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透喊道:“你抱我脖子作甚!”
“你特么不也抱我腰了嘛!”
本来他二人还想继续怼上几句,谁知断肠已从高空飞向灌木丛上方,猛地一沉,断肠落地。两人也皆从断肠上坠下,连忙惊呼“啊啊啊啊啊啊——”
逢蜀与余透牢牢抱着,余透面部朝上根本不知身后有那簇拥的灌木丛,而此刻他们就要撞在了灌木上。逢蜀见状,也由不得多想,直接一转让自己背部朝后,余透到他身前,然后重重的摔倒在灌木丛上,余透则毫发无损的压在他的身上。
余透双眼瞪得老大,万万不曾想到他会挺身而出,又见他脸色惨白大汗淋漓便急道:“你疯了不成!”
逢蜀苦笑着用手拿开余透头发上的灌木叶道:“我可没疯……我身强体健的撞上顶多蹭破皮,你这金枝玉叶细皮嫩肉的撞一下还得了?”
余透两眼发红道:“这时候你还说笑!”
逢蜀苦笑两声刚想反驳,却不想这一撞似乎撞出内伤,忙咳了口血出来。余透吓得手足无措,好看的脸上眉头紧锁。逢蜀见他生怕自己死了的表情,不由得干笑道:“你别担心啊……我又死不了……咳咳”又咳了两声“话说……”
“怎么了?”余透赶忙接话。
“话说你能从我身上下来吗?我没撞死,也要被你压死了。你咋这么沉啊!”
“哦哦哦。”余透迅速起身,然后轻轻扶起逢蜀。他双手摸到逢蜀背后,只见逢蜀背后被灌木上的刺割的衣衫破损,血痕满满,还有许多刺扎在了逢蜀肉内。
余透看着生疼,又不敢碰到伤口,只能小心翼翼的拔下肉内灌木刺。可惜四下只有灌木,两人又无药物。没办法治疗伤口,余透皱着眉头道:“回去好好疗伤,留下疤痕什么的要你好看!”
逢蜀看他置小孩子脾气,心疼他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实在可爱,连声附和道:“是是是,余大少爷说的是,回去我肯定好好疗伤。”
余透又见此地没有大树遮挡皆是低矮灌木,风大的很,怕他伤口吹了风更疼,便脱下自己的外衫给他。
“拿着穿好。”
逢蜀呆呆的看着余透,想不到这臭小子挺会照顾人的嘛!
余透见他一脸呆滞看着自己,立即补道:“我可没别的意思,我穿着热才给你穿的!你别多想。”
逢蜀笑着穿上余透衣衫道:“我何曾有多想了,走吧!快能出去了。”又拉了拉丝帐,发现还是坚实的很,不由赞叹“你家这帐子质量是真的好。”
“那是,我家什么不是好的。”
逢蜀抛了个媚眼道:“最好当属余大少爷的伴读。”
“不害臊!”余透一个白眼都要翻上了天。
“好了好了,不和你说笑了。背我走吧余大少爷。”逢蜀手一摊,等着余透背他。
“我背你?我活这么大还没背过人。”余透金枝玉叶蜜罐里长大,哪背过人。
“今天背了不就背过了嘛~”逢蜀依旧张着手,等着他背。
“我不!”余透好歹是个爱面子的人,说的好听逢蜀是他伴读,不好听就是下人。自幼家教都告诉他上下不能越界。
逢蜀捏着嗓子撒娇道:“芋头哥哥~走路背疼……”
“麻烦!”余透大步走到逢蜀面前,蹲了下去,“傻站着干嘛!还不上来!”
逢蜀乐呵呵的趴了上去,余透背起他小声念叨:“遇到你准没好事。”
逢蜀在余透背上悠闲自在,吹着口哨,简直不要太舒服。
余透忍无可忍道:“你在上面能不能安生点,现在该往哪里走?”
逢蜀笑道:“难得余大公子屈尊降贵背我,还不能让我开心一下吗?”又紧紧搂住余透脖子道:“直走向前不要停。”
“可以……你再搂着我脖子试试?”余透咬牙切齿道:“还不快撒手!”
逢蜀见他又恼了,简直是个气球,动不动就生气。没办法,只得赶忙撒手,在余透背上安稳起来。余透虽看似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实则身体相当健硕,果然这些年锦衣玉食没少养着。虽然背着逢蜀,但脚步还算稳健。
逢蜀看着余透长发之下那白皙脖颈,隐隐约约还似有颗血红凸出的朱砂痣。逢蜀用手轻轻摸了上去,余透似有感觉,脖子一缩道:“嵇逢蜀,你天生手欠吧!”
逢蜀低声委屈道:“就再让我手欠一次好不好……就一次……求你了。”
余透此生最怕别人求他,又见逢蜀一改常态,愣了一愣道:“我真的是疯了,随你吧!”
逢蜀苦笑着摸着那颗熟悉的朱砂痣缓缓道:“我曾经贪吃想摘悬崖上的冬枣,一不小心掉了下去。本来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可有个人啊,与我非亲非故还一连找了我七天七夜。找到我时,他冲我笑道‘我们回家’。然后他也像这样背着我……”
“你别告诉我,好巧不巧,他也有颗一样的痣。”
逢蜀笑颜灿烂道:“是了!就是这般好巧不巧,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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