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蜀笑道:“这样对你如何,你敢还手吗?”
张庆山仗着自己身量傲人,力大无穷猛地就扑过去,以为可以一拳打倒逢蜀。谁知逢蜀眼疾手快,快速闪到一旁,张庆山狠狠的就扑到了地上,活活的摔了个狗吃屎。旁边众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传来了哄然大笑!
张庆山一脸狼狈的爬了起来,头也破了嘴上还有土,活生生一个丑角,大叫道:“都不许笑,谁笑我就杀谁!”
逢蜀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打都打不到我,还能杀我吗?”说罢走到小孩旁边,拍了拍小孩身上的灰,扶他起来道“哥哥问你,究竟偷没偷他的钱?”
小孩委屈又倔强的看着他道:“没有,只是我碰到了他一下,他就抓着我不放,说我偷他钱!”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我虽然穷,但我绝对不是小偷”然后捏紧小拳头,狠狠的看向张庆山。
逢蜀看小孩生情绝不像偷窃之人,又见那张庆山仗势欺人,不由得火从心来,走上前就是给张庆山脸上重重一脚道:“他到底可曾偷了你钱?”
张庆山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骂道:“你他娘的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的是你!”逢蜀眸子微冷。
张庆山第一次受这种待遇,又看见逢蜀那眼睛似乎有诡异的金光闪耀,不由得惶恐不安,身体发抖,抖着抖着便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道:“哇……你个狗杂碎!你个妖人!老子……老子……回去要告诉我爹!!!”
逢蜀看着他这样,好气又好笑,转向吃瓜众人。一时间只见吃瓜众人皆茫然,又一时间张庆山长街大哭便传到了大街小巷!
第8章 机缘巧合做伴读
逢蜀见张庆山那撒泼丑态,更是心生厌弃。若是在妖界,想来此人早已一命归西,哪来的让他撒野。但妖族不能轻易在人间暴露身份,也便留他一命。
逢蜀正想着怎么收场,倏忽安静的人群中传来掌声。人人纷纷看向鼓掌之人,只见那人锦衣金冠,一看就是富贵之人。逢蜀看着这张虽年老但绝不失风雅的脸,便知道这是十五年前见过的余府老爷。准确的说是在狗洞里偷窥。
本来逢蜀应是形影不离跟在霜君身边,却因去那雀族喜宴,不慎吃了雀族安魂之果,好吃是真的好吃,安魂也是真的安魂,整整睡了十五年。要不是睡前拼了老命跟他五哥说了照看霜君,怕是霜君活不过这些年。这不一醒就来这人间找霜君,真的是太尽职了。
余老爷看着地下那狼狈不堪的张庆山温声道:“张贤侄,我在这看了好一会儿,怎么输了就哭鼻子?”
张庆山一见余镇业眼泪是收住了,可灰扑扑的脸上却是一阵红一阵青的。正所谓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他横行霸道已久还是第一次被人长街暴打,好巧不巧又碰到他们家的冤家对头郁家老爷,这下丢脸也算是丢大了。
张庆山灰溜溜的爬了起来骂道:“我什么时候输了,你们仗势欺人!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群杂碎肯定是你找了害我的!余镇业你等着,我回去就告诉我爹!你等着瞧吧!”说罢,两腿一撒跑的飞快,一转眼便不见了。
逢蜀看着张庆山打不过就撒泼又见余老爷来了还知羞怪样,又满嘴胡言拔腿就跑,可真是活久见活久见!原来人这么有意思,各种神态都能自如转换,真是让逢蜀产生了不由得佩服之意。
余镇业看逢蜀那若有神思的眼神,又打量了他通身气派。只见眼前此人,年纪约莫十五六七,面庞俊秀白皙,配上一身通红窄袖长衫,一只冰魄玉簪随意束上几缕黑中泛红的秀发,其余头发皆自由披散在身后,尽显随意狷狂之样。可这少年偏偏有双妖冶不失清澈的狐狸眼,流转间动人心魄,让其狷狂之状更添风流,简直真真一个风流不羁纨绔公子。
逢蜀本还在思量,见余镇业盯着自己不放。也便不好意思笑道:“余老爷盯着我,可是我脸上有甚么东西?”
余镇业看逢蜀打趣也笑道:“哈哈哈!公子少年才俊,老夫见了甚是欢喜。不知可否入府伴读小儿,老夫定重金以报,绝不委屈公子。”
逢蜀心想,这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就长街上抱打不平,踹上一脚就把自己弄进余府了。既然随了自己的愿,逢蜀开心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逢蜀此言一出,本来安静看戏的人群又开始骚动。抱怨有之,无奈有之,遗憾有之,甚至有人愤恨怒目,还有人感叹造化弄人。一个个面色沧桑,仿佛历经大病。一看让逢蜀这小子得了便宜,也便无心看戏,一个个便散去了。
余镇业见众人散去,便伸手去拉逢蜀,想偕他入前方车辇,一同回郁府。逢蜀当然不好推辞,可见腿旁这个小孩紧紧抓住他的衣角,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他于心不忍,便开口道:“余老爷,我有个不情之请,这孩子孤苦伶仃可怜的很,我可否一同代入余府。”
余镇业笑眯眯的看着这小孩还未作答,逢蜀想想又道:“您放心,这孩子我单独带着,不会白吃余府伙食的。”逢蜀心想白吃这种事可不能干。
余镇业笑道:“哈哈哈,公子严重了。不过是个小孩罢了,余府还是养得起的。正巧他年岁尚小,我余家奶娘又偏喜爱小孩,不若给她带了,公子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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