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高晟风终于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妙。
丹阙说完以后,就转身进屋,用力把门摔上了。高晟风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耸耸肩,回去了。
回到韩锦的住处,韩锦马上期待地扑了上来:“爹,怎么样了?”
高晟风咬了咬嘴唇,语重心长地说:“聪明啊……是这样的,我本来想,你和丹阙之间就是有点误会,把话都说开就好了,所以我就,咳,说了大实话。然后……”
“然后怎样?”韩锦紧张地握住他的手。
高晟风清了清嗓子,小声道:“丹阙的脾气不是很好,唔……反正……你近期最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卢雅江倚在门框边上,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耸了耸肩。
韩锦倒抽一口冷气,差点昏过去:“什么?!”
卢雅江走上前,无视高晟风的赔笑,拍了拍韩锦的肩膀,道:“谁也不是你,谁也不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因此谁也不能代替你。有些事情,只有你自己去解决。”
第69章
丹阙被“韩锦”气得昏了头,中午的药浴也忘了去泡。他也不晓得韩锦突然抽的什么风,竟会突然大张旗鼓地跑来跟他说这些话,不过既然话说到了这个程度,他和韩锦也算是撕破脸了,韩锦应该不会再或光明正大或易容换装来找他了。
丹阙没想到的是,到了晚上,他正准备自己收拾东西去泡药浴,突然就看见一个脑袋在外面鬼鬼祟祟地晃啊晃,却是蛋蛋。而且就冲他那做贼心虚的样子,这个蛋蛋势必不是真的蛋蛋。
丹阙简直被弄蒙了,他完全想不通为何韩锦在跟他说完那样的话之后竟然还敢装模作样地过来。片刻的发愣之后,他旋即变得极其愤怒——韩锦究竟还想愚弄他到什么程度?!
丹阙丢下手里的东西,寒着脸大步走到“蛋蛋”面前,“蛋蛋”怯生生地缩了缩脖子,对丹阙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公公公公子,该去泡药浴了。”
丹阙正要挥拳揍他,手提到半空中,突然又停了下来——他闻到了韩锦身上那苦涩呛人的药味。这些时日以来,每一次韩锦伪装成蛋蛋出现,身上必然带着这股药味,而白天出现的那个韩锦,身上全完全没有这股味道。
自从丹阙在韩锦身上闻到药味以后还专门去查过,韩锦身上最浓烈的一股味道来自黑蛭血,这种药材一旦沾上了气味经久不散,不可能时有时无。
丹阙又一次被弄懵了:难道说白天来的那个韩锦是假的?不对,他看起来不像假的。又或者,是白天自己太激动了而忽略了这股味道?可是冷静下来细思的话,白天的韩锦的确有些奇怪,韩锦不像是会说这些话的人。
丹阙问道:“你白天在做什么?”
韩锦小心翼翼地答道:“磨、磨药。”
丹阙想,是不是自己弄错了,蛋蛋根本就不是韩锦假扮的?可是也不对,至少蛋蛋肯定是有两个人,因为他一会儿身上有药味一会儿又没有,手腕上的乌青也时有时无。
丹阙这下是真的被弄糊涂了,忍不住道:“你到底是谁?”
韩锦一脸快要哭的表情:“是蛋蛋啊。”
丹阙忍无可忍,一爪往他脸上挠去。韩锦吓了一跳,就地一滚躲了过去。丹阙又要扑上来,韩锦大叫:“杀人啦,救命啊!”一边大叫一边捂着脸扭着屁股逃走了。
韩锦回到住处,高晟风和卢雅江同时迎了出来,卢雅江问道:“如何?”
韩锦幽怨地瞪了眼高晟风,嘴角往下一撇,抱住卢雅江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高晟风很头疼,为了儿子的幸福,翌日一早,他又去找丹阙了。当然,这一回他是瞒着高聪明和卢雅江去的——如果他们知道他去找丹阙,一定会死死抱着他的大腿不让他走。
高晟风易容成韩锦的样子到了丹阙住的院子里,发现丹阙又在练功。这一次高晟风没有故意隐匿自己的气息,而是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丹阙正在练武,眼见韩锦再次出现,只愣了片刻,旋即出离愤怒,刀锋一转,直接对着高晟风去了。高晟风不慌不忙,只稍稍让开半步,丹阙的刀锋明明是看准他去的,可到了跟前才发觉竟偏了不足一寸的距离。高晟风微微一笑,伸出两指夹住了他的薄刃刀锋,丹阙试图抽刀,却发觉手里的刀一动也动不了,他不由得大惊失色。
他的惊,惊在两点:一则是“韩锦”身上没有任何药味;二则是“韩锦”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如今经过杜讳的治疗已经完全恢复了,可是对方仅用了两根手指就轻轻松松制住了他,这之间的悬殊绝不是他刻苦练功几年就可以追上的。
丹阙恼羞成怒,一掌往高晟风胸口拍去,高晟风再次不慌不忙地侧让,丹阙的手掌就贴着他的衣襟过去了,半点布料也没擦到。高晟风脚下一点,瞬间向后跃去十数步的距离。
丹阙是见过韩锦动手的,但是见过是一回事,和他比试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自知差距太大,虽心火难息,却也不再不自量力地挑衅,握着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韩锦”笑嘻嘻地说:“哥哥是不是想杀了三栾和无眉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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