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皮很重,睁不开眼睛,我这是在哪?
鸭子的意识在慢慢地恢复,但他的思维还没有适应现在的处境,昏迷前长时间的缺氧状态让他的脑子仍然跟一团浆糊似的什么也思考不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艹,什么东西!
鸭子在心里暗骂,因为突然有个东西从他的额间伸进了脑子里,可那感觉居然不是疼,而是要将脑浆都挤出来一般的恶心、难受。他在心里默默地对抗那个东西,身上好像渐渐地恢复了一些力量,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能量慢慢地集中到了他的额心,然后将那东西猛地推了出去。
鸭子半昏迷中听见了一声尖厉的吼叫,特别像“异形”的叫声。然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
“呵呵,没想到,还有些本事。”
那声音沙哑中性,明明伴随着笑声却让人不寒而栗。
鸭子集中精神将那股力量慢慢推到了自己的身体各处,发现四肢已经可以动了,而之前如千斤重的眼皮,也可以渐渐抬起来了。
鸭子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不是看看周围的环境,而是检查一下自己的状况。他发现自己被一些像是藤蔓又像是触手的东西紧紧缠住了四肢了脖子,顺着那些东西网上看去,发现它们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整个顶部,而往下看,它们也是将地面紧紧地遮盖住,只是从上面和下面都伸出一簇来把他固定在了空中。
那些触手细的不过手指,粗的有他两个腰围那么大,而且数量远比他在水晶棺石室里见到的绿色藤蔓要多得多,几乎是遮天蔽日一般,把他所处的整个地方都覆盖的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空隙。
这空间里唯一的光亮是来自于离他大约5、6米远处的一点烛火,这年代居然还有人点蜡烛,鸭子心想,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烛光旁的那人吸引了过去。
只见烛台旁边,有一长发男子坐在一张太师椅上,珠光微弱,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但却清楚地看到了那双猩红的双眼——是他昏迷之前看到的那人。
鸭子虽然害怕,但都已经这样了,横竖都是一条命,反而胆子大了一起,他清清嗓子问那人:“你谁啊?抓我干嘛?”
只听那人嗤笑了一声,语气不缓不慢地说:“我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到一只活的魆魋,自然要抓过来看个仔细。”
懵谁呢,鸭子心想,然后接着问:“你要想看,不绑我也给你看,别拐弯抹角的,嘿,你认识卢瓒吗?”
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鸭子也能明显感觉到对方在听见卢瓒这两个字的时候浑身战栗了一下,然后那人的手紧紧握住了太师椅的副手,没一会居然把那木质的扶手捏成了粉末!
得!卢瓒那一挂都是神经病,自己还是少惹为妙。
“卢瓒……呵呵呵……卢瓒,还真是,好久,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完了这句话,迟钝如鸭子也听出来了——这得多大仇啊!
鸭子彻底不敢说话了,因为他看见那双血红的眼睛猛地爆裂突出,跟要掉出来似的,那人手里突然长出了一根触手,与其他不同的是,这根触手笔直如金属,而且它的尖头跟钻子似的尖厉,下一刻,鸭子就感觉腿上一阵刺骨的疼痛——那东西竟是就这样刺穿了他的大腿!
“谢谢你提醒我,要不一千多年了,还真差点忘了,这个,算是我给你的谢礼。”
那人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狂笑起来,颤得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震动。
妈的,真是流年不利!上次是腰穿孔这次是腿穿孔,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卢瓒出门的时候兜里带着钱,那是王雅璞之前塞给他的饭钱,凭着阿玉时期的记忆,他打了一辆车,但他知道路线却不知道地名,于是以价钱翻倍的条件让司机按照他说的路线走。
大约一个多小时候后,汽车停在了郊外一个废弃的工厂前。打发了司机以后,卢瓒就大步踏入了这个废旧工厂的大门。
一踏入大门,他就感觉到了一种若隐若现的熟悉的气息,他努力回想着在哪里感受过,但总是没有头绪,再加上还记挂着王雅璞,也就没有多想,一直往目的地走去。
可惜对方显然不想让他如愿,走到一个厂房中间的时候,他是身边突然多出了十来只幽鬼。
在这漆黑的夜晚,正式幽鬼行动的最佳时期,他们怕光,却喜欢这朦胧的月光,那会激起他们心中嗜杀的本性。
那几只幽鬼围绕着卢瓒伸出舌头舔着自己的皮肤,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仿佛在商量着什么。
卢瓒没有看他们一眼,在他眼里幽鬼想要挡住他的去路简直是天方夜谭,只消他一团幽火,这些没了皮的东西就得化成一滩血水。
幽鬼似乎也知道自己不是卢瓒的对手,并不急于上千拼命,而是不断他环绕在他周围走动。这下卢瓒看出来了,那些幽鬼的脚印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丝幽绿色的广电,而他们的步伐,竟是在布阵!
没想到对方的手段如此厉害,竟将毫无智商的幽鬼训练的如此聪明!
那阵已经步了一半多了,眼见就要成型,卢瓒手中幽火化为刀刃,一刀将离他最近的幽鬼劈成了两半,其他幽鬼受到了刺激,立刻发出尖叫向他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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