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英诧异般挑起眉毛,目光从他酡红的脸颊上扫过,又看向他被酒液沾湿的□□上身,喉结微微滚动着道:“我瞧帝座与‘老’字可沾不上什么关系。”
赤帝低低笑了一声:“要是在邵苍帝或者枭黑帝他们面前,我也不觉得自己老,可在你这样的小后辈面前,不免就……心虚了些。”
他说完,看着无英笑盈盈的面孔,忽而忍不住在对方桃花瓣似的脸颊上摸了一把,只觉触手非常滑嫩,竟让他有些心旷神怡之感。同时又觉得自己的手掌与对方的脸颊相比,似乎太过粗糙,这举动似乎也太过轻薄,有些不成体统。这么一想,他便猝然要将手收回,谁知收到一半,腕上一紧,竟被无英抓住了。
“我知道,我这样的后辈,原本是没有资格跟帝座亲近的。”无英垂着长长睫毛,微微叹了口气,“可我是真心倾慕帝座,还请帝座不要厌弃我。”
赤帝的醉意终于渐渐散去,他动了动嘴唇,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倾慕我?”而后很不相信似的,又问,“怎么个倾慕法?”
无英睫毛微抬,用那双漆黑眼珠看了他一眼,而后唇角一扬,向前凑了凑,竟是抓着赤帝的手放到唇边吮住了,细细舔舐起他手指上的酒液。
赤帝被他这动作惊到,又见他舔舐时唇间隐约可见一条灵活艳红的软舌,带动得自己指间水色流淌,香艳异常,简直与方才端正清雅的小后辈判若两人。
无英舔去他指间的酒后,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又轻又哑地道:“帝座的酒,滋味果真极好,我还没有饮够。”
赤帝看他眼睛亮得有些邪门,心底也有些摇动,慢慢道:“既没饮够,不如下来饮个痛快。”
无英笑容动人,点了点头:“好。”身形一动,果然下了天潭,径直逼向赤帝,仰了头,先将对方下巴上摇摇欲滴的酒液吮了,而后游移向上,直舔上赤帝双唇。
赤帝在这半醉半醒的朦胧中怔怔张了嘴,那条软舌便如蛇一般溜进他口中,汲取他酒香四溢的津液。
无英就这么搅动着他的舌头吮吸了许久,才终于放开,微有些气喘地道:“无英这样贪酒,冒犯了帝座,帝座不怪我吧?”
赤帝听了这话,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容色清丽,两颊泛红,倒不像是他冒犯了自己,而像是自己轻薄了他一般,心里暗暗作痒,含混地道:“既是贪酒,便算不上罪过,我自然不会怪你。”
无英点头一笑:“既然帝座这样容我,那我就由着性子,再贪一些了。”说完,低下头便吻上赤帝肩头。那肩膀生得宽阔雄壮,肌理结实,又染了酒液,泛出薄薄水色。无英从他肩头舔到他胸口,牙齿触到那又紧又弹的肌肉,忽而忍不住,一口咬了下去,用力得几乎颤抖。
赤帝虽皮糙肉厚,可也被他咬得一颤,抬起手臂便要推他,谁知无英抬起头对他笑得亲昵:“帝座,再容我片刻。”
赤帝对他的笑脸全无抵抗,竟不由自主被他抓了手臂,又在那结实的手臂内侧咬了下去。他被咬得闷哼了一声,无英却兴致勃发,在他身上又舔又咬,到最后竟力大无穷地抱着赤帝上身,意欲将他拖到岸上。
赤帝虽生而为魔,一贯荒唐,此刻也微微有些慌神,待要出言阻拦,却又被无英那容色所惑,心底犹豫不决。就在这时,却听头顶一阵闷响,血光闪烁,竟是天上猛然劈了几道玄雷下来,惊得赤帝浑身一震,推了无英一把。
无英从情动中稍稍回神,想去当年赤帝所居住的山脉就被玄雷劈毁,故而他虽天不怕地不怕,但对这玄雷却很有些惊惧,不由安抚般在他脸颊上亲了亲,低低道:“是尊上。”
赤帝眉头紧皱:“尊上这是怎么了,好不容易回了魔界,究竟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这些天隔三岔五地落玄雷。莫非是因为他那师尊非要跟到魔界来监视他,这才惹得他不痛快,不如让我一斧剁了那什么长垣星君,换个清净。”
无英看他说着说着,身上隐约涌起煞气,是个真要动手的模样,笑得略为无奈,将他手臂按住道:“帝座千万不可鲁莽,尊上待长垣星君简直可以说是小心翼翼,若是冒犯了他,只怕尊上一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心翼翼?”赤帝狐疑地望着他道,“我见尊上自己住在九霄殿,反而把长垣星君安置在枭灵山上,还以为他是嫌这师尊碍眼呢。”
无英又笑又叹:“枭灵山现下已改名为沐阳山了,上次尊上在异界动用魔界之力,那处的穹顶被冲出一个裂口,是如今魔界里唯一能看见外界天日之地。尊上是怕那位长垣星君在这黑洞洞的魔界中住不惯,这才安置他在那里,这样孝心,怎么会是嫌他碍眼。”他说完,又想到以赤帝的性子,大约是领会不到尊上这些良苦用心,故而没再多言,只轻笑道,“不过,这阵阵玄雷或许真的跟长垣星君有关,看来为了魔界安危,我还是要去见星君一面才好。”
无英找到沐阳山上的时候,长垣正望着头顶那方天际出神,因魔界一直在虚空中运转,这方被冲开的天际倒像是一扇天窗,可以望见外界之景。此刻恰好运转到凡间,外界正逢冬季,山野里一片银装素裹,几只梅花鹿正跳跃着从雪地里穿梭而过。长垣看着那一地白雪,忽而笑了笑:“此地倒有些像是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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