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说完这话就走了出去,留下阮蒙对着充电宝发呆。
他不太懂芽芽为什么突然要送充电宝,想不明白的东西,阮蒙gān脆就不再去想。
阮蒙脱了衣服就进了浴室,才发现自己的洗漱用品变了样——
从牙膏到洗发水,所有的洗漱用具上都带着长芽糯米糍的图案。
阮蒙洗了澡,想着问问白虎这是怎么回事。
阮蒙裹着浴巾出来,拉开衣柜准备拿睡衣来换。可是衣橱刚一开,阮蒙就愣在了那里——
先前的冷色调睡衣还在,可是上面不知道被谁绣了一个头上长绿芽的白团子。
阮蒙穿着被人改造过的睡衣,拿起手机准备问个明白时就看到了芽芽的信息——
东西都是我亲手做的,喜欢吗?
阮蒙随手回了信息:“为什么突然做这些东西?”
那头芽芽的回复很快传了过来——
就是想告诉你,虽然都是芽芽牌,但是你的芽芽跟别人的不一样。
阮蒙抿抿嘴,随手把手机丢在了一边,掀开被子准备睡。
这一低头,又是哭笑不得——
chuáng上大大小小摆了几个圆滚滚的抱枕,白白的团子头上带绿芽,捏起来绵绵软软的手感一流。
芽芽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抱枕也是我自己设计自己fèng的,你可以抱着睡觉哦!什么款式都有,总有一款适合你!~\(≧▽≦)/~
第87章 喜欢藏不住
夏至这天, 阮蒙接了一单人类的生意。
晚上十点,阮蒙准时到达了东城区第六人民医院。
这不是阮蒙第一次来到这所东城市著名的jīng神康复治疗医院, 却是阮蒙第一次晚上过来。
早早有人等在门口, 开了大门接阮蒙进来。
“不知道两位哪位是阮先生啊?”
门口的两人清一色大高个儿,帅气脸,乍一看还真是有点想象。
“我是阮蒙, ”阮蒙看向芽芽开了口,“这位是我的助理,姓陆。”
“哦哦,阮先生好,陆先生好。”来人问了好就连忙自我介绍道, “我是胡先生的司机,你们叫我小王就好。胡先生跟胡太太都在楼上, 胡先生让我下来接你们上去。”
路上, 阮蒙从小王这里多少了解到了关于客户的一点信息——
胡太太就是鸿野公司胡正宁的妻子,今年三十三岁。
老公是东城首富且洁身自好,没有任何花边新闻。
丈夫体贴,儿女双全, 按说算是人生赢家了。
可是就是大家眼里的温柔热qíng的好命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忽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yīn郁, 躁狂, 歇斯底里。
医院给出的诊断开始说抑郁症,后来就是jīng神分裂。
不管是哪种,传出去都不好听。
胡正宁自然是积极给妻子治疗, 可是胡太太的qíng况却越来越严重。
胡太太第一次尝试自杀用的是家里的工具刀。因为是第一次动手,刀口不深,没等胡太太割第二刀就被佣人发现了。
有过一次尝试后,家里的锐利器具以及药品都被收了起来。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胡太太的自杀行动。
她扯过chuáng单用过数据线,各种死法无所不用其极。
家里没办法,只能狠心把她送进医院来系统治疗。
即便如此,胡太太的病qíng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爱妻心切的胡正宁除了上班跟出差,基本都会过来陪着胡太太。
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有人提了句是不是被不gān净的东西缠上的时候,向来讲究科学唯物主义的胡正宁第一次托人联系了风水先生。
阮蒙这才深夜来了医院。
胡太太住的是最好的病房,请的也是最贵的护工。
小王停在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房间门。
“先生,阮先生来了。”
门一开,露出一张略带疲乏的脸。他对着阮蒙他们点点头,闪身出来带上了房门。
胡正宁也就三十五岁,平时养尊处优又自律,身材保持好看起来也就二十八九的样子。向来注重形象的胡正宁脸上带着青荏的胡茬,眼睛通红一看就是缺乏休息。
“静兰刚睡着,大体qíng况小王应该都告诉先生了吧。”胡正宁说着话抬手按了按眉心,这才继续道,“希望先生能帮帮我们,静兰她实在太不容易了……”
正说话的功夫,房间里突然传来护工的声音:“太太这样不可以……”
“糟糕!”胡正宁说完这两个字,急匆匆的跑回病房。
小王忙着急道:“可能是太太又想不开了……”
阮蒙和芽芽面面相觑,也跟着走了进去。
病房里面乱成一团,身材瘦小的胡太太力气大的出奇。明明是个子那么小的人,挣扎起来,两个护工加一个胡正宁都差点没按住她。
“静兰你别怕,冷静一下……是我……是我啊……”胡正宁从背后紧紧抱住胡太太,任凭她厮打就是不松手,一直轻声细语安慰她,“别怕,我在……”
护工见胡太太稍微冷静了下来,正准备去找大夫就被阮蒙拦了下来。
阮蒙走上前,抬手拍拍胡太太的肩膀,对方瞬间晕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胡正宁下意识就想问阮蒙对自己妻子做了什么,可是想到阮蒙的身份又不由放轻了语气,“先生,我太太没事吧?”
“还来得及。”阮蒙没有正面回答胡正宁的问题,只是说了这句模棱两可的话。
小王刚要说话,胡正宁就抬手制止了他:“那就拜托先生了。只要静兰能好好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代价什么的就不必了,这个鬼比较麻烦,你给我们公司卡上打一百万就可以。”
怎么说话的功夫,芽芽就掏出了名片,转手递给胡正宁。
胡正宁对着芽芽道了谢,转而又问道阮蒙:“那么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阮蒙摇摇头,指指靠在胡正宁怀里的胡太太道:“你把她放下,然后等在一边就可以。对了,我办事的时候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希望受到任何gān扰。”
胡正宁立刻让小王跟护工出去守在病房外,谁也不准进来。
吩咐好这些后,胡正宁立刻退到一边安静的等着。
对于胡正宁利索的态度,阮蒙还是相当满意。他没有耽搁,立刻就对胡太太进行治疗。
阮蒙扒开胡太太的下眼睑,果然就见当中两条隐隐黑线。他用手指在胡太太的额前轻轻敲了三下,很快,那个昏过去的胡太太忽然睁开了眼。
“静兰……”胡正宁见状下意识就开口叫了自己太太的名字,芽芽抬手对他比了个“嘘”,示意他稍安勿躁。
阮蒙看着面前的胡太太,脸上一片冷然:“说说吧,为什么要缠着她?”
胡太太怯弱低下头不敢去看阮蒙,浑身打着哆嗦,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不想问第二遍。”
不等阮蒙动手,胡太太立刻跪下讨饶:“先生,我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想逗她玩,仅此而已……”
饶是胡正明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根本不是静兰,而是另一种不为人知的东西,是他先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你说谎话连自己都骗不了,还想去骗别人?”芽芽忍不住冷笑,上前伸手就把寄居在胡太太身体里的东西给扯了出来。
胡正宁自然看不见那团形状狰狞的黑气,他只是觉得房间一下子yīn冷了好多。
顾不得想其他,胡正宁连忙开口问道:“先生我太太她现在怎么样了?”
阮蒙将芽芽捉到的黑气收进了玻璃瓶里,然后对着胡正宁道:“东西我已经带走了,她会慢慢好起来的。”
“先生知道缠着我太太是什么东西了吗?以后还会再来吗?”
“是虚耗,”阮蒙对着胡正宁解释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心中常有浩然之气在,也不会遇到这种麻烦了。”
胡正宁半信半疑,但还是对着阮蒙说了谢谢,又让小王送他们下去。
路上往回走的时候,阮蒙开车,芽芽则是捧着那个玻璃瓶一下一下叩击着。
“先生们,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虚耗鬼在玻璃瓶里四处乱撞,不断求饶道。
“你缠着人类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错的?”芽芽手指关节用力敲在玻璃瓶上,震的虚耗抬手捂住自己耳朵哀嚎。
所谓虚耗鬼,虚度的是别人的时光,耗费的是别人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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