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兄,别这样!”一旁的幻火终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前来,拉开了褚闰生的手,将何彩绫护在了身后。
褚闰生看着他,沉默。
幻火垂眸,似有歉意。他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对何彩绫道:“你若再对师兄不敬,我真的不客气了。”
何彩绫看着他,不屑的笑容尚未展开,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幻火忙伸手扶住她,见她已然昏厥,他紧张地望向了褚闰生。
褚闰生并不言语,只是上前,伸手抵上何彩绫的前额。一时间,金辉点点,悬浮而起,缓缓没入了何彩绫的身子。
许久,褚闰生移开了手掌,无力地坐倒在地上。
幻火见状,放下怀中的何彩绫,跪□来,关切问道:“师兄可好?”
褚闰生看他一眼,摇了摇头,“先前虚耗太多,有些疲惫罢了。”他复又望向昏睡的何彩绫,道,“我虽然替她补全了命元,但失去元神终究还有影响。我嘱咐过你一定让她静养……”
幻火轻轻皱眉,虽有不悦之色,却依旧用恭敬的口吻道:“既是如此,师兄又为何要对她说那些话。”
褚闰生愣了愣,他低了头,喃喃道:“说都说了,还能怎样。”他不再给幻火说话的机会,站起身来道,“我要离开一段时日,这里就jiāo给你。”
幻火跟着站起,道:“带我一起去。”
褚闰生摆摆手,笑道:“又不是去什么好地方。”
“我知道师兄是去找李延绡。封禅之地,是东岳泰山。正是地府所在。先前那鬼差说要对付师兄,此行必然凶险。请一定让我随行!”幻火言辞恳切,语气中带着焦急。
褚闰生伸手,揉了揉幻火的头,“对付我哪有那么容易。你刚得了人身,还在调养之中,别掺和这些杂事。”
说罢,他举步,往外走去。
“师兄……”幻火跟上几步,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又被褚闰生打断。
“你留下。”这句话,褚闰生说得有如命令。
幻火止步,带着忧虑之色,望着他。
褚闰生轻叹一声,回头道:“你走了,谁照顾她。”
幻火闻言,回头看向了睡去的何彩绫。
“呐,我不管你是绑着她也好,哄着她也好。总而言之,命元没有安定之前,她绝对不能再离开房间。”褚闰生笑道,“我恐怕没有余力再为她补全一次命元了,你可明白?”
幻火的眸中瞬间染上沉重之色,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褚闰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迈步,走入了渐大的风雪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看到闰生弟弟qiángx彩绫姐姐的童鞋们,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
讨厌啦,人家的男主是多么的纯良可爱,肿摸可能做出那种事qíng来呢。虽然说是qiáng取豪夺,但是不和谐的事qíng完全都不会发生。何况,还有幻火弟弟这么一个电灯泡……
[那只:于是,幻火这个电灯泡才是闰生弟弟什么也没做的关键原因么!混蛋!]
[狐狸:囧~~~]
[闰生:^_^……]
[幻火:= =###]
咳咳,下面,继续我们的男主苦bī背景音乐 NO.2
曲目: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你说我让你看不清楚
你说你害怕在爱中迷途
舍不得你哭
如果是我让你觉得无助
让我告诉你
我对这一切有多在乎
如何证明我深qíng的吻
才能呵护你脆弱的灵魂
我愿用生命阻挡任何能伤害你的人
就算被冷落
就算犯错
我都不走
喔~相信我无悔无求
我愿为你放弃所有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至少我尽力而为
喔~相信我别再闪躲
我愿陪你
直到最后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至少我尽力而为
相信我
[那只:这是冷幽默还是讽刺???]
[狐狸:囧!!!]
咳咳,话说,有不少童鞋看到评论中的剧透,产生了巨大的心灵波动。但是,我真的很诚恳的告诉大家,虽然方法是那样,但是具体实施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后来的发展也有一点不一样。总而言之,不是韩剧和琼瑶奶奶那样,呃,就是这样……
好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虚心接受大家的意见。不过,我还是要说,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嘛~~~给俺一个洗白的机会嘛~~~咬手绢泪奔~~~
☆、封禅
连日大雪,泰山之上,一片素裹银装。雪落无声,湮灭所有嘈杂,还天地初始般的宁静。
李延绡上山之后,寻吉位,设祭坛。那坛分三层,高三丈。周围青、赤、白、黑、huáng五坛簇拥,正是五帝之相。三牲玉器,各置其位。以上诸般,与昔日帝王封禅并无不同。而除此之外,则大不一样。
但见那祭坛三层,cha满长纂,挂紫幡。周围五帝祭坛,亦悬五色长幡。幡旗无风自扬,点破素净。幡旗之下,经文堆叠,更添玄妙之色。这般景象,倒不似君王封禅,反倒像极了道家做法。
按理说,泰山封禅自古是君王大事,不容有人僭越行之。但如今天下未定,宋唐jiāo战正酣,竟是无人顾及此事。
一时诸事备妥,吉时将至,皇天似也感知,收大雪,散yīn霾。日光万道,破云而出。幡旗承光,愈显鲜艳。在场之人不禁赞叹。
吉时一到,礼乐大起,经文齐颂。李延绡着一身huáng袍,手执玉牒,缓步而来。但见他气宇不凡,姿貌端华,天生一派雍容之度。他眉睫微垂,神色谦恭,似是摒去了一切喜怒。想他重病在身,平日里行动多有不便。但今日,他的步伐安稳,身姿挺拔,甚至,未曾有一声咳嗽。
他执牒走到祭坛之前,俯身叩拜。而后,每上一层,皆行此礼。待他登上祭坛之时,礼乐顿止,经颂收声,众人皆忍声屏息,等他开口。
李延绡站在祭坛之上,抬眸望去。但见满山白雪,皑皑皓洁。青空万里,浩渺无际。果真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天下众生,仿佛尽在脚下。往昔种种,竟浮现眼前。
犹记得,第一次站在众山之巅,是为了逃避追杀。萧瑟寒风,透衣生凉。听着那声声“妖孽”的叫骂,看着那一双双杀机四溢的眼睛,他问:“为什么我非死不可?”
身旁,她姿容明艳,光彩照人。她握着他的手,答非所问:
“明日是你十岁生辰,可有想要的东西?”
他并非十岁,但那因仙法而渐渐开始成长的身体,似乎就是这般年纪。他低头看着山下那一片纷扰红尘,许久,才望向了她,沉着声音,道:“天下。”
她的讶异一闪而过,再开口时,依旧带着笑意,“好是好。不过,得花上不少时间呢……”她说到这里,微微一笑,声音里的温柔,直入人心,“幸好,你我有的是时间。”
有的是时间……
李延绡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牒。雪光映日,晃花他的双眼。牒上的文字,模糊不清。他依旧沉默,静听着自己的呼吸……
众人见他沉默,不知何故,却也不敢多言,只得静静等待。
忽然之间,众幡齐扬,猎猎作响。清冷空气中,芬芳馥郁,氤氲而生。就听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轻佻,道:
“呵呵,看来我来得挺及时的。”
祭坛上的李延绡听得这个声音,闭目一笑。他睁眼,微皱着眉头转过身去,开口道:“能得褚公子来观礼,在下诚惶诚恐。”
来者,自然是褚闰生无疑。他含笑,站在飞扬的长幡之中,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李延绡望着他,道:“短短时日,褚公子竟似脱胎换骨,与在下初见之时,真是判若两人。”
褚闰生低头笑了笑,答道:“怎么说也是这种场面,我也不好意思穿得太寒碜。好了,不说闲话了。你今日cha了这么多旗子,也是为了对付我吧。我可是等不及想看你的局了。”他说完,随手抓起一支长幡,掷向了李延绡。
李延绡并不躲闪,眼看他就要被刺中之时,那支长幡却被一堵无形盾墙挡了下来,颓然落地。
这般发展,让周遭奏乐诵经之人纷纷逃离。一众黑甲jīng骑蜂拥而上,包围在了褚闰生左右。
褚闰生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祭坛之上的李延绡。想来那挂满紫幡的三层祭坛是最好的护盾,若不突破,绝无法伤李延绡分毫。
褚闰生一手抱腰,一手摸着下巴,皱眉望天道:“唔……我想想,用哪招比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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