十六。”
“你呢?”
“……六十。不过是暂时的!”
“不错啦,才一早上打进前百名了。恭喜恭喜!”梅潇寒做着手势看着他直笑。
独孤真自那天破坏了梅潇寒跟陆羽轩的“好事”之后,梅潇寒没有跟他撕破脸,也没有跟他一拍两散,却待他如往日,就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要不是陆羽轩的存在,他还真就以为他的所见只不过是一场梦。
他讨厌陆羽轩,简直就到了痛恨的地步!那个嘴毒的药王爷,天天从他身上挑毛病,然后就大肆的冷嘲热讽,明言暗语中摆明的意思就是想让他从梅潇寒身边自动滚蛋。一见语言攻击没有产生效果,就天天跟他算这个帐那个帐,漫天要钱!这些他还能忍受,只是他最受不了的是,那家伙无时无地的发qíng,动不动就亲梅潇寒,还缠着梅潇寒要做那种事。幸好梅潇寒只是让他亲了两下,而那种事每次都因双方为所谓上位下位的关系打得不可开jiāo,那家伙才没有得逞,让他松了一口气。只是之后,他会忍不住地盯着梅潇寒的嘴发愣,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会觉得心脏突然跳得厉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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