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少年,哦不对,青年,你从哪看出来亲密了?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啊呸!正是夜探时。沈白与易青各自换上夜行衣,悄悄摸摸的出了将军府,又悄悄摸摸的从客来酒楼的密道溜进了孙府。别问沈白是怎么知道有密道的,他之前就要人去查了,只是没告诉易青罢。
要查证嘛,自然得到书房去。两人从柱子后微微一探头,只见有两个士兵把守着——果然,书房很重要。(确定?)
“怎么办?”易青悄声问沈白。
沈白递给他一个眼神,随后从腰带内侧抽出了六根银针,一手三根,往那两个士兵的方向一甩。
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在他们的穴道上。登时,两个士兵就合上了眼,却没有倒下。
见易青疑惑,沈白轻声道:“噤声、僵直、昏迷。两个时辰。”
说着便推门走了进去。
易青心想——果真不用翻墙啊。他竟也学过医?
如果沈白此刻知道了,定会在心里嘚瑟——开玩笑,我虽然是战警,好歹家里世代学中医的,穴道神马的不在话下。
开门进去,桌上赫然摆的就是一张信纸,似乎压根不怕被人发现。易青上前去拿起来一看,顿时犯了难,目光向沈白求救。
沈白走到他身边,将头探了过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可是吓一跳啊,这东西对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明明时刻在脑子里却又好久不见。
míng rì wǔ shí jīng hóng
jiǔ lóu èr lóu zuì zuǒ dě fáng jiān jiàn。
简直不能再熟了,这不就是拼音吗?!难道有老乡在这?!
沈白沉浸在发现老乡的惊讶中,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现在离得有多近。
易青痴痴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大半个身子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月光的洒在他的白发上,泛着点点的银辉,轻轻一嗅就能嗅到人身上安神香的味道,薄唇微抿,几乎与皮肤一样的颜色,却是说不上来的诱人,碧绿的眼瞳里满是专注,眨眼时,蝶翼一般的睫毛仿佛扫在了他的心上,弄的心里好生的痒。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总觉得应该藏着掖着,如果说出来的话,对方或许会生气。
当沈白装过头来,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再去其他地方找找有没有线索。”
“嗯。”
当两人一无所获,回到将军府时,沈白就道:“明日午时,我们去惊鸿酒楼吃饭。”
易青有些懵,问:“为什么要出去吃?”
沈白道:“盯着孙有才。”然后就关了门。
被挡在门外的易青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素昀怕是破解了那鬼画符了,真厉害啊。
而此时,莫名在易青心里提高一个档次的沈白正躺在床上,想着那个素未谋面的老乡,怎么就跟自己站了反阵营呢?
隔日午时,沈白与易青乔装后提前到了客栈。原本吧,他们的相貌都是人中龙凤的类型,而被沈白把□□一贴,立刻变成了其貌不扬。只是,这对组合也挺奇葩的。
易青只是贴了张面具换了身衣服,这没什么。关键在于沈白,他也不带假发,直接拿了一张老人家的面具,扮成了年近古稀的老头子,半道上还把李茂徐帆给吓着了。不过这样也方便,毕竟沈白是个拄着拐杖的人,这样也不容易露馅,就是苦了点。
于是,这“爷孙”俩就慢悠悠的进了酒楼,点了一桌小菜,坐下来慢慢吃。
不一会儿,孙有才也进了酒楼。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径直去了二楼的房间。
沈白同易青对视一眼,又找小二要了隔壁间,再一同进去,将耳朵轻轻贴在墙上。
只听见隔壁房间里一个青年的声音,道:“那么,吴悦且先告辞。”
沈白用眼神向易青询问,易青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沈白也很无奈,头往门口方向一点,便在易青的搀扶下出了门。
恰好,此时那位名叫吴悦的人也出来了,两人视线交错,吴悦向沈白微笑,沈白也微微点了头。
接下来呢?
吴悦走下楼直接离开,易青与沈白二人也走下楼,不过,他们却直接进了掌柜的后间,换了身(更加)正常的打扮,继续跟踪吴悦。
沈白与季掌柜的认识,以前偷偷出皇城或是从外面进皇城,为了不被发现,经常来这换伪装。久而久之,也就在这留下了些伪装用的东西。
只见前面的吴悦步子稍微顿了一下,又慢悠悠的走了起来。沈白知晓他是什么意思,便对易青说到:“咏平,你先回去。”
易青问:“为什么?你要一个人跟?”
“私事,你别掺合。”说完,沈白就挣出易青的手臂,直接向吴悦走去。独留易青狐疑的盯了他一会,最后两手一摊,走了。没办法,谁让沈白不许他掺合呢?他若是不听定是要惹他生气的,反正他们一路出来都有暗卫跟着,沈白应当发现不了。
是吗?谁说我发现不了了?咏平小儿,你还是太嫩了。沈白在心中腹诽,随后快步上前,唤到:“吴悦!等等我!”
前面的吴悦身体一僵,他也没想到对方居然直接就把他叫住了,按套路来说不是应该自己领着他到小巷子里,然后再来一番无间道的戏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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