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攻略朕_迎阳【完结+番外】(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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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敢这时仔细打量两人,便会发现两人额头上都渗出了细密的汗。

  所幸梁平安已经通知了邵岩,他站出来做了指挥,士兵们起身有序的退离。

  与此同时,百姓们随着一声引导,齐齐高呼起来:

  “圣上万岁!圣上万岁!”

  数十万人一齐高呼,声音响彻天际,回荡在整个长安城。

  刘愿看的心情澎湃,若不是他还想着回去,又有任务限制,还真想心一横去辽国争个皇位来坐一坐。

  不过他也清楚自己不是做皇帝的料,还是不祸害百姓了。

  韩倬等人瞧得心惊,这样的民心,大魏还有何愁。

  而这一刻,终于被元清帝抓听到了刘和的真实心声。

  【不能再放任下去,否则长此以往,如何光复我大周……】

  元清帝瞳孔骤缩,刘和竟是大周余孽!!

  然而此时暂且顾不上他,眼下皇叔最重要,待民声平息,嘱咐众臣几句,便匆匆带着皇叔离去。

  背过众人,肃王终于不再忍耐,脸色泛白,嘴唇一片青色,额头的青筋昭示着他的隐忍,却硬挺着一声不吭动作自若地随在元清帝身侧下了城楼。

  刚从最后一阶台阶上落下,夏恭便带着御辇过来接了两人,匆匆往紫宸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宋徽宗的公主大概是历史上最惨的公主了,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一群同时惨。

  第102章 恐慌

  上了御辇, 肃王终于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元清帝伸手去掀他的斗篷, 想瞧瞧伤势如何,却被他一把按住:“无妨,我撑得住, 待会儿还有国宴,陛下将我放到紫宸殿,找元佩, 不, 梁平安来就好。”

  【元佩还有宋行走这一重身份,不能离宴。】

  元清帝这会头是炸的, 一方面是被四面八方无休止的心声吵的,太阳穴和后脑一抽一抽的疼, 一方面是因为皇叔,看眼前的人几乎看出了重影, 脑子里嗡嗡作响,被皇叔这样拒绝,只觉火气直冒, 沉着脸:“松手!”

  然而肃王这回却没有听他的话, 打定了注意不松手,强硬道:“陛下听我的,叫梁平安来,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放心, 不会有事。”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脸色更白了几分,额头渗出了更多的汗。

  【不能让元元为我耽误国事。】

  元清帝之前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冲上了头,很想怒喝他为什么要救他,为什么要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但理智清楚皇叔是为了自己,然而正因为是为了他,才让他更生气,却又不能对着皇叔发泄,何况这怒意更多是对他自己,对自己的无能,莫名的憋屈感卡在胸腔上不来下不去。

  生气中还有着一丝慌乱和恐惧。

  不是慌乱恐惧皇叔真的出事,关于中弹如何治疗元佩和梁平安早就跟他讲过,再者还有长乐的止血药,便是长乐不行还有贵妃,他并不非常担忧,慌乱和恐惧的,是皇叔那一刻的一挡。

  皇叔喜欢他,他知道,皇叔非常喜欢他,他也知道,但他从未想过会真的如他所说,对他死而无憾。

  皇叔说的那些话,想的那些心声,他从来都当做甜言蜜语来听,尤其是动不动死而无憾,并没有当过真,他明白皇叔对他的喜欢,却并不信真的会为了他舍命。

  然而方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这是真的!

  皇叔真的做到了死而无憾!

  有防护衣有长乐有贵妃又如何,那一刻扑上来的举动是实实在在的,若万一直接打到了要害呢?

  枪械的杀伤力邵岩几个是给他完完整整科普过的。

  这样深重的感情,他理应很感动,然而更多却是无法言说的恐慌。

  恐慌于他这样浓重的情意,叫他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父皇母亲和萧九遥叫他自认看清了情爱的本质,不论当时多么深情,也逃不过时间二字。

  母亲和萧九遥不相爱吗?不,很相爱,二人一见钟情少年夫妻,携手游览半个大魏,为了救萧家,母亲能舍身随了父皇。

  然而不过几年,她便被父皇打动,与他恩恩爱爱,生儿育女。

  母亲和父皇不相爱吗?也很相爱,父皇会因为母亲念及萧九遥蒙头大醉连朝都不上,母亲也会因为父皇去别的妃嫔处生气吃味,甚至两人会为了某些小事闹得不可开交,整个后宫沸沸扬扬,且每次都是父皇让步。

  然而萧九遥一出现,母亲反手便捅了父皇一刀,虽然有他被萧九遥胁迫的原因在,但母亲下手几乎毫无犹豫。

  更叫他难以理解的,之后竟然三人一道走了。

  所以对于情爱,元清帝在心底是存着一丝保留态度的,尽管他对皇叔动了心,愿意跟他尝试,但其实并没有想过会长久。

  或许三年五年他就会腻,毕竟他愿意与皇叔试试,除了心动,更多是因为无法临幸他人。

  再者说不定到时候是皇叔先一步厌倦,选择成婚生子,毕竟这样的关系在民间不算少见,少年时厮混在一道,一旦成婚便自然而然分开。

  在他看来他和皇叔也不例外。

  所以他虽然对皇叔动了心,但说难听些,只是打着厮混闹一闹的意思,与其日后分开伤心,不如便从一开始不多投入,省的日后落到与父皇和萧九遥一般的下场。

  然而今天这种自圆其说的念头被击散,皇叔竟对他舍了命!

  仿佛有一座高山落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太难以置信,太深重,像是天上掉下来了金子,掉的太多太密,他一时心里生出了胆怯,竟不知道要怎么接。

  破天荒头一回面对一个人呐呐说不出话来,加上头疼还没有缓解,只能愣愣听着皇叔安排。

  御辇一直抬到了殿门前,夏恭挥手叫抬轿的宫人转身,肃王按住元清帝叫人的意图,硬生生扛着一声不吭自己走进了殿里,等关上门一个趔趄朝下倒去,倒下的时候还不忘朝着与元清帝相反的方向,怕扑到他身上乱了他的衣冠。

  元清帝今日穿的是繁复的冕服,待会儿还有国宴,不能乱。

  然而元清帝先一步听到他的心声,顾不上其它,伸手将人架住,他再养尊处优,不至于架不住一个人。

  夏恭连忙上前来搀扶住另一边,将肃王放到了榻上。

  “派人去前头传话给太傅,就说朕吹了冷风身体有些不适,晚一些到,让他帮朕先顾着些,悄悄叫人传话将元佩带来。”

  远离了人群,元清帝终于从头疼中缓解过来,一边帮皇叔解开斗篷一边安排道。

  肃王微喘一声,叫住夏恭:“只传话给太傅就好,不必叫元佩来。”

  他和元清帝一齐不出面已经很惹人怀疑,谁知外头那刺客会不会趁机散播传言,还有刘和,若再宣元佩过来,难免会被人觉察什么,就算没人注意也不行,事关重大,以防万一的好。

  然后紧紧握住元清帝的手,摇头坚定道:“这一回陛下便听我的。”

  他受伤的事绝不能传出去。

  元清帝有些不敢看他,目光闪烁着应了。

  好在梁平安很快从后宫回来,气喘吁吁地放下医疗箱,喘着气道:“伤、伤口在哪……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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