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魔衣提高了声音再次唤道,唐语哲垂下眼帘,继续沉默。
“你在生气?”魔衣在他身畔蹲下,凝视着那张让人一不开视线的俊美侧脸,明灭的火光,却映衬得有些落寂。这几天虽然没见他再疼痛难受,但也是日渐憔悴了。
“哪有。”唐语哲倦倦合眼,席地而坐,伸出长腿,随意地靠向身后的墙壁。
魔衣快速伸臂挡在他的后背,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你明明就是在生气。”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唐语哲僵直着身躯,不去看他,声音萧瑟,“想要守护你的人那么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你别这样阴阳怪气地说话!”魔衣试图吻上唐语哲的唇,却被他躲开了,不由有些气恼,“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我又能怎样?”唐语哲推开他,气到。
“阿哲,你别这样好不好?赤炼他......”魔衣开口解释,却又无从说起,“他并不是你想的那般......”
“我想的哪般?”唐语哲侧头望向魔衣幽深的瞳孔,“你不想告诉我可以不说。现在又何必紧张何必解释?如果不是我想的那样,‘她’怎么会痴情到那种地步,竟然可以为了你抛却‘她’的王位!也对,那么漂亮的女子,比清初还有漂亮百倍,你怎么会真的心如止水?”唐语哲脸色僵硬,咬着下唇,倔强道,“更何况,你们还有那样刻骨铭心的过往。我只不过是你无聊的时候的慰藉罢了。”
“你在吃醋。”魔衣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心情也不那么差了,闲散笑笑。他再次撑地起身,凑过去,强势地搂住唐语哲,“你怎么会是我无聊时刻的慰藉?你是我这一生想要守护的温暖,从没有人对我像你对我那么好,我跟他的过往也只是过往。现在,此刻,将来,我想要的,只有你!阿哲,或许让我信誓旦旦说出来反而更显得不确定,但我们拥有的也并不少。”
唐语哲沉默着,以他的性格,这么沉默就已经很少见了,一听魔衣这样说,脸上便缓和下来。
魔衣继续道:“一路走来,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是我的表现 不能让你安心么?我们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而他,却在我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将我所有的一切都毁灭。所以,对于他,更多的是恨。”
“既爱又恨吧?”唐语哲犀利地剖开魔衣话里的表层,“没有爱哪有恨?”
“那你恨我?”魔衣反问,目光深邃。
“恨。”唐语哲咬牙切齿道,“谁让你到处留情?”
“那你惩罚我吧。”
“是该惩罚你,明明说要跟某些人做个了断,可你却一拖再拖。怎么,是觉得我是个不错的挡箭牌么?”唐语哲目光黯淡下来,“我可能活不久了呢,以后恐怕没办法当你的挡箭牌了。”
“你怎么变得不像你了?”魔衣伸手拂过唐语哲的脸庞,“以前的你多么无忧无虑,是我让你变得如此焦虑不安,畏首畏尾吗?我说过,不好让你有事,你身体里面的那种东西,我们也会想办法解决,所以,别再说丧气话好不好?阿哲,如果说一开始是对你有好感,那么,现在,我已经爱上你了。你若是将我推开,岂不是太残忍了?”
“说我不像我,你又何尝像你?什么时候冷酷无情的小皇子也会说这样柔情蜜意的话了?”唐语哲眸光清冽,不再沉溺在那些不愉快,玩笑道。
“若是为你,我愿意说。”
“好了,下次若再见到那个小丫头,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就说你喜欢男生,不喜欢女生,让‘她’死了心吧!”
“......”魔衣微愣,转念一想,赤炼的男子身份尚未告诉唐语哲,他顿了顿,还是开口,“他是男的。”
唐语哲几乎跳起来:“什么?他是男的?!”
“当年赤王大概是为了表明自己不会让羽翼丰满,才昭告天下说他膝下的子嗣乃是一位公主。实际上也是为了让各界疏于防备。”
“那有他帮你夺回皇位岂不很好?”唐语哲揶揄。
“我若是想当皇帝,何必跟你去白界?”魔衣亲吻他美好的侧脸,“阿哲,我还是比较喜欢以前没心没肺的阿哲,变回来好不好?”
“少来!”唐语哲躲避着,伸出手隔开两人的距离,“不是要给我疗伤吗?别趁机做什么坏事!”
“好,疗伤要紧。”魔衣也不勉强,最起码现在他肯跟自己说话玩闹也算不气了。
魔衣专心给他疗伤的时候,唐语哲不安分了。
他轻啄魔衣的薄唇,见他敛眸不语,再度试探般地含在口中,辗转品尝。
魔衣眸中带笑,含糊道:“不是不让做‘坏事’吗?那你在干什么?”
“那是我不许你做,我可以做!你要弥补我受伤的心当然要好好配合我!”唐语哲振振有词,欺身压下,搅动着魔衣口腔中湿润的内壁,手指挑开他的衣服,上下游移。
魔衣无奈轻叹,收回按在唐语哲胸口的手,看了一眼那交战的黑白处,暂时压住自己的担心。专注对付着唐语哲的攻城掠地。
唐语沉并不在这里,这两日为了能让他们两人说话,唐语沉出去找吃的,就算不找吃的也是找借口出去留给他们居够多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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