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和北部的战场可没有这么干净利落,炮弹不长眼,这样混乱繁杂的情况下,士兵也无法一一瞄准,只能大面积扫射,但丧尸的致命弱点在脑袋上,而那些没有落在脑袋上的攻击自然是无效的。于是城墙下就出现了大范围的残肢断臂,甚至有仅剩上半边身体的丧尸在地上蠕动,腰部露出几根半吊着的肠子,早已经灰白坏死了。但在密集的枪林炮雨中,大多数的丧尸都被拦在了城下,无法继续前进。
东部的异能者战场则是死伤较多的一处,尽管有卿瞳在城墙上不断加持,墙外的异能者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增加,他们大多是留守在基地里的,一部分高阶的异能者是长时间在外任务,这次的危机来的太快,以至于重担都落到了他们头上。
城墙上,卿瞳的手杖顶端处银光大闪,汹涌浑厚的精神力像浪潮一样不断蔓延开,一丝丝地精准飘散到每个异能者头顶,然后渗透进去。而此刻场中的异能者们都察觉到体内原本已经无法调动的异能之力突然间就又活跃了起来,瞬间精神焕发,感觉还能再战个三天三夜。
而在南部城门这边,他们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丧尸数量远远大于异能者的数量,仅仅六人,尽管他们各个的异能都是高强度的大范围攻击,但难免还是会有漏网之鱼。
段末的位置并没有站的太靠前,他更靠近城门的一方,那些突破了另外几人防线的丧尸们最后要面对的,就是他的防守。
面无表情地隔空捏碎几只丧尸的脑袋,段末看着越来越多逃过来的丧尸,眼中泛起一阵冰冷的寒意,一只速度奇快无比的丧尸朝着他直冲冲地袭来,段末却闭上了眼睛,双手手掌在面前竖起,与身平行,红雾从掌心不断散开,像充满了生命力一样,不断蠕动着,散成一个平面的样子。那只快要触碰到他的丧尸转眼间便化成了毫无威胁的黑灰。
“卧槽!”
不经意间转过头的林逸被惊得脚下一崴,差点跌进了身后丧尸的怀中。顾淮安将丧尸一鞭劈个粉碎,抽空嘲讽道:“还对丧尸投怀送抱啊?果然风骚。”
林逸甩出一条火龙,任凭它在脚下肆虐,从下到上将无数的丧尸烧成灰烬,朝顾淮安歪了下头:“看段末那边。”
他们身后已经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段末的身形了,因为他整个人连同身后的城门一起被隔绝在了一道巨大的红幕之后。
那是段末用异能制造出的,将力量注入进空气中,高度的精密与精准的把控凝成这一堵异能空气之墙,像一块透明的红色丝绸,在微风的轻拂下荡着如水的波纹,它的高度绝对是达到了城墙的高度,甚至超出了许多,宽度更是将这条四百多米宽的大道从左到右全覆盖,没有留下一丝缝隙。
红幕像一道倾斜而下的晚霞,瑰丽而又壮阔,平静地竖在那里,与地相连,与天相接,散发着惑人的红光,只消远远瞧上一眼,便已心生惧意,更不用说就处在它的面前,无端地令人从心底里泛起深深的无力和恐惧。
红幕仿佛隔绝开了两个世界,丧尸是不知道害怕的,他们冲过去,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红幕就像一座奈何桥,在这边的时候还是完整的身体,穿透过去后,便化作了一缕黑灰,飘散在空气里。
无数挣脱而来的丧尸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飞蛾扑火狂欢,他们龇牙咧嘴凶神恶煞地朝红幕扑过去,却无一例外地都化作了尘土,是一场自杀式哑剧,一点一点地走进深渊。
而这场大手笔的制造人只是安静地站在红幕后,伸出干净修长的双手不断地往红幕上加注能量,使之经久不衰,冷眼地看着一拨拨丧尸自寻死路,眼神里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身后的城门依旧沉默地矗立着,没有一只丧尸能够靠近。
“有点渗人……”舒诗雅一手扫开十几只丧尸。
“但很高效。”顾淮安嘴角挂着一抹冷冰冰的微笑,眼也不眨地将木鞭像串葫芦一般地插进数十只丧尸的脑袋里。
“还很严密。”墨倾瑶手印一变,瞬间甩出几十只能量体鬼娃娃,攀附在周遭丧尸的脑袋上撕咬着。
温言笑眯眯地咧着嘴:“我家宝贝儿厉害。”
说起来,他们这边在人最少、原晶武器完全没有的情况下,丧尸不断减少的数量竟完全不比其他几处慢,简直是在单方面的屠杀。
段末的红幕此刻仿佛一个无声的黑洞,大面积地吞噬着丧尸的身体,丧尸与之碰撞的地方会产生暗红色的小小波纹,而当丧尸的数量多时,每一处的小波纹就会互相荡漾开来,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红光,一圈圈的红波相互碰撞,产生细小但明晰的花纹,美轮美奂,宛如催命的曼陀罗花海。
东部站在城墙上的卿曈自然是注意到了这块巨大的红幕,一股宏大的震撼感在他的心中升起,他们之前一直知道段末的异能非常厉害,却没有想到,等级之间的差异竟如此之大,这样的形势,看来南部是可以守住的了,他可没忘记,南部还有一个和段末一样变态的温言。
舒诗雅再次送出两颗大型水球化掉大批丧尸的身体,皱着眉头微微地有些喘息:“我觉得有一点儿吃力了,异能消耗太过严重。”
她感觉体内的异能已经空了一大半,恐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开始力不从心了,要是不小心受伤,则战斗力更会直线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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