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奇怪地走进病房巡视一圈,病人好好地侧坐在床上,还朝她比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你瞎说什么?”
“不好意思,是我看错了,我以为我朋友出了什么问题,心里太急没顾得上那么多。”
“再急也不能喧哗呀,这里可是哨兵医院,闹了会出大问题的。”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男人一应付完护士就要冲到卫辙面前去,北渊不动声色地挡下,冷声道:“你是谁?”
其实他认出来了,面前人就是曾在卫辙病房门口徘徊的向导,但其粗暴打断北渊与卫辙标记的行为实在令人不喜,所以北渊的态度自然也坏上三分。
另一位哨兵连忙老好人般地解释道:“北渊,我是周之毅啊,你不认识我了?你在白塔的时候我还——”“我知道,他呢?”“他是青乔,我们和卫辙都是同一届的,我和他还是同班同学呢。”
北渊面无表情没什么反应,卫辙听完全身一抖,什么心猿意马都飞出脑海,只有一种隐约大祸临头的劫难感。
青乔自进门起视线就从未离开卫辙,周之毅也在卫辙搞出动静时看过去,他惊讶地长大了嘴巴,“居然,居然是真的,卫辙你……”他倒吸一口凉气,“你醒了……”
“我不是我没有。”卫辙痛苦地遮住自己半张脸,“你们认错了,我不是卫辙我是胃疼。”
“保密。”北渊留下这么一句话就不再干扰他们老同学谈心,施施然理好外套准备出去转一圈,卫辙眼看北渊要走岂能坐以待毙,“北渊!不行,那个好像快没了,疼……疼疼疼!”他捂住耳朵又揪起头发,咣咣咣以头抢地,再啪得倒在床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做作到北渊都吃不准是不是装的,因为太假,假到他反而开始怀疑根本装不了这么假。青乔和周之毅都吓得扑到床前询问怎么了,北渊也只好走到床位另一边握住卫辙的手,给他送去一缕精神力。
“我失忆了,什么也不记得。”卫辙造作完毕之后捧着一杯热水满怀歉意地说,而刚给他递过水,指尖有过短暂相触的北渊清楚地听到了卫辙的心声。
【都是哪儿冒出来的同学啊!堂堂神将不应该鼻孔看人走路向天,不屑于任何人类做朋友,独来独往不与任何人为伍,孤寂地品尝一个人的寂寞两个人的错吗?!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真不记得了?”周之毅点开个人光脑,从若干文件里挑出他和卫辙的单独合照,两人各坐在高低铺的上下床,一个人摆着阴鹜的臭脸,一个对镜头笑得阳光明媚,“我们因为一个宿舍的关系,经常被老师安排组队完成任务。”
确定不是因为你一脸人畜无害,脾气好,热脸贴得住冷屁股,老师怕其他同学搞不定才派你和卫辙搭伙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满三万字了,申榜申榜。
发现人啊,真的不能有存稿,一有存稿就会懒惰。
第11章 过去
“我是青乔……你真的,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也没有吗?”兴许是向导眼中的期待太过炙热,卫辙心中不忍,他仔细思考了一分钟,这才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有。”
冷酷哨兵为求自保,无情粉碎向导仅存希翼,面目很是丑恶了。
“能醒过来就已经是万幸,记忆都是次要的,能想的起来最好,想不起来就算了。”周之毅特别看得开,从始至终都是笑呵呵的,他确实就是这样乐观的一个人,两年前他在任务中被恐怖分子残忍地破坏腺体,自此精神长期不稳定,感知能力失灵,被迫提前退役。
因为在役不足十年,他只得到了一笔伤残人员抚恤金,没有长期的退伍人员生活保障金,无奈之下周之毅只能抛弃在塔里学会的战斗技能,去做一些普通人的工作,去适应枯燥无味的生活,去忍耐杂音喧哗。
不是每个哨兵都能遭受如此大打击之后仍旧积极开朗,但周之毅的脸上从未看到一丝一毫的愤世嫉俗,这也正是北渊佩服他的原因。
不过要不是因伤退役,周之毅怎么可能有空来医院看望病人,他们这届年轻力壮的哨兵都不知道在哪里搏命呢。
至于青乔,他身上没有哨兵信息素的味道,还是一名未被标记的向导,受到向导法保护和制约,不得从事危险前线工作,更不得进入公会服役。
“那你看看这个?”青乔不知道又从哪里翻出一张合照,照片中约十个青春朝气的男男女女,狼狈不堪的装束挡不住他们脸上的笑容,中间站的是周之毅,捧着什么比赛头名的奖杯,青乔在旁边也笑得很开心,所有人都簇拥着挤在一起,而卫辙照旧一脸全世界都欠了他的表情,阴沉沉地环胸斜靠在最外侧,虽然站位远,但过分英俊的脸庞和胸口那个鲜红的最佳表现奖章,无疑都十分抓人眼球。
卫辙当然不会有任何印象,但原身的强大让他也与有荣焉,“零七一二届八年下学期第四次体能模拟训练。”他一字一顿地读完照片后缀名,语气全然的:其实我看不懂但这时候保持微笑就好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得小组赛第一,”周之毅很是怀念地望着照片,眸中流光闪烁,“不过最佳表现你早就拿到手软了,毕竟是唯一的双S+哨兵,名副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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