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蜀还欲继续扯他衣领,余透一把抓住他的手。
怒道:“你这时候要珠子作甚?”
逢蜀挣扎开来,赶忙从余透衣领中掏出神隐丹。此丹金光暗藏,仙气内敛,是正品无误了。逢蜀挠头不解道:“这珠子没出问题,那这邪魅如何寻来的?”。
而余透更是不解,都有人来刺杀的危急时刻还找珠子看。
余透气道:“这珠子能有什么问题,我成天带着都没事。倒是你,一来就有人放暗箭。你有毒吧!”
话音刚落又从余透背后射来一只羽箭,逢蜀见状立即抱着余透转向一边躲开,羽箭嗖的一声直入桌上,桌上餐具震碎不少。
余透声音颤抖道:“这是要……我们……死?”
逢蜀眉头紧锁道:“差不多是了……”
余透突然想起什么,赶忙挣开逢蜀双手,拿起烛灯就往门外跑。逢蜀一把拉住他衣袖,喝道:“你出去作甚,不要命了?”
余透两眼通红道:“我爹娘还在外面啊!我们这都被袭击,我爹娘那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逢蜀见他双眸发红,手掌紧握,心想我明敌暗,出去必然凶多吉少。但他如此坚决,我再拦也是拦不住,还是陪他一同出去,找寻出路也未必不可。
逢蜀双目坚定道:“我陪你一起!不过外面邪气慎重,你需得半步不理我。”说罢逢蜀扯下一段丝帐道“两端各系在我们手腕处,这样再黑也不易走散。”
余透点头赞同,两人各系好丝帐,又扯了扯确认系好不会散开后,逢蜀道:“切勿解开丝帐,紧紧跟在我身后。”
余透道:“你当我傻啊?啰嗦什么,赶紧去找我爹娘。”说完又拿起烛灯,逢蜀赶忙阻止道:“外面漆黑一片,我们两那个烛灯,不摆明了说我在这,你们来杀我嘛!”
余透赶紧放下,蹙着眉道:“那怎么办?”
逢蜀笑道:“你不是说我是妖人嘛!那我自然是能暗夜行走洞悉一切了。”
余透露出不信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怕不是个骗子。
逢蜀又道:“你只需跟在我身后不离就好,我自能看得见。”余透看其如此自信,想必定不会有差。所以二人便一前一后出了食阁。
来到外面,只见四周漆黑,甚至有朦朦胧胧的黑雾在身旁飘动。余透感触到一二,小声在逢蜀身后问道:“你感觉到了吗?我们身旁似乎有雾气,而且很重。”
逢蜀也小声道:“嗯。对了,你对你家的路记得怎么样,闭着眼可能想起来?”
“你不废话,我家虽大我自幼在这,当然闭着眼都能记得路。”
“那好,现如今漆黑一片我本以为可以嗅到你父母气息寻去,可这雾气似能吸取气息,我竟然闻不到半分。你既然能闭着眼认路,你我先并排着走,看能不能找到你爹娘。”
“好。”
于是两人并排走着,绕来绕去找了快一炷香的时间,四周雾气依旧不减甚至还更加浓烈。
逢蜀道:“你这怎么越走越晕乎啊!难不成你记错了?”
余透停下脚步,声音似有害怕略带颤抖道:“我并没有记错……”
“那怎么绕到现在?”
“因为这根本不是我家……”
“什么?!”逢蜀大惊,他们俩今日从未出过余府何来走出余府。即使鬼魅邪灵再厉害,也不能乾坤大挪移,让他们身处别处。
“你确定?”
“嗯。方才我们绕了两边,第一次我以为是记错了,第二次再绕,这路根本不是我家的路。若是在我家,我们现在所处之处因是那下午去的镜塘中心,可我们现在却踏在平地之上!”最后一句话,连逢蜀都难以置信。
“这么说,我们是鬼打墙?”逢蜀百思不得其解,此雾中明明就是邪魅之气,《妖异志》载邪魅之气为鬼魅邪灵所有,虽邪魅古怪但此气不成形绝不会偷梁换柱,改变乾坤。是如何让他们离开余府,身在异地呢?事到如今,只有鬼打墙可以解释。
逢蜀自幼妖族生长,鬼打墙也是误打误撞遇见过几次。他们妖族天生双眼可以驱除障物,看破鬼魅,为何他现如今在鬼打墙之中,竟丝毫看不出半分,眼里只有无尽的黑暗……
余透慌张的小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真是鬼打墙吗?我们这是遇见鬼了吗?”
逢蜀道:“我也不太清楚,你先别急。”他说完便坐下,余透手被丝帐往下一扯,道:“你这时候还有心情坐下?”
“没心情,所以我要坐下来画阵法,你也坐下来,这丝帐太短了,你站着扯手的很。”说着便拉余透一道坐了下来。逢蜀用牙咬破食指,闭眼凝神,用血在面前画阵。
画好阵后赶忙拉着余透跳入阵中,阵法不大两人站着实在有些挤,余透跟逢蜀紧挨在一起,实在有些窘迫。可由不得余透害臊尴尬,逢蜀便念起传送咒法。既然鬼打墙走不出去又看不透,那便画阵将自己传出去。阵以妖血所汇,更加强固,邪魅难以干扰入内。
两人站在阵法内,白光闪烁,看来是能传送离开了。
余透惊喜道:“想不到你如此的厉害啊!画个阵念个咒就能发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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