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爸爸不想吃,本爸爸只想打洗你个瞎眼的死鸡崽子!!!
姬巴巴整个人都呈木僵状态,机械地嚼着嘴里的甜不辣,脑子里一片混乱。
鱼拨拨在下课铃响了后二十分钟才出来,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清秀高挑的年轻人,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朝着姬巴巴的三轮车走了过来,“恩公!”鱼拨拨叫了一声,亲昵地拉着年轻人的手给姬巴巴和姬小小介绍,“这是我同事,叫武不悔。”
平心而论,年轻人长得还算不错,身材高瘦,五官端正,只是眉宇间有一股阴郁狠厉的神色,让人没由来地产生敬而远之的抗拒感,姬小小哦了一声,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武不悔。
姬巴巴勉强抽出一丝神智,敷衍地和武不悔握了握手,“你好你好。”
武不悔倒是对父子俩的态度毫无芥蒂的样子,十分热情地打招呼,“您好您好,我听拨拨说您是他的亲戚,我就叫您伯父吧。”
“随意,随意。”
寒暄了几句,武不悔和三个人告了别,骑上了停在学校门口的自行车走了,鱼拨拨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姬巴巴察觉到这小子情况有异样,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几下,“喂喂,回神了!”
鱼拨拨打了个激灵,脸腾地一下红了,“知道了知道了。”
姬巴巴现在心情非常乱,满脑子都是那颗蛋的事,压根没心思纠结鱼拨拨和武不悔,他让两个人小的坐好,飞快地骑回了城中村。
哪知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就看到自己家门前站了一群人。
“伯父!”杨琛打开手电,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姬巴巴捏了个急刹车,姬小小这回学乖了,直接往鱼拨拨身上倒,避免了本就不灵光的小脑瓜子再被撞一下。
“啥,啥事啊?”
杨琛不知道怎么解释医院里发生的恐怖的事情,反倒是他身后的一个警察走了过来,给姬巴巴递了根烟,姬巴巴不抽这个,又推了回去,警察倒也不是很在意,自己给自己点上了烟,灰暗的手电光下,一熄一熄的手电光非常显眼,姬巴巴注意到,这个警察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其他人的脸色也都或多或少地带了点惊悚的神色。
“小姬先生,”警察的声音里充满了莫名的恐惧,“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就行,我们现在过来就是想请你去一趟第一人民医院,有些事可能需要你来帮忙。”
姬巴巴一头雾水,“啥事啊……要我帮忙……”
杨琛接过话说:“和下午毛家的事情有关。”
“毛,毛痢疾?”
杨琛点点头,“我们把毛痢疾转移到医院以后,他,他的症状不知道怎么回事,传染到我们所长的身上了……”
姬巴巴心头一跳,立刻追问道:“所长?”
“恩,就是你下午见到的那个胖子。”
“他,他怎么了?”
“现在情况紧急,您先跟我上车,路上我们具体跟您说行吗。”小李恳切地请求。
姬巴巴懵逼地转回头,看看坐在车上的同样懵逼的姬小小,他断然拒绝,“那个,这事儿可能不行,我学艺不精,去了也只能添乱,你们不是说毛痢疾和王春梅很可能是吃了什么屁威屁才那个样子的么,去医院没治好吗?”
杨琛意识到自己对封建迷信活动无恶意的抵触可能得罪了姬巴巴,他叹了口气说:“毛痢疾的症状传染到我们所长身上以后,他确实‘好了’,洗了胃以后现在已经能跑能跳,反而是我们所长……”
“小姬先生,大半夜我们也不好找别人,况且我们身份特殊,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去请大先生,要不是小杨说您有点本事,我们现在连点头绪都没,您就劳驾一趟行吗?放心,那个,钱不是问题!”小李咬牙说。
想到下午看到的毛痢疾和王春梅的样子,姬巴巴就腿直打颤,他可不想送死,他的背后就是他家可爱的宝宝,为了姬小小他也不会去冒险的,“真的不行,我,我真的不行呀……”
“姬半仙!”忽然路边停着的警车上快步走下来一个女人,膝盖一弯就想给姬巴巴跪下,“求你救救我老公呀……”
女人衣着朴素头发凌乱,一脸悲伤的样子不似作伪,杨琛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刘阿姨,您别这样……”
来人正是高所长的妻子刘兰
姬巴巴这些年被邻居大姐们照顾良多,最见不得这个年纪的面善的大姐在他面前哭得惨兮兮的,他连忙下了车,扶着刘兰的另一只胳膊说,“对啊对啊,您可别折煞我了……”
“呜呜呜呜,”刘兰反手抓住姬巴巴的胳膊苦苦地哀求,“姬半仙求求你了,救救我家老高呀……”
姬巴巴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满脸哀求的女人。
忽然车上的姬小小幽幽地开口了,语气里带着点不确定,“您,您是班长的妈妈……?”
刘兰抬起头,看向一脸呆萌的姬小小,又瞅瞅姬巴巴的脸,顿时觉得自己的求救有望,她走到姬小小的面前,不住地点头,“我是我是!我是高勇的妈妈,你是高勇的同学吧?!他是高一三班的班长,班主任是吴梅!我,我这就打个电话给你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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