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柯卫卿指控烁兰蓄意谋害孙太后,甘龙是知情者之一,所以烁兰借兵围困地牢,为的是杀人灭口!
烁兰则冷笑着说,柯卫卿是含血喷人,她纯粹是顾及皇上的安危,才想要诛杀刺客甘龙,谁都知道巫雀族是叛贼,她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过错!
这两位贵人是名义上的姐弟,同时侍候君主,难免会争风吃醋。但平日也不见他们有多大矛盾,甚至是相敬如宾。如今,为了一个擅闯禁宫的巫雀人,竟然争到了谋杀太后,这样重的罪名上来,文武官员无不震惊,这——可能吗?
都说人一旦撕破脸就会变得很难看,烁兰在皇上面前,不但指责柯卫卿在小时候,就很不守规矩,经常说谎、偷东西,和马夫勾三搭四。还说,他没有仁义孝心,既然被柯王府收养,却从来不侍奉老人。
长年累月的积怨,似乎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烁兰口中的柯卫卿,就是一个不忠不义、为非作歹的小人、伪君子!
而柯卫卿呢,对于烁兰的种种指责,闭口不语,权当默认似的,显然他不想分开众人的注意力,依然集中在孙太后一案上。
就在百官听到烁兰的指责,而惊得面面相觑的时候,煌夜开口了。
「爱妃,过去的事无凭无据,在这重提,毫无必要。卫卿身为柯王府的养子,没有去侍奉老人,更不是他的错,而是朕的疏忽。」
「皇上……」见皇帝这么偏袒柯卫卿,烁兰有点着急了。
「柯卫卿既然进了宫,没有朕的谕旨,又怎能出去探亲?所以,爱妃,别说些有的没的,倒像在责怪朕不通人情,没让你们姐弟回家尽孝似的。」煌夜虽然面带微笑,但语气里已经显露出他的不耐烦了。
「妾妃绝无此意!妾妃只想说明……」烁兰慌了,急忙跪下。
「皇上,微臣可以传唤证人了吗?」柯卫卿上前打断道。他之前已经说明是烁兰谋害了太后,也呈上了赵公公写的绝笔信,而这封信就是甘龙冒死送进来的。
但是煌夜想了想说,「事关重大,考虑到字迹可以仿写,未必就是出自赵公公的亲笔。」
然后,烁兰就插话进来,控诉柯卫卿的种种不是。暗指他就算是买通人,造假证据,也是有可能的,硬是把要传唤的证人,给耽搁了下来。
「嗯,传吧。」煌夜点头。李德意便把守候在外头多时的证人,给叫了进来。阶下的百官不由引颈关注。
烁兰恨恨地看着柯卫卿,柯卫卿却不看着她,只是盯着高大的朱红殿门。
不一会儿,三个穿着深蓝长袍的,内务府的太监迈入门槛,低着头,腿都是打哆嗦的。
「启禀皇上,这三人原先都是孙太后身边的近侍太监,太后遇溺那日,他们都有看见太后的头上戴着一枝翡翠四凰朝阳九九金钗。」
「是这样吗?」煌夜问道。低沉的声音如洪钟一样在宽阔的殿内回荡。
「奴、奴、奴……」为首的太监一连说了三个奴,然后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道,「奴才没看见!」
「什么?!」柯卫卿一惊,想要上前,却被一旁的侍卫拦住了。
「头抬起来回话!」煌夜厉声道。
「是、是,皇上!」太监的脸色是发青的,看样子是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道,「奴才……三人全都没看见什么金钗,这恐怕是柯大人误会了。」
「你们说谎!」柯卫卿忍不住大叫,「怎么对得起赵公公对你们的信任!」
「赵公公平时就有小偷小摸的习惯,」这太监却瞪了柯卫卿一眼,信口雌黄道,「他被兰娘娘逮着了,所以才说娘娘不好,是有意污蔑!」
「你……!」
「好了,带下去吧。」不等柯卫卿说什么,煌夜就一抬手。三个太监跪安后,在侍卫的带领下,退下了。
「哼。」烁兰看着气得咬牙的柯卫卿,冷冷一笑,却什么话也没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官员们看不懂了,「是柯卫卿陷害兰贵妃?」
「皇上,」柯卫卿蹙眉,说道,「还有侍卫作证,他亲眼所见,兰贵妃和太后一同去了花园,却只有一人出来!」
「传。」煌夜看了柯卫卿一眼,宣道。
可是等了许久,那人都没出现。
「怎么回事?李德意!」煌夜不解,问道。
「是!奴才去瞧瞧!」李德意急忙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急匆匆的回来禀报。
「皇上!那名侍卫昨晚不值班,就去了赌坊试手气,结果输了不少钱,还被人捅成重伤,就这么死了,这报讯的人才来……」
「什么?!」煌夜不敢置信地问,「去赌坊……还死了?!」
「哼,这都是什么人。」烁兰朝柯卫卿翻出白眼道,「你还有没有别的证人?要靠得住的!」
「分明是你……!」什么赌坊,恐怕是刚刚遇害的吧!柯卫卿已经明白他每叫一个证人,兰贵妃的手下就会去威胁、甚至杀害!就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是何等的嚣张和狂妄啊!
「别血口喷人!」兰贵妃大声叱道,「你明明是嫉妒皇上疼爱本宫。没错,你这几个月身子重,陪不了皇上,你就担心本宫抢走皇上!」
「臣没有!」
「怎么没有!你还是男人吗?!」兰打妃从头到脚看了一眼柯卫卿,鄙夷地道,「你不仅身子像女人,心也一样,不,是比女人还要善妒,已经快得失心疯了!才会想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陷害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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