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除了辣椒,他还托莱尔从南方海边弄来了海盐,后来又陆续发现了几种可以调味的植物,加上空间里养的白白胖胖的雷电兔,壮实高大的火焰鸡,飞起来啄人的绿毛鸭,临时买回来的臭臭猪,吃个火锅足够了。
约好的日子是考完试的周末,从早上起来天就灰蒙蒙的,胡玉山穿着睡衣站在窗户边上看了会儿,觉得外面的寒气都顺着窗缝挤了进来,冷的嘶了一声,搓了搓胳膊,甩上窗帘继续躺回床上窝着。
房间里暖气开的足,窝了一会儿,昏昏欲睡的又要睡了过去,房门却‘笃笃笃’被敲响了。
“……谁?”
“是我,师父。”
“有事?”胡玉山听到是李长思,坐都懒得坐起来:“自己开门进来。”
门外的李长思听到胡玉山的回答,自己拉开房门,见胡玉山还躺在床上,嘴角几不可见的抽了下。
“克利哥哥喊你下楼做操。”
“做操?”胡玉山连连摆头:“不去不去,今儿太冷了,歇一天。”
“师父已经歇了好几天了,克利哥哥说你再不下去,他就要亲自来抓你了。”
“什么?”胡玉山撑床坐起,半探过身子从敞开的内门去看外间门有没有关:“你进来的时候外面门关了没?”
李长思不知道胡玉山问这个做什么,乖乖回答:“关了。”
胡玉山松口气,重新靠回床上,虽说打炼体拳法是他起的头,但克利就跟打了鸡血一样,每日都要揪着所有人跟来两遍,胡玉山本着锻炼身体的想法也就没拒绝。
天气暖的时候还好,自从入了冬,这里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有时候冷的都有零下四十几度,胡玉山前世在修真界的南方,从来没体验过这么冷的天气,如果不是要上学,他连门都不会出,要他大早上穿着运动服站在庭院里顶着寒风打炼体拳法?算了吧,他还想多活几年。
李长思站在门口不走,思考着要不要违逆地去掀师父的被子。
胡玉山看他眼神就知道他要使坏,连忙伸出一只手,将被子掀开一条缝,拍了拍暖乎乎的床铺:“李长思,你冷不冷?要不要跟师父一起睡会儿?你还小,外面天这么冷,就不要跟着克利他们打拳了啊,小心冻坏了骨头以后不长个子。”
李长思心想,明明一点都不冷,但看着满脸笑容的师父和被师父捂的暖烘烘的被窝,无需纠结,直接反手带上门,几步走到床边,甩掉毛绒绒的拖着钻进了胡玉山的被窝。
甫一钻进去,就被里面的暖意侵的骨头都酥软了。
好在房子里各处暖气都开着,李长思穿着绒毛睡衣楼上楼下逛了一圈衣服上也不怎么冷,身子倒是比胡玉山还暖和,胡玉山从背后抱着他,就跟抱着个毛绒小火炉似的,可暖和。
李长思没想到胡玉山会抱他,僵着手脚不敢动,一贯严肃的小脸却偷偷红了,一直粉到脖子后面,黑如曜石的眼睛四处乱瞟,将他平静外表下的混乱心思卖了个干净。
胡玉山是个没心思的,抱着暖烘烘的小徒弟,蹭了蹭脸,转眼就睡着了,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吹在李长思的脖子根上,痒痒的,李长思又不敢伸手去抓,也不敢动,怕扰了师父睡觉,就这么保持着小暖炉的姿势,渐渐也睡着了。
克利在门外听了半天动静,也没见李长思把赫伦喊出来,抬手搓了搓下巴,想,让李小朋友进去喊个人,怎么还把自己折里面了?
他是想把赫伦揪起来做操的,毕竟他身子太弱,连这么点冷都受不了可怎么行?但又惦记一会儿的火锅,怕把赫伦惹恼了不给自己吃,只好耸耸肩下楼,再放过他一日。
这一个回笼觉一直睡到了九点多,胡玉山揉着睡过了有点头疼的脑袋,抬手看了眼智脑,一看都九点多了,伸手摇了摇还在睡的李长思,打了个哈欠:
“起了,该下楼准备火锅了……”
李长思睡得双颊红扑扑,宛如敷了粉的年画娃娃,头发因为静电乱七八糟支楞着,扭头看一眼同样睡得脸颊通红的胡玉山,乖乖掀开被子蹭下了床。
楼下叶念非和莱尔已经到了,陪着叶念琛在院子里堆雪人,胡玉山和李长思两人换了衣服下来的时候,克利正哎龇牙咧嘴的站在走廊上跳着,一边跳一边撑着后背的衣服把雪抖出来。
“叶念非你给我等着!”
施耐德笑呵呵在旁边看着,转头的时候就看见两个高原红男子下来了,噗嗤笑出声来:“哎呀,这是扑了腮红了?怎么脸这么红?”
胡玉山&李长思:……
“哎,赫伦你下来了?”克利跳半天终于把雪团子跳了出来,‘吧嗒’掉在地上摔成几瓣,扭头看楼梯上的胡玉山:“快来,叶念非和莱尔合伙欺负我,施耐德只看着不肯帮我,你快来帮我报仇!”
“这话就不对了,明明是你先偷袭的,怎么能说我们欺负你?”叶念非站在庭院里,光手捏着一个雪球,胡玉山看着都觉得冻手,偏偏莱尔也光着手,就连叶念琛都光着手,好像一点寒意都感觉不到。
“李长思你怎么睡到现在才起?”叶念琛啪啪拍着雪人的大肚子:“快来,我教你堆雪人,把大家都堆出来,放在院子里,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也能陪你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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