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断肠被巨大的怨气所附,力量旺盛,余透一剑便劈倒一排官兵。张提督看了很是着急,李太史也皱起了眉头。南无崖却微微一笑道:“有点能耐。可惜,你低估了怨魂的怨气……”
“什么?!”此刻黑色的怨气慢慢缠绕着断肠,黑气顺着断肠爬向逢蜀右手,逢蜀立即念诀想让怨气从断肠中出来。可却纹丝不动。
南无崖道:“这些怨魂的怨气可伤但不可毁。强刃易折,可这怨气就如水刃一般,一点一点的渗透消磨。这就是他们的厉害之处。你想驾驭他们,也要看看你是否有那个能力!”
南无崖目色一凝,怨气便化作巨大的黑丝绕在逢蜀右手之上,黑丝不断的缠绕,渗出鲜红血液。
南无崖闭眼沉醉道:“好味道。狐妖的血的确与寻常妖类不同。”
逢蜀冷笑道:“没错!我低估了你的怨魂,但我这妖血可不是轻易就能尝到的!”说罢,逢蜀的鲜血流入断肠之中与怨魂相斗,逢蜀口念杀鬼咒,此刻身旁金光流转,黑色怨气慢慢退去。
南无崖一见这种情况,也不继续坐岸观火了。他将那把木剑飞在空中,突然分成数十把木剑,然后迅速刺向逢蜀。逢蜀此刻还在化解怨魂,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好在这木剑不是上等诛妖法器,对他来说刺中也未必会死。数十把木剑落下刺到逢蜀的肩上背上腿上。逢蜀本以为就要结束了,可这时他没想到的是,一把木剑突然出现在背后。
白芷看到木剑,大叫一声小心,二话不说便挡在了逢蜀背后。那把木剑直直的刺穿了她的心脏。逢蜀瞪大双眼霎时红了双目,他回头看向白芷。只见木剑从白芷身前穿过,白芷缓缓倒在他的身前。
大堂内余透看着这一切怒吼着拍打着地面:“不——”
逢蜀抱起白芷,白芷奄奄一息的抓着逢蜀衣领道:“公子……我……我也没能帮上你们……什么忙……那个……以后不……不能……伺候……少爷了……你要替我们……好好照顾他……”
白芷的手松了开来渐渐的没了气息,逢蜀怒吼一声震开身上的木剑。断肠上的怨魂被清除干净,他快速来到南无崖面前。用手狠狠掐住南无崖脖子,想要杀了他。
可大堂内余透却被张提督拿剑架了起来,那剑紧紧逼在余透脖子处。张提督叫道:“你若想他活着,你就赶紧放了南道长。否则,我这剑可不长眼睛!”
“余透……”南无崖逢蜀分心看余透,立即抓住腰间的灭妖铃摇晃,逢蜀本就是强弩之弓,如今剑伤加上灭妖铃的力量,逢蜀头痛欲裂身上又如万蚂啃噬。南无崖用力推开逢蜀,将逢蜀推了出去。
余透见状挣扎起来,而那张提督越发轻狂地笑。这时地上的余镇业爬了起来,将摸到的寒影扔了过去,重重打在张提督持剑的手上。张提督吃痛放下剑,余透迅速接过寒影。可就在此时,李太史一把剑刺穿余镇业身躯,李太史笑道:“余老爷,乘人分心做事可不是只有你会。”
李太史将剑拔出扔在地上。而余镇业的眸子,由惊讶的神色慢慢的暗淡了下来,那一剑不偏不倚刺在了心口处。
余透简直要疯了,他疯狂的吼着推开身边阻拦他的官兵。他抱住余镇业的尸体哭喊道:“爹……爹……爹啊啊啊啊啊啊啊!”
余镇业吐了口血,苦笑着摸着余透的脸道:“瑾风……你从小……到大……爹就没……没好好陪你……对……对……不起……”
余透泪流满面,他疯狂的摇着头道:“我不要……我不要对不起……你……你别说话……我带你和娘走……”
余镇业苦笑道:“傻……傻孩子……乖……乖……”
“爹……爹……爹啊!!!”余镇业的手滑了下去,断了气息。余透紧紧抱住余镇业声嘶力竭的吼着,如果这种声嘶力竭的呼唤能叫回他爹该有多好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
张提督看着乐道:“好一出父子情深的大戏啊!今天大伙看戏是看足了。”
旁边的官兵跟着笑道,一个个附和着。余透爬了起来,拿起寒影刺向张提督吼道:“我要杀了你!!!”
张提督立刻躲到后面,官兵们赶紧拦住余透将他打到在地。张提督叫道:“给我打,往死里打!”
“是!”官兵们得令,对着余透拳打脚踢。余透狠狠的捏着拳头,咬着牙看着眼前坐着的这些人。
一脚一拳都狠狠的打在余透身上,余透的嘴角渗出鲜血。这时外面的南无崖闻到迅速跑了进来,连忙喊了住手。
“这血……”南无崖神色慌张的看着余透。
余透意识已然迷糊,眼睛也看不清前方的事物。躺在地上的逢蜀闻到仙灵之气,挣扎着爬了起来。强忍着痛苦御剑飞到大堂内,此刻仙灵之气没有隔离,加上余府这般大开杀戒,血腥之气四散开来。妖魔鬼怪迅速找到这来。
大堂内突然一条乌黑巨蟒拔地而起,大堂外各类妖魔赶来。眼下官兵见势吓得不轻,李太史和张提督迅速逃离。逢蜀见此混乱之势,赶紧拉上余透和余夫人逃走。而那南无崖刚想去拦他们,却被这巨蟒蟒尾扫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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