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斯上前向布玛说了这事,布玛才别扭的说,“好啦,算我冤枉你了!”
罗蒂现在嗓门大了,“你就是乱说我!要不是家里没人,我才不要跟着你呢!”
布玛没理他,转过头来向席天赔笑道歉,十分热情。
布玛殷切地在一旁解说带路,罗蒂保持离他一米开外。
席天在艾利斯耳边悄悄八卦,“这两兄弟之间一定有矛盾。”
都这么明显了,还需要说吗?艾利斯瞄了一眼两兄弟,不说话。
席天继续说道:“哥哥对弟弟心里有愧,弟弟对哥哥有怨。”
艾利斯瞟一眼,看兄弟俩脸上藏不住的表情,还真是这样。
席天等着艾利斯问他,他好解释自己是怎么看出来,奈何艾利斯什么都不问,席天只好憋着不说话。
路上,席天向布玛转达了格荣的话,说到“不为耍诈赢钱”的时候,罗蒂在旁边重重哼一声,布玛涨红了一张脸。
席天有点懊恼自己为什么不私下悄悄告诉布玛这件事,被旁边的艾利斯拍了拍肩膀。
布玛赌气似的跺脚,“也不知道我当时为了谁才这样做的!去见就去见!有什么怕的!”
布玛走到他们跟前来,深深鞠躬,郑重道:“实在很抱歉,我不能继续当你们的向导了,这两天明明该带你们在这里好好游玩的,结果总是被我的私事耽误,这样吧,我会将你们的定金如数奉还,可以给你们引荐另一位向导,他也不比我差。这样可以吗?”
布玛礼数周全,然而,这是席天却对布玛和大块头格荣的事情起了好奇心,反正时间怎么着都是浪费,不如直接跟着好奇心走,去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听起来,自己好像有点没良心啊,拿着别人的私事来打发自己的时间。席天凉凉地想着,然后,善解人意地拒绝了布玛的提议,“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很无聊,不若和你一同去看看吧。”
在布玛的带领下,席天和艾利斯越过排列整齐漂亮的高大房屋,走过一条泥土路,来到了许多低矮的泥瓦房面前。他们停在了一间门开得尤其大的房子前,布玛站在斑驳的门前,扣了扣门环,里面响起一声雷炸的声音。
“进来!”
推开门,里面黑洞洞的,席天好奇向旁边打量一下,才发现窗子被木板条封的死死的。
席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进去,在外面走一走,打量着这个没见过地方。
艾利斯本来已经进了屋子,看到席天不在,又折了出来。留格荣和布玛他们谈话。
席天和艾利斯手牵手,走在这无数人踩出来的泥土路上。
太阳从云后冒出来,阳光洒满了这方土地,偶然间,还能看到泥瓦房上面的枯草一枝独秀。
“我居然以为这样的地方只存在于过去贫穷的时候,”席天道,“我还真是自以为是。”
“有富裕地方,就少不了这种地方。我在全息模拟军事对战里还曾经待过这样的地方呢。”
“模拟对战?没听你说过啊?”席天转过身来,好奇询问。
“模拟作战,身临其境,能够随时为上战场做好准备。”
“说起来,你陪我出来了这么久好多个月了吧,你在部队的工作呢?”席天终于问出了这个藏在心底很久的话题。
“停职保留了,部队对于嫁给雄虫的军雌有优待,可以请假最长为期一年的时间去追求雄子。我和上级一说,上面就同意了。”
“……槽多无口。”席天道,“一年的假期,国家的保卫者们还真敢开出这样的条件来。”
“其实部队里的结婚以后,差不多半年时间就会陆续返回工作岗位。”艾利斯和席天说这个部队里心照不宣的小秘密。
“不是说雌虫结婚后都会辞了工作吗?!”
“辞了工作额那是嫁给没有经济困扰的雄虫,部队里的基层军雌大部分都来自平民百姓,雌君还好,只需注意调整家庭与工作的时间,雌侍的话,既要承担家务又要继续工作,只有这样才能肩负起一个家庭的开支。所以,最多半年,他们就会返回原本的岗位。”
“那么,如果怀孕呢?”
“怀孕的只要不上战场,都可以平安产下蛋的。雌虫的身体可并不脆弱。”
“长见识了!”席天感叹,“我还在领救济金时,总会有志愿者过来劝我说‘雄子快点结婚吧,结了婚就有人照顾你,你自己什么都不用愁。’”
“雄主啊,虽然我们还没结婚,但你不也什么都不用愁了吗?”艾利斯笑了出来。
“的确是这样,”席天嘀咕着,“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
然后又补充一句,“用不着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问题。”
“原来,我的作用只是个钱包吗?”
“这么说也没错,毕竟我出来母星这么久一直是你在付钱。”席天摸摸下巴,“但是,钱包谁都能做,我想要的人却只有你一个。”
“……”艾利斯揉了揉发烫的耳朵,雄主一言不合就煽情是什么毛病。
旁边,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人一瘸一拐地经过,他打量了一眼艾利斯,豁然加快了步伐,向着他们身后,格荣的小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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