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归庭站起来:“你先去睡一觉,等我回来叫你去吃饭。”说着铺开自己的床,让符鸣躺上去。
符鸣拥住被子,上面满满的全是石头的味道,真安心,长久以来惶恐不安的情绪终于消失了。睡意袭来,他咕哝了一句:“四妞还在那边院子里,你记得帮我喂一下。”
“知道了。”石归庭替他掖掖被角,然后拿上诊箱,轻手轻脚出了门。
石归庭看完诊回来,在门口碰到回家来吃午饭的石沉水,被叫住了:“小叔,那人走了吗?”
石归庭尴尬地笑一笑:“没有。他是我的朋友,从云南来的,在云南的时候帮了我很大的忙。”
“这样吗?”石沉水疑惑地说,“他当时冲到药铺里,问这里是不是有个大夫姓石,叫做石归庭的。铺子里的伙计说有,他便大声嚷嚷,说你欠了他的债,还非叫你当面对质不可。你果真欠了他五千两银子?”
“没有,没有,他比较喜欢说笑,跟你闹着玩呢。”石归庭有些冒冷汗。
石沉水说:“我想也不太可能,小叔又不赌钱又不杀人放火,怎么可能欠人那么多银子。你这个朋友玩笑开得真够大的,吓了我一大跳。”
石归庭知道符鸣在侄子心目中的印象肯定好不了,不由得犯愁,符鸣还要在家里住好些日子呢,这可怎么相处?石归庭只好亮出底牌:“我这个朋友叫符鸣,他是个马锅头,曾经还救过我的命。”
这话吓了石沉水一大跳:“吓!小叔,你在外头那么危险?我从来都没听你说起过。”
石归庭只好硬着头皮说:“我是怕你们担心,所以从没告诉过你们。那次我去安多,正好与符锅头的马帮同行,不想遇见雪崩,我被积雪埋了,是符锅头带人将我挖了出来。我答应在他们马帮做一段时间大夫,本来说好了去年中秋就回云南去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符锅头正好来这边办点事,顺便过来看我。”这话半真半假,天灾的危害比群雄寨强盗的胁迫总要令人容易接受些。
石沉水果真态度大变,既然是救命恩人,那说什么话都不算过分了。“小叔,那一会儿你给我引见一下吧,我们向他好好表示感谢。”
“好。”石归庭暗暗吁了口气,先去跟符鸣通个气好了,撒谎的滋味真不好受,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它。
符鸣是极擅长跟人打交道的,又是有心要和人交好,所以几杯酒下来,便跟石沉水相谈甚欢。石归庭看在眼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小叔,让赵妈给符锅头去收拾一个房间吧。”晚上吃完饭的时候,石沉水对石归庭说。
石归庭迟疑了一下:“好。就在我院里收拾一间客房吧。”
符鸣的脸色明显暗了一下。石归庭当然看见了,出门的时候,他捏了一下符鸣的掌心,符鸣反过手,重重回捏了一下他的手掌,疼得石归庭差点叫出声来。
估摸着石沉水听不见了,符鸣哼了一声:“我是客人?所以要住客房?”
石归庭连忙安抚说:“不是,你跟我一起住。客房是用来做样子的。”
符鸣又哼了一声,表示这还差不多。
两人洗漱完毕,下人也收拾好出去了,石归庭跑去将院子里的耳门闩上,这样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给人撞破了。符鸣看着石归庭相当上道,所以不再计较,躺在床上好整以暇地等着石归庭。
石归庭回到屋里,符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石头,还磨蹭什么呢,赶紧来睡觉。”
石归庭想一想,跑到箱子里去摸了一个东西出来,然后回到床边,将灯吹灭了。
“熄了灯做什么?我好久没有好好看看你了,脱了衣服让我瞧瞧。”符鸣不满地抗议。
石归庭不理他,窸窸窣窣上了床。符鸣就着淡淡的月色,一把将他扑住了,手脚麻利地解他的衣衫:“快点,想死我了。”
石归庭十分配合地宽衣解带,也顺便将符鸣身上的中衣去掉。符鸣口手脚并用,将石归庭困得严严实实,还乌里乌涂地说:“看你以后还敢逃。”三两下功夫,便将石归庭久不经情事的身体撩拨得颤抖不已。
符鸣将手伸向石归庭股间,被石归庭叫住了:“等等、等等。”
符鸣疑惑地停住了,两人都喘着粗气,石归庭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瓷瓶子塞给符鸣:“用这个。”
“是什么?”符鸣拿起来就着淡淡的月光一看,是一个小巧的瓷瓶,拔开塞子一闻,有股淡淡的花香。
石归庭说:“我配的药,可以润滑。”
符鸣笑起来,倒了一些于手心,然后用手指沾了抹向密处,果然细腻滑润,开拓起来方便多了:“真是个好东西!”他由衷地感叹。
石归庭将脸埋进枕头里,羞得都没脸见人了,给自己调配这样的药。
符鸣很快便开拓好,提枪一冲而入,石归庭惊叫出声。符鸣吻上来,将他的呻吟全都吞入腹中,开始猛烈的攻掠。这一夜颠鸾倒凤,直到后半夜,两人都撑不住倦意,这才草草收拾了,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日在灿烂的春光中醒来,日头已经升得老高,窗外鸟儿婉转地高歌,石归庭惊跳起来,却因身上的各种酸痛而摔回被窝里。符鸣不睁眼,伸手将石归庭牢牢揽在怀里:“石头,再陪我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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