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过了收过了,小白片进校的时候也吃了,我不是极狭域的信息素么?昨晚还和你重新标记过了,不可能出意外的。”
“不是这个问题……”北渊拉着卫辙推开会议室的门,他特意挑了后门想不引人注意,但他还是惊喜地发现早在两人走上过道时,一众向导和哨兵教师就已经嗅到信息素,并且在殷切期盼他们的出现。
“裹成这样北老师你至于吗,这谁啊到底?”
“北渊你为什么这时候带哨兵来白塔?到底怎么个意思?”
“面罩赶紧摘了哟,别给人闷死了。”
更多人伸着头保持观望,眼底充满对这位神秘哨兵的好奇。
北渊对各位父老乡亲的殷切呐喊充耳不闻,他挑了角落的位置带卫辙坐下,把所有人都视作空气,坐在卫辙前方的哨兵教师忍不住回过头来和他搭话,“嘿,哥们,你叫什么?”
墨镜后,卫辙冷冷地瞥了他的一眼,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全程沉默不语。哨兵见卫辙对他爱答不理,也不气馁,转而诱惑北渊,“北老师,他到底是谁啊,你告诉我个名字就行,作为交换,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能有什么大秘密?”北渊忍不住挑起一边眉梢,哨兵老师见有戏再接再厉挤眉弄眼道:“当然会让你花~容~失色的大秘密~”
“噗嗤。”卫辙没忍住轻笑出声,被北渊在桌子底下掐了把手背才继续崩起他的高冷人设。
“既然是这么大的秘密,那我不用告诉你他的名字,你照样还是会为了看我花容失色的表情告诉我的。”
“……”哨兵被噎了一嗓,过了会翻白眼道:“好吧,你说对了,我早上在白塔里看见闻岳兴了,见人就问你来没来,你居然今天还正好把哨兵带来……自求多福吧。”
北渊:“……”
【闻岳兴?闻岳兴是谁?北渊,闻岳兴是谁?】卫辙不停地在心里好奇,能让同事专门用如此大阵仗提醒的人,肯定不同凡响,【听你同事的意思是这个人和我会产生冲突?不会是你的前男友吧?】因为久久没有得到回应,他疑惑地扭头去看北渊的侧脸,【……北渊,北渊!】
“嗯,什么?”北渊清早猝不及防地得知一个巨大噩耗,十分疲惫地揉了揉鼻梁。
【你花容失色了……】
“……”
【果然是前男友对不对?长什么样子,多高?月入几万?有我伺候得好吗,有我舒服吗?】
“别闹。”
【你嫌我闹了!你变了,你昨天明明还很宠我的……】
台上教导主任已经开始讲解注意事项,北渊无法继续说话,但卫辙丰富的内心戏却不会因此停下,北渊烦不胜烦地试图松开与他五指交错相握的手,结果反而被表现过不喜被读心的哨兵一把攥住,死活要与他手牵手、心连心地深入交流。
一开始的内心戏很正常,是开玩笑的语气,用着漫不经心的口吻,但渐渐的,北渊清楚捕捉到了藏匿在字里行间内真实的不满与厌恶。仅仅因为一丝可能存在的特殊关系,卫辙就记恨上一名还不知道什么身份,也不知道和北渊具体关系的哨兵。
可以说现在的卫辙占有欲已经强烈到病态的地步,并且愈演愈烈。
当然这和他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也有关系,负面的情绪一旦产生,就会如同水塘里的杂草,从小到指尖的一粒不断滋生扩大,最终业障席卷脑海,让人满心花,祭满目都只剩下一些黑暗、疯狂、不可思议的念头。
他本人也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赶紧收去不正经的调侃不断深呼吸,在心里各种自我暗示、自我宽慰。
【我,我有点撑不下去了,我觉得台上喋喋不休的人好烦,想拧断他的脖子……不,我最想杀的还是闻岳兴,北渊,快帮帮我。】
体能越强大的哨兵越容易伴有一定程度的暴力倾向,测评出A+以上的在塔里都会受到重点关注,有专门的心理观念自我疏导必修课,定期还会享受向导一对一精神力与言语的安抚,不但因为他们优秀,更因为他们容易出乱子。
在家里只与北渊一人相处时,卫辙始终很正常,成天笑嘻嘻的,又是做饭又是打游戏,上可九霄掀屋瓦,下可皮断三条腿,看不出有任何毛病问题,但一旦带他去人多嘈杂的地方,这名哨兵甚至受不得一点点言语上的刺激。
北渊多年学习的都是作战、安抚与谋略,他可以快速地修复好一名哨兵的精神壁垒,可以完美地控制他的五感,亦可以瞬间置一名哨兵于死地,却拿这点病态的占有欲无能为力。
简单来说,就是精神和精神力是不一样的,心理老师负责的东西他不会。
卫辙目前极为类似普通人刚分化成哨兵时的状态,不送进塔里接受全天候的专业指引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但他精神域爆炸的情况又不能和北渊长时间分开。
实在不行就再开个特权,找专业人员到家里教习,或者送他进塔每天只上四小时的课,白塔校长都为神将开辟特别通道了,北渊也不信其他人会不给面子。
北渊仗着卫辙身上有外套兜帽遮掩,让他趴在桌面上,再将手伸进卫辙的脖颈里,松开一段护带,尾指勾开边缘,食指和中指一点一点挪进去,轻轻地搓揉按压他腺体上方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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