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梦!”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都把这个自己颇有好感的同事忘到脑后去了,对方居然还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真是让鸭子喜出望外。
“雅璞!你这两天发生什么事了,主任说你辞职了,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咱们两个礼拜的同事白做啦?”
娇俏的女声从电话中传出,让卢瓒眉头一皱。
“哪儿的话啊,我出了点事,这不是没空么,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太高兴了……”
鸭子跟杨梦梦聊得热火朝天,要不是腿上还伤着,都巴不得立马穿上衣服约出去喝一杯了。
不知不觉聊了半个小时,挂断电话的时候还说好常联系,鸭子这通电话打的心情大好,可是为什么觉得卢瓒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鸭子没心情也没能力猜测卢瓒的想法,没一会就打算洗洗睡了。重新爬上床的时候发现对方又在看历史方面的书,而且越来越专业,不由得叹气道:“瓒哥,你不用急着把这一千年的时间补上。你就当做了个梦,现在梦醒了,最重要的是吃喝拉撒过日子,而不是去想做了什么梦。”
卢瓒拿着书的双手一怔,难以置信似地看向王雅璞。
“我这么说你别生气啊,其实真是这么回事,我知道你这一千年特别不好受,但是你既然活着出来了,就得像前看。哎,这话真俗,但你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啊……”
话没说完突然就被卢瓒抓住了胳膊。他怕卢瓒被自己这话激到了,却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没有恼怒之色,只是神情专注地看着自己。
往事已矣,如今只能从头再来,这道理他卢瓒并不是不懂,只是……
“瓒哥?”
卢瓒放开了他的手,说道:“睡吧。”
即使开着床头灯,鸭子沾枕头就着的天赋依然不受影响,没一会就砸吧着嘴睡得香甜。
这没心没肺的小废物——卢瓒每每看见鸭子的睡颜就会感到莫名的心安,想起他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不知不觉自己的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鸭子的头上。
手心传来的触感蓬松柔软,真有些像鸭毛。
卢瓒突然觉得,也许上天让这个人将他拉出地狱并不是偶然,至少自己心里那种绝望和孤独在逐渐消失。
可王雅璞对他,到底算是什么?
想起王雅璞方才与那个女人打电话时候的情景,卢瓒突然有些胸闷,手上微微用力,让熟睡中的鸭子不舒服地哼了声。
王雅璞,在我还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我身边吧。
虽然鸭子已经习惯了卢瓒的冷漠和我行我素,可是之后发生的事还是让他暗暗咋舌。
这时陆逢山和卢瓒双双坐在沙发上商量着什么,而他正在在夏文意在厨房里打下手,准备今天的晚餐——他的手艺太糟糕,而在H市独自生活了三年的夏文意已经练就了一身好厨艺。
这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鸭子心想,只是在中午接到小文哥的电话,说要跟陆逢山上他家吃饭的时候,他就有些疑惑了。而到了下午,他俩带着一堆菜上门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更奇怪的事情:为什么卢瓒和他们好像早就认识?
虽然之前他还是阿玉的时候和两人打过照面,但绝对没有说过话交流过,而看现在卢瓒跟陆逢山的样子,明显之前早已有过接触。
而且为什么他们四个的情况这么像老公在外面谈事情,妻子在厨房准备食物?小文哥也就算了,我算是怎么回事?宠物么?
鸭子的表情极为丰富,一会看看客厅,一会看看夏文意。
夏文意何等聪明,再加上对鸭子的了解,就安抚他说:“你那个朋友,太让人吃惊了。”
“啊?”
“昨晚,他来找过我俩。”想起昨天半夜突然出现在他俩房间里的卢瓒,夏文意依然后怕。
“什么!他他,他找你俩干什么!”鸭子大惊,卢瓒这是要做什么。
“你们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啊?”
“虽然一开始很难相信,但是卢瓒的确让我们不得不信。”
“他用了什么手段?”鸭子有些不放心,要让一般人相信这么离奇的事肯定不是一般手段。
“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法告诉你,反正逢山现在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卢瓒一起对付常氏兄弟,还有,他们背后那人。”
鸭子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这么大的事,卢瓒压根没跟他商量就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虽然习惯了他的我行我素,可是万一小文哥和陆逢山有危险怎么办!
“你别担心,卢瓒的计划很周详,我俩应该不会有危险。”
虽然夏文意百般安抚,鸭子心里到底是不舒服,小文哥是他的朋友,而卢瓒直接越过了他把他们两人牵涉进来,而且这么凶险的事情,万一陆逢山和夏文意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不是个能藏得住事的人,吃饭的时候,脸色便不太好看。
桌上的六菜一汤极其丰盛,在鸭子嘴里却味同嚼蜡,最后到底憋不住,把碗筷一放,沉声道:“瓒哥!我有话要说。”
卢瓒依旧慢条斯理地进食,跟没有听到王雅璞的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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