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嗔道:“天命定的,哪容你不依!小子不知事,不同你讲了!”她说完,甩开他的手,退了几步,笑道,“天都亮了,我也该走了。晨雾湿衣,你快回去换了吧。”
她说完,不等他应答,已然消失在了雾霭之中。
他茫然站立,心中早已空去一块。苍茫天地,悠悠河山,他和她之间,终是只剩下了“天命”一词,再无其他……
……
时过境迁,这些往事,如今想来,却依旧引得心中涟漪轻起。
何彩绫轻轻叹了一声,望向了身旁的李延绡:“好了,你也别动气了,我若下次见了那小子,他还与‘太上圣盟’作对,我便亲手杀了他,可好?”
李延绡闻言,摇头道:“我并非要你如此。只是……”
何彩绫自软榻上起身,理了理衣衫,笑道:“也是。那小子是个微不足道的角色,杀不杀都一样。这样吧,我替你除去薛弘都和施清雯,如何?”
李延绡也站起身来,拉住了她,道:“那两人我自会对付。”
“呵呵,不是我夸口。如今姜希正在养伤,那徐秀白又失了兵器,能除去那二人的,只我一个。少不得我来做。”何彩绫说罢,取出丑符,轻chuī了一口气。
一匹白牛立现,恭顺地站在一旁。何彩绫脚下轻踮,跃上了牛背,又对李延绡道:“你身子不好,少费些心罢。”
随她话音落下,白牛踏步飞起,携一丝云气,消失在天际。
李延绡目送她离开,却只是满脸忧色,忽又轻轻咳嗽了起来。
这时,未符出现,伸手扶着他,道:“公子,夜晚天凉,回房歇着吧。”
他又望向何彩绫离去的方向,许久之后,才随未符回房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继续上一次的名词解释~~~
庚:
诸气敛更,蕴qiáng乃刚
[通俗翻译:一切停止变化,刚硬坚qiáng。]
[兵器类型:盾;能力:庇护。]
~~~~~~~~~~~~~~~~~~~~~~~~下面是彩绫童鞋的悲惨过去时代简介 = =+~~~~~~~~~~~~~~~~~~~~~~~~~~~~~
有请互动百科童鞋~~~
唐武宗:
唐武宗(814~846):中国唐代皇帝。即李炎。840~846年在位。本名瀍,临死前改名炎。
武宗身在藩邸之时就喜好道术,即位后更是崇尚道术,他将太上玄元皇帝老子的降诞日(二月二十五日)定为降圣节,全国休假一天;又在宫中设道场,在大明宫修筑望仙台,拜道士赵归真为师,对他们的长生不老之术和仙丹妙药十分迷信。
武宗由于服用所谓的仙丹妙药,身体受到极大损伤。药物作用之下,他开始变得容颜消瘦、xingqíng乖张。赵归真告诉他这是在换骨,是正常qíng况,所以身边的人规劝他少服丹药,他也不听。对于长生的狂热追求使武宗难以自拔了。
会昌六年三月二十三日,宫中就传出了武宗驾崩的消息。他的妃子王氏殉节自缢而死。武宗成为太宗、宪宗、穆宗、敬宗之后,又一位因为服食仙丹妙药而死的皇帝。
= =
咳咳,所以,我其实还是整理过资料的啦~~~哇哈哈哈~~~
话说,我们李延绡童鞋是武宗的遗腹子,实际年龄是128岁,外表年龄25~27岁之间[那只:那不就26岁么!] ,咳咳……总之,事qíng就是这样啦!
段无错遇见何彩绫时是13岁,最后一次见面时是22岁,之后又过了40年。因此,现在年龄是64岁……唉~~~时光匆匆啊……
[狐狸:人生有多少个十年……]
[那只:你《巾帼枭雄》看太多了吧!]
[无错:……]
[彩绫:……]
[闰生:啥也别说了,该让我出场了吧?我还是男主么?]
[狐狸:……]
[那只:……]
☆、雷劫 [一]
却说薛弘都与施清雯领一众上清弟子再镇上休息了一日,翌日启程回茅山。因众弟子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便弃走陆路,改由水路回返。
待备妥船只,收拾停当,已近中午。褚闰生自认入门最晚,便侍奉两位观主并一众师兄先上了船,又检视了一番,才举步登船。他站在船舷之上,不禁回望。不过是在这小镇上耽搁了几日,却生出许多事来。其中曲折,他从未曾预料。即便开了元神,有通天彻地之能,却不过多添些烦恼,多增点无奈罢了……
他轻轻叹口气,笑了笑,正要进船舱。却听有人疾步而来,携一丝杀气,似是冲他而来。他微惊,尚未辨出来者身形,那人已是一掌击来。他忙闪身避开,还未站稳。那人又是一掌,击他胸口。他侧身,轻松避开,这才看清了来者形貌,开口唤了一声:“徐大哥……”
来者,正是徐秀白。他皱眉,冷声道:“当不起你这声‘大哥’。”
褚闰生只是稍稍一想,便明白徐秀白定是看穿了他在宋营中那出贼喊捉贼的戏码。他正色,应道:“徐大哥,我若不如此,怎能救出上清派众弟子?何况让你身陷险境的人,不是我,是李延绡。”
“哼!帐总是一笔笔算,你不必为他人着急!”
徐秀白说罢,正要再出手攻击。一道红影掠过,挡在了褚闰生面前,自是绛云无疑。
徐秀白见了她,皱眉喝道:“绛云,没你的事,让开!”
绛云皱眉,看看他,又看看褚闰生,开口道:“那不行。不准你伤闰生哥哥。”
徐秀白虽有愤怒,但见了如此qíng状,也只得按捺下来,只沉声道:“你这丫头,你真心待他,他可真心待你?!”
绛云听得这句话,不免想起先前梁宜对她说的话来。普煞仙君当真借着她吞下的一口血ròu,置了元神在她体内?幻火的事,又是如何?这些话,她早就想问,却总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如今,徐秀白又这么说了,不禁让她愈发疑虑起来。
正在三人僵持之时,众上清弟子听得声响,纷纷走出船舱来。施清雯看着眼前qíng势,又认出徐秀白来,朗声道:“徐公子,我门下弟子若有得罪之处,你且包涵,何必动手伤人?”
徐秀白正要说什么,却听远处传来呼喝之声,并马蹄疾响。转头看时,却是一众宋军。他眉头紧锁,皱眉道:“施观主,在下失礼。在下到此只为搭船,还请观主行个方便。”
施清雯抬眸,看了看褚闰生,将先前种种又细细想了一番,也不应徐秀白的话,只吩咐门下弟子道:“起锚开船吧。”
众弟子虽有不解,但依旧从命。待宋军追到码头之时,船只早已行出十数丈,再不可追。
徐秀白似是松了口气,抱拳对施清雯拜道:“多谢施观主。”
施清雯微微颔首,领着弟子回船舱去了。
徐秀白望了褚闰生一眼,冷哼了一声,举步去了船尾。
褚闰生抓抓头发,无奈一哂,心中暗暗叫苦。作孽,这苍茫江上,同船而行,避无可避啊……如今,也只有看着办了。
他正想着,却见绛云皱眉,正满脸严肃地望着他。他含笑,问道:“绛云妹妹,怎么了?”
绛云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她说完,急匆匆地进了船舱。
褚闰生不明就里,思忖了片刻,终究无果,便也不再多想,回舱去了。
待用过晚饭,船只靠岸停泊,众人各自休息。船舱不大,唯薛弘都和施清雯各自占一间舱室,其余弟子俱是聚在一间大舱之中,通铺而眠。
是夜,闷热非常。船舱之内更是如糊住了一般,透不进一丝风来。褚闰生就见池玄独在舱中一角,周遭弟子无一个敢靠近,空余了六七人的通铺。他笑着,取了行李,轻快地走过去。也不说什么,放下了行李,脱了鞋往铺上一滚,顺手抱住了一个枕头。
池玄本在安静打坐,察觉动静,他睁开眼睛,看了褚闰生一眼,道:“那是我的枕头。”
褚闰生闻言,坐起身来,放下了手里的枕头,又另拿了一个抱在怀里。他笑着,凑近池玄身边,道:“师兄,别那么小气嘛。”
池玄挪开一点,道:“热。”
褚闰生故作惊讶道:“哎?师兄也知道冷热?”
池玄望着他,道:“我凡人之躯,自然知道。”
褚闰生抛下枕头,击掌道:“师兄何不早说!”他翻了个身,从行李包袱中取出了把折扇出来。他笑道:“先前在镇上买成衣的时候,顺便挑了这个新鲜玩意儿,正好用上。”他说着移到池玄身边,“唰”得一声展开扇子,扇起风来。
“嗯,还是挺不错的嘛。”褚闰生边扇边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那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