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毫无章法的抚摸着对方的身体,第一次在两人意识都清醒的情况下坦诚相对,光天化日之下,幕天席地,将对方容纳进自己的身体。
千枫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在自己身体中进出的男人,似乎是想要将他的样子刻进脑海。
汗水从崎澜光裸的肌肤上一滴滴滑落,最终与他的融汇在一起,不分你我。轻微的撕裂感让他清醒的意识到这不是梦,他们,终于属于彼此了。
两人不知疲倦的在草地上缠绵着,直到千枫体力耗尽,在崎澜怀中沉沉睡去,方才止歇。
抬头看看头顶愈渐毒辣的太阳,崎澜起身捡起地上凌乱的衣衫,轻轻给千枫套上,兴许是折腾的狠了,被这样摆弄千枫都没有醒来。
穿好衣服,崎澜打横抱起千枫往回走去。幸好一路上没遇着什么人,不然就两人这样满身狼狈,明眼人不难看出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刚走进依澜院,便撞上了迎面走来的容婆婆,崎澜只得停下脚步恭敬的唤道:“容婆婆。”
容婆婆抬起眼皮看了崎澜怀里的千枫一眼,又再次垂下眼皮,淡淡说道:“少爷,白日宣淫,这样于理不合。”
“只此一次。”崎澜轻声保证着,怀里的千枫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头,崎澜顾不得其他,连忙辞别容婆婆把千枫抱回了自己的住处。
将千枫里里外外简单清理了一番,待到给他盖好被子出门时,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崎澜换好衣服走出房门时才发现容婆婆正等在门外。
崎澜不解,“容婆婆,可还有事?”
“少爷,你把千枫公子看的太重了,少爷大仇未报,怎能如此沉溺于儿女情长。”
崎澜轻轻吁出一口气,“容婆婆,我已经想好了,等过了母亲的祭日,我就和千枫一起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容婆婆怔怔看了崎澜半晌,忽然激动了起来,声音变得嘶哑凄厉,“那夫人的仇怎么办?少爷,我们苦心积虑了二十一年,眼看就要成功了,你竟然想在这个时候放弃!”
“容婆婆,你先别激动。”崎澜轻轻给容婆婆顺着气,待她气息平复了一些才认真的说道:“这二十一年来,我过得好累,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着的,如今,我有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想等失去以后才追悔莫及。”
容婆婆定定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悲痛,许久之后,她才转身向前走去,“少爷,随我来。”
崎澜一路跟着容婆婆,最后在两扇漆黑的木门前停下,崎澜瞳孔微缩,表情有些迟疑,容婆婆打开门对崎澜说:“方才那些话,少爷还是说与夫人听吧!”
崎澜在祠堂里跪了两个时辰以后方才出来,出来的时候,他只对等在门外的容婆婆说了一句:“娘会原谅我的。”
再次回到住处的时候,千枫已经醒了,正趴在床上发呆,见崎澜走过来,千枫立刻扑了过来,崎澜接住他,轻声问道:“怎么了?”
“我以为你后悔了,又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怎么会,我永远都不会后悔这个决定。”
第29章 夜谈
江夫人的祭日是在九月,同一时间,花谷王府也迎来了一件大事——又到了琴瑶一年一度进贡御马的时候了,今年赛幕的四王爷司空长珏要亲自过来琴瑶挑选御马。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千枫拨弄琴弦的手指顿了顿,然后才又继续弹奏,“司空长珏?就是上次那个因为爱慕你而对我下药的家伙?原来他是赛幕的王爷,难怪如此胆大包天。”
崎澜嘴角抽了抽,后悔不该在千枫面前提及司空长珏,只得想办法补救,郑重其事的承诺道:“我会让他尝点教训的。”
“不必了,反正我又没吃亏。”
崎澜正色道:“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
说到这里,千枫忽然想起了什么,索性琴也不弹了,伸手扳过崎澜的头,让他与自己对视,“如若我那天真的与崎莲发生关系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崎澜皱眉,“那我也要!”
千枫轻笑:“呵呵,你的洁癖呢?”
崎澜凑上前咬住他的嘴唇,含糊的说道:“因人而异……”
就这样,两人弹着琴就又滚到了床上。自那日悬崖上解开心结以后,千枫就又从览芳院搬回了崎澜这里,两人每日里同塌而眠,小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像这种事情更是时不时地就上演一出。
司空长珏很快便又来到了琴瑶,只不过这次光明正大的住进了王府,本来崎蓉特地为他准备了单独的别院,他却说对王府大公子一见如故,非要住进依澜院中,崎澜无法,只得将自己的主院让了出来,与千枫一起搬进了旁边的侧院。
是夜正酣眠,却有冷风忽至,千枫打了个哆嗦,翻身欲抱住枕畔之人,却扑了个空。
“崎澜……”
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另一边床榻空无一人,摸了摸被子,早已失了温度,想是那人已经离开多时了。
千枫起身披上外套向外走去,四处寻了一番,终于在一处凉亭里看到了两个人,一个是崎澜,另一个是司空长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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