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觉得自己的后颈上好像被针扎似的小小地痛了一下,姬巴巴用手狠狠地捏了一下死赖在自己身上不走的渣鸟,警告意味十足,“又发什么疯你!”
“不许你对别的男人露出那种眼神。”
“关你屁事!”
原本以为这是请示一下的事情,没想到遭到了刚洗完胃,正躺在床上挂生理盐水的高所长的强烈反对。
“不行,不行,有事没事你翻几十年前的老黄历干什么?”高所长皱眉劝道:“小杨我知道你工作认真积极,不过这事儿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可别乱找事儿给我添麻烦。”
杨琛也确实说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说服高所长,毕竟已经是好几十年的事情了,相关人员估计也老的老死的死,作为警察,他们的任务早已经完成了。
“可是所长,这个朵朵……”
高所长摆摆手,意味深长地说:“什么朵朵不朵朵的,小杨,我可得跟你说一句,这件事情的缘由就是新型毒品,过几天去各大小学做个禁毒宣传讲座,把几个当事人该关的关几天,其他的你可别说漏嘴了……”
杨琛没说什么,刘兰照着高所长的秃头上就打了一巴掌,“你威胁孩子干什么?!要不是人家小杨和姬大师,我看你这会儿肚子都撑破了!”
高所长讪讪地说,对着姬巴巴友善地笑了一下,“这个……等我出院了自然要好好宴请一下小杨和姬大师,但是我这身份不搁这了么,不能随便说什么神啊鬼啊的事,”他看向刘兰,“你想我们堂堂国家机关,出了这么大的事最后告诉群众说是闹鬼,这不是闹眼子么。”
“你什么身份?一个小小的破所长还端这么大的架子。”刘兰脱口而出,高所长的脸色立刻不对了,“所长怎么了所长怎么了!我靠自己升上来的!”高所长突然大吼,脸色都涨红了,“我一年抓了一百多个小偷!为了抓嫌疑犯我沿着铁路靠腿走了一百多公里!所长怎么了!”
刘兰连声道歉,“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失言了,别生气别生气,你看看针头都要掉出来了,你别动弹!”
姬巴巴和杨琛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看着突然暴怒的高所长,大气也不敢喘。
高所长不顾自己手背上还插着吊针,把床铺拍得砰砰响,“你看不起我!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你爸是市长我这个当女婿的一点光都没借上,反而害了我!我破了那么多案子我——”
“够了!”刘兰突然也发怒了,“都是十几年前的老黄历了你还提这些干什么!你一直埋怨我爸,可是你看看你自己,这几年你还有点当警察的样子吗!?每天上班什么事也不管,怕这个怕那个生怕犯了错!你看看你的所作所为,高建国你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
高所长怒目圆瞪,剧烈地喘着粗气,“你原来就是这么想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阿姨,”怕夫妻俩闹到不好收场,姬巴巴连忙硬拉着刘兰出了病房,刘兰捂着脸哭了,“姬大师,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的事……您别哭呀,冷静一下,给您纸巾。”
刘兰借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最终还是忍不住诉苦,“我们老高以前不是这样的,姬大师,您不知道,他在01年的时候还被评为全国模范警察……以前他为了工作经常一星期都不回家一趟,那时候我特别恨他,觉得他有了工作就不要家庭了。后来,”刘兰陷入了回忆里,“后来他当上了所长,有一次他执意追查一个歌厅舞女被强 j的案子,牵扯到许多人,他当时说就算这个所长不当了也要还她一个公道……但是到了法庭上那个舞女突然翻供了,几个嫌疑人也说他们是被警察屈打成招……他被记了大过,停职了四个月,还被我爸爸公开批评了,从那以后他就变了,变得畏手畏脚,瞻前顾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刘兰哭了一会,杨琛走出来说:“阿姨,您现在进去吧,所长要跟您道歉呢。”
刘兰眼睛上还挂着眼泪,闻言破泣为笑,“真是个老死鬼!”
高所长老老实实地和老婆道了歉,杨琛和姬巴巴对视了一眼,又上前说:“所长,那个我们翻案宗的事……”
“不行!”高所长还是断然拒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十几年前的那件事让高所长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正义凛然的高建国,所有可能会给他造成麻烦的事情他能躲则躲能避则避,杨琛的要求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大概率会给他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说什么他都不会同意。
姬巴巴叹了口气,诚恳地说:“我跟您说实话吧,今天上您身的那个东西很有可能和三十年前的一起拐卖妇女的案子有关,我们想查查她是不是三十年前那起案子里的其中一个受害者……”
“姬大师,我知道您心肠好,不过这都是几十年过去了,再查还有什么必要吗,那起案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当时怕地方包庇,上面派了两个督办组过来,不可能有什么差池的!”
“我知道没有差池,我就是想知道受害人里有没有一个叫朵朵的,我们这圈子您可能不了解,只有知道怨魂生前姓甚名谁,尸骨所在,才能帮她超度轮回,就算几十年过去了,她的怨气依然足以伤害那么多人,说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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