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少爷,这话不能乱说。”萧沫则冷静地按了按有些激动的封景,对着云墨之皱眉说道。
白一笑着看着莫名变得很激动的封景和依旧冷静严肃的萧沫,想到萧亦然向他描述的这两人,果真相似的很,不自觉地便轻笑了一声,在云墨之开口前便自行开口解释道,“恩,是我救了他,他也确实说过要娶我。”说完白一还将萧亦然留下的玉佩拿了出来,待萧沫和封景看过,才小心地收回。
“哇~~是真的唉!阿沫,那是老夫人留给将军的玉佩呢!”封景看到玉佩更是兴奋,拍着萧沫的叫道。
萧沫则是细细看了那玉佩,确实是萧亦然贴身玉佩。他知道这玉佩是萧亦然的娘留给他的,说是让他传给未来媳妇的。现在玉佩在白一手里,萧沫自然不会认为是萧亦然为了报恩相送的。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既然是云墨之开口,且有玉佩为证,那么这事基本可以确定为真。
萧沫看向白一的眼神便少了些开始的疏离和防备,多了些尊敬,放低声音恭敬的说道,“多谢夫人救了将军。”
两人截然不同的表现,果然如萧亦然所说一般,萧沫性格有些像他,不愧是本家之人,封景则是性子如孩子一般,对于身边的人话从不怀疑。
对两人微微一笑,白一还是轻声温柔的答道,“不用。”
看着三方的互动,云墨之也没了开始的兴致,兴趣缺缺地打了个哈欠,示意乐善抱着自己离开,“哈啊~~你们继续,我回去了。对了小白身体不好你们不要累着他。还有封景,明天开始每天药浴一次驱毒。”
云墨之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封景还想继续和白一交流一番,但萧沫担心封景刚解完毒太兴奋对身体不好,便也向白一道别。
封景开始还不愿意,但看萧沫沉下脸也就不敢再说,只好随着萧沫离开。离开前他睁着闪闪得双眼望着白一,叫着说,“夫人,明天我再来啊!你明天教教我,到底是怎么收下将军的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萧沫捂着嘴拖走了。
看着两人背影,白一勾起嘴角。想着和萧亦然性格相似的萧沫,不仅有些感叹这个孩子一般的封景的前路。
送走三人,白一也有些倦了,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回了里屋。
……
接下来几天,因为要帮封景清除余毒,云墨之也稍微忙了起来,一向懒散的他也就不再日日跑来为白一诊脉,只是告诉白一有不舒服再来找他。白一本身也是个大夫,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不过云墨之不来,封景倒是好精神地天天跑来。
每日驱完毒休息后封景便跑来找白一聊天,萧沫既然已经承认白一的身份,也就没有阻拦。
而封景来找白一,开始也都是问些白一是怎么把萧亦然“追到手”的问题,白一自然不可能告诉他,“你把萧沫放倒,让他把你强上了,他肯定就会负责了”这些话,只好随意聊了些路上的事。
到后来,确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封景便开始说起他和萧沫小时候的事,有时候还会说到小时候的萧亦然,白一便很感兴趣的听着。
转眼在城守府也是小半月过去,这半月封景基本上已经解毒,约莫没几天就会和萧沫一起赶回盛京。而萧亦然自从离开云霞之后便好似完全没有音讯,虽然偶尔会听到旁人谈论镇北大军凯旋的消息,但听不到那个人确切信息,白一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如果不是他现在还住在云清染家里,还有云墨之和萧沫封景一直在他身边晃着,他都会觉得那两个月的路程如一场梦一般。
抚摸着萧亦然留下的玉佩,白一怀念地笑了笑。估摸时间封景要到了,便想收起玉佩准备些茶水。刚一起身,一阵眩晕感袭来,白一立刻撑着桌子稳住身子,待好一会才缓过来。
皱了皱眉,白一还是坐下休息了一会。他毕竟是个大夫,照理说他这半个月没有路途奔波,城守府又好吃好喝的养着他,身体早该好了。但近来他还是常常感到疲倦易困,胃口也不大好,看到油腥的菜还有些反胃,时而也会如今天这般头晕,种种症状都让白一心里有些怀疑,难道是……
心里一跳,白一对自己的猜测隐隐有些吃惊和期待。之前一直未曾想到,一是由于出事后他和萧亦然一直在赶路,身体不适也是正常,再加上他给自己诊过脉未发现异常,云墨之后来看过也未说过什么,二是由于虽然这世界男子可孕子,但毕竟不如女子那般容易,他和萧亦然只那晚一次,他没想过会就此中奖。
但孕中脉相一般确实要一到两月才能诊出,加上男子的脉相开始时更是不显,因此之前未曾发现也是有可能的。心里有些欣喜和慌乱,白一强迫自己定下心,右手轻轻搭上自己左手手腕。
果真如此。
“阿一,将军来信啦!”
突然,封景欢快的叫声从屋外传来,白一快速收回手,缓和了下心情。这段时间相处,封景和白一也算混得很熟了,封景性格大大咧咧,不似萧沫一直恭敬的叫白一夫人,反而总是直呼其名,白一也乐得如此。
“阿一阿一!将军有来信哦,这个是专门给你的,我们还没看呢!”封景说着从屋外跑进来,一把将手中的信拍在桌上,萧沫跟在其身后缓步而入,“大军已到盛京,夫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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