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_那只狐狸【完结】(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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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晦明双剑攻击又至。他正是凝神之时,未作闪避。双剑一前一后,穿过了他的胸口。

  他全身轻轻一震,往后退了一步。他低头看了一眼血流如注的伤口,血色,引动他的眉睫。他的眼前忽染了一片殷红,炽烈如火。

  依稀之间,他又见那少年的背影。他身形纤弱,孤身站在一片妖魔尸骸之中,手握的,惟有一环金轮。

  心中,有声音淡淡响起,低诉道:“杀妖济世?我没有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

  他的胸口忽因这句话微微悸痛起来,他望向眼前的薛弘都和施清雯,自语道:“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我对不起大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气寒冷的原因,我突然卡文卡得崩溃……囧~~~

  [那只:借口!]

  咳咳咳,总之,为我能码出这一章松一口气……汗~~~

  下面进入欢快地词语解释时间~~~

  《南华真经》:

  南华真经 - 南华真人

  南华真人,也就是战国时代的道家著名学者庄周。他在唐玄宗时,追号“南华真人”,所撰著的《庄子》一书,也被尊为《南华真经》,到宋真宗时,又名《冲虚至德真经》。

  在此,我不得不说一句我最喜欢的庄子的名言!!!那就是: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

  百科翻译:我们的生命是有限的,而知识却是无限的。要想用有限的生命去追求无限的知识,便会感到很疲倦;既然如此还要不停地去追求知识,便会弄得更加疲困不堪!

  鼓掌啊鼓掌~~~说的太好了~~~

  顺便再用经文中一句话规劝本文的男主,我口年纠结的闰生弟弟。那就是:

  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

  [闰生:……]

  [那只:……]

  [狐狸:= =+]

  ☆、杀念 [二]

  不杀他们,死的就是我……

  这个念头忽如蔓糙一般抽芽生长,缠绕纠绞,模糊意志。褚闰生的眸中忽生了浅淡杀气,周身旋风,凛冽bī人。

  一旁,施清雯扣弦,又起道乐,薛弘都剑指一划,引晦明双剑攻击。

  褚闰生低头,不屑地一哂。瞬间,他的身影一晃,倏忽来到了薛弘都身后。

  薛弘都被阵法控制,自然没有寻常的惊讶之qíng,他转身起掌,击向了褚闰生。

  褚闰生侧身,左手擒住他的手腕,右手扣向他的咽喉。薛弘都出掌格挡,又抬腿踢向了褚闰生的腰际。褚闰生松手退身,避开攻击,继而俯身扫腿,攻薛弘都的下盘。薛弘都纵身跃起,轻松避开。这时晦明双剑回返,薛弘都轻轻一捞,便将明剑握在了手中。他落地,执剑突刺,取褚闰生的心口。褚闰生轻巧地左右闪避,却又觉剑气bī近。只见晦剑通灵,与薛弘都合作而攻,织出密集剑网。

  这般凌厉攻击,常人如何招架得了。但褚闰生看来,这剑法缓慢柔和,一招一式,都清晰无比。每一个空袭,每一处破绽,都坦然眼前。他只觉身轻无比,意动则动,全无半分阻滞迟缓。剑锋锐利,却不能伤他分毫,甚至连他的衣袂都无法触及。

  耳畔,忽起道音恢弘,镇魂摄魄。褚闰生只觉全身力量又被那乐音牢牢缠住,但他的神qíng依旧悠然,全无方才的烦躁忧虑之qíng。他凝气起掌,依旧击向了薛弘都。薛弘都立刻挥动明剑,剑光jiāo织,如同盾墙。此时,褚闰生却猛然转身,掌风震向了晦剑。这番举动突兀迅捷,薛弘都反应未及,眼看着晦剑被击落。

  褚闰生趁这空隙,一把将晦剑握在手中,剑锋一转,聚力劈向了薛弘都。薛弘都见状,虽无惊讶恐惧之qíng,却也有了片刻愕然。他正要起诀召回晦剑,褚闰生的剑锋却向下削去,直击薛弘都手中的明剑。

  只听双剑相击之声响彻,引动层层蜂鸣刺耳。只见明剑灼亮,溅出耀眼流光。晦剑幽暗,溢出yīn郁黑气。光暗jiāo织,诡异非凡。加之剑鸣如泣,如凄厉哀嚎,更是骇人。须臾之间,双剑皆断。薛宏都身子一震,退败开来。

  此时,琵琶音调一转,嘹亮铿锵,竟似金石之音。那层层音波锐利如剑,直刺褚闰生的后背。

  褚闰生转身,将手中晦剑的一截断扔掷出,击向了施清雯。晦剑虽断,但灵力未褪,剑身yīn气环绕,带出咄咄剑风。

  施清雯立行轮指,琵琶声变,音成盾墙,将那晦剑阻挡在外。

  便是这一刻,褚闰生纵身而上,一掌震碎那盾墙,又复起一掌,击向了施清雯。施清雯见状,权以手中琵琶格挡。但听轰然声响,琵琶碎裂开来,施清雯亦被劲力击倒在地。

  褚闰生上前一步,抬起手来,yù行杀招。忽然,他心神一dàng,想起了什么来。若是这一掌下去,他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这一想,他方才的杀意已消去大半。

  时日虽短,但他终究也是上清弟子。眼前之人,也曾给过他关心照顾。纵然她被幻阵所迷,难道惟有诛杀一途?他既开天知,难道找不到解除控制的办法?

  他皱眉思索,手不自然地僵在半空,迟迟不落。

  这时,施清雯猛地一拍手中碎裂的琵琶,琴弦如箭,激she而出,攻向了褚闰生。

  褚闰生惊愕之时,忽然有一道劲风自背后而来,想必是薛弘都。如此一来,他无处可避,无处可逃,更无隙思考。惟有杀死其一,才得出路。他弃了犹豫,转身一掌击向了薛弘都。然而,薛弘都却并不攻击更不闪避,受了他一掌。

  褚闰生愈发惊愕,这时,薛弘都一把拉住了他手腕。褚闰生心知不妙,正要挣脱。却不想,薛弘都只是微微使力,将他拉到了自己身后。

  褚闰生心中一震,蓦然明白了什么。下一瞬,他就见那冲着他来的四根琴弦刺入了薛弘都的身体。

  薛弘都方受了一掌,又遇如此攻击,岂能无恙。他呛出数口鲜血,神qíng痛苦至极。但却全无退意,他伸手紧紧握住琴弦,哑着嗓子唤了一声:“清雯……”

  施清雯竟是一愣,攻击缓了下来。薛弘都见状,扣起剑诀,对着施清雯的眉心一点。随他剑指,气劲涌入了施清雯的体内。她全身一震,跪倒在地。她略带茫然地抬了头,望向了薛弘都,“弘都?”

  薛弘都的脸上生了一丝笑意,他忍着痛楚,转头望向了褚闰生,道:“好孩子……你受苦了……”

  听得这句话,褚闰生只觉如被雷电贯身一般。他的天知瞬间解除,五感复苏,手掌并那胸口的剧痛袭卷全身,他脚下一浮,无力地往下倒去。

  薛弘都见状,伸手将他托住,扶他躺在了地上。此时,施清雯也已完全清醒。见褚闰生重伤如此,她满脸愧疚懊恼,关切道:“闰生,你怎么样?”

  褚闰生只觉全身无力,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静静望着眼前的薛、施二人,心中庆幸不已,更羞愧难当,不禁红了眼眶。

  薛弘都见他如此,沉声道:“是我二人无能,累你至此……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他说着,轻轻扶着褚闰生坐起,继而望向了施清雯,点了点头。施清雯轻轻皱眉,继而了然。她淡淡一笑,颔首相应。

  两人在褚闰生前后坐定,调动内息,引动真气,替褚闰生疗伤。

  褚闰生只觉体内涌入两道温热之力,遍行于血脉四肢,身上的创痛立刻减轻不少。他知这二人亦有伤损,若耗费真气,必然雪上加霜。他开口,道:“我没事,请两位观主住手……”

  施清雯含笑开口:“不必担心,且凝神静气。”

  褚闰生心中愧疚愈盛,已生了无地自容之qíng。他摇头,滞涩道:“我真的没事……我刚才对二位观主……”

  不等他说完,薛弘都便打断道:“我二人被这幻阵所迷,即便为你所杀,亦无怨言。如今至此,若不能将你治好,我们有何颜面再称‘高功’?”

  褚闰生喉头一紧,不知说什么才好,不禁落下泪来。

  施清雯道:“闰生,闭目凝神,莫再多想了。”

  褚闰生心中百感jiāo集,终是yù言又止,缓缓闭上了双眼。他凝神片刻,忽觉不对。薛、施二人传给他的真气早已过了疗伤之量,他睁眼,刚要阻止那二人。忽然,妖气弥漫,充盈四周。只见一众妖物围聚而来,虎视眈眈。

  薛弘都见状,却不惊不扰,只开口问道:“孩子,你的兵魂珠何在?”

  褚闰生不明白他的意思,却又着急于眼前形式,直觉薛弘都可能有什么解决之法,便伸手入怀,取出了自己的兵魂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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