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罅紧随他落下来,看着他疑惑却欣喜的眼神,有些不确定地开口:“白羽,你没事吧?”
“蓝罅?你干嘛叫我白羽?我是阿哲啊!”唐语哲兴奋地比划着冲上去搂住蓝罅,跳着叫道,“是我啊,唐语哲,阿哲,记不记得?我出来了!我出来了!”
蓝罅眼前一亮:“阿哲?真的是阿哲?”
“是啊!”唐语哲收回翅膀,简单解释道,“发生了许多事,我和妹妹何为一体,还有很多别的灵魂左右我们,妹妹为了让我出来,甘愿牺牲自己......”说到这里,他有些黯然,不过随即露出白牙,笑得没心没肺,“不过,我会替她好好活下去的!”
自信,完美,阳光,没错,真的是唐语哲!
“太好了!”蓝罅扶着唐语哲的肩膀兴奋地摇晃着,“真的是你!魔夜一定高兴死了!”
唐语哲脸上的笑容逐渐垮下去,他苦着脸道:“你按着我的伤口了,估计又裂开了。唉,我可真命苦!别晃了行不行?我好晕啊......”
蓝罅闻言连忙松开他,抱歉地笑笑。
唐语哲在原地站了会儿,皱着眉平息着体内翻涌的恶心,可惜没过一会儿就捂着肚子冲到一旁哇哇大吐。刚才喝的酒悉数被吐出来,可还是难受,唐语哲扶着墙壁,弯着腰不断地干呕,到后来几乎连胃液苦胆也给吐出来了,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蓝罅上前拽着他的胳膊,关切道:“你没事吧?”
“唔......”唐语哲揉着肚子,没好气道,“你看我像没事的吗?呕——”他又吐了一会儿,脸色苍白地有气无力地开口吩咐,“蓝罅,我好难受,带我去看医生。”
“你呀——”蓝罅扶起他,半搂半抱地向前走,“不会喝酒还喝那么多,现在好了吧?难受的还是你自己!”
“不是酒的问题......我大概是......大概是......肠炎犯了,或者是阑尾炎......”唐语哲靠着蓝罅,揉着隐隐作痛的小腹,眉头皱得更紧了。
“怎么了?”突兀的声音出现在面前,半眯着眼的唐语哲睁开眼,看着魔夜,夸张地喘着长气,“我快死了......你这个家伙,都不知道关心我,我病了你都没有察觉到,严重的不合格!不行,我一定要考虑考虑,要不要把你给甩掉!”
喋喋不休的话语,夸张地语调,虽然有些无神但却骨碌碌乱转的眼睛,亲密无间的抱怨......魔夜的表情一瞬间被燃起,他冲过来推开拦下,将唐语哲抱了个满怀,激动地开口:“阿哲?!是阿哲!你终于回来了!阿哲,阿哲!我好高兴!我好爱你!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说着,也不顾蓝罅在场,“吧唧、吧唧”在唐语哲脸上亲了好几口。
魔夜兴奋到语无伦次的话和不受控制的动作以及那英俊脸庞上滑落的两行泪水让唐语哲释然地笑了,随即又皱紧了眉,他戳戳魔夜的后背:“你快勒死我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玩久别重逢的戏码......哎呦——疼死我了!”
“哪里疼?”魔夜连忙松开他,胡乱用袖子抹去眼泪,紧张查看。
“肩膀疼,肚子也疼。”唐语哲病怏怏地靠着魔夜,难过道,“小沉不在了......没有人再让我喝血疗伤了......”
魔夜大致也能猜出,此刻这个身体被唐语哲控制所有权一定是唐语沉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当下也不多言,只是轻轻抱起他,安慰道:“不怕,你还有我。我带你去疗伤治病。”
“嗯。”唐语哲安心地伏在他肩膀,两人旁若无人的亲昵让蓝罅满头黑线。
路过他时,唐语哲还不忘打声招呼:“蓝罅,魔夜带我去看病就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一路上,魔夜总是忍不住呵呵笑起来,快要睡着的唐语哲扯扯他的衣袖,好奇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我开心啊!”魔夜忍不住吻吻他雪白的发,“我很开心,阿哲终于回来了!”
“一看你笑得那么诡异就没好事,说,你在打什么主意?”唐语哲伸指挠挠魔夜的腋窝,露出邪恶的笑。
“别挠,别挠,我没想什么。就是等不及,要把你吃掉!”魔夜压抑着急促的呼吸,若无其事道。
“靠,还有没有良心了?我在生病耶!”唐语哲咬牙切齿,在他怀中动了动,重新老实待好,“好了,不闹了,我真的好难受,走快点!”
察觉到唐语哲呼吸的确十分紊乱,魔夜不再吃他豆腐,连忙用上内力超前掠去......
搭在手腕上的手指不确定地握紧、松开,松开、握紧......要不就是滑来滑去......
不就是个肠炎吗?至于诊断这么久吗?唐语哲躺在床上,不耐地揉着肚子,懒懒打了个哈欠,眼皮止不住地打架。
“怎么样?”魔夜见这御医(蓝罅宫里的)眉头一直紧皱着没有松开,心里也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容我再看看。”御医擦擦脑门上的汗,继续研究唐语哲的脉象。
“你到底行不行?”唐语哲没好气地抽回手,拉过被子盖好,“不看了不看了!困死我了,我要睡觉了!出去!”
“这——”御医摇摇头,无奈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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