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胡玉山对外的说法是捡回来的孤儿,但李长思知道他不是,他是师父随身空间的本体,那棵长满金黄树叶的神树。
“回来了。”胡玉山头也不回,继续摆弄他的异植:“这次怎么这么快?”
李长思反手带上门,慢步往胡玉山那边走过去:“外面的虫族所剩不多,马上就能清理于净了。”
“恩。”胡玉山挑了一根枝条折下递给旁边的黄金,转头看向李长思,笑道:“这不是挺好,总算不用再开着阵法了,你不知道它有多耗能量石。”
“不行。”黄金感受了一下枝条里的能量,完全不是他要的效果,纠结地眉尾都挑进了鬓发里:“没有修复的功能,和凝明草完全不一样,不能用不能用。”
“还不行?”胡玉山也开始纠结:“这是目前为止长的最像的,如果还不行,异能核修复药剂怎么拿出来难道要凭空杜撰出一种异植?”
“也不是不行,就说你捡的。”黄金将异植还给胡玉山,袖子甩到身后:“之前你说玄武不破阵是捡的,他们不也信了嘛。”
胡玉山闻言皱紧眉头,两手拿着枝条翻来覆去的看,心想,要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也只能这么做,先找个僻静的地方把凝明草种上,再引人发现它。
听到他们的谈话,李长思连忙从空间钮里拿出一株尚且沾着泥土的野生异植,小心翼翼递给胡玉山:“这次出门,我也找了,照着黄金给的图像,这株是最像的。”
这株异植一拿出来,黄金立马恩了一声,赶在胡玉山前头接入手中,闭上眼睛细细感受,金色眉毛随着手部动作一抖一抖,波浪起伏。
胡玉山迫不及待,“怎么样?能不能用?”
黄金缓缓睁开眼,伸手捋了一把莫须有的胡子,点头道:“有那么点意思,再改改,兴许能行。”
“太好了!”胡玉山激动的伸手去拍李长思的肩膀,然后发现小徒弟已经长得比自己还高了,伸手过去只能拍到人家胳膊肘。
不,不该叫小徒弟,该叫大徒弟了,而且随着他年岁渐长,从身形气质到小动作,全部越来越像大师兄,胡玉山有时候早上醒来,看到李长思站在自己床前,恍惚都有种回到过去的错觉,要不是李长思剪了短发,又穿着特制的防护衣,胡玉山怕是能当场叫出大师兄来。
这种感觉很诡异,有种自己替徒弟起了师兄的名字,就真的把大师兄的魂魄叫来了一样,但这怎么可能,大师兄他……
他现在有点后悔当初一时冲动,给他起名叫李长思了,这对两个人都不好,要不还是找个时间,替他把名字改了,他是真怕自己有一天会对小徒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胡玉山甩了甩头,手去势不变的拍了拍李长思的胳膊:“真是为师的好徒弟,这次出门辛苦了,晚上给你做好吃的。”
李长思俯视胡玉山的眼睛,微微勾起嘴角:“谢谢师父。”
他很享受俯视胡玉山的感觉,而且没由来的觉得自己本就该这么看着师父,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之前筑基,在他完全失去意识的时候,他似乎飘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里的人都穿着广袖长袍,可以站在剑上飞行,像是电影里拍的神仙一样,最最重要的是,他似乎看到了同样装束的师父,喝醉了酒,嫣红着一张脸,抱着他的胳膊说爱慕他……
李长思忽然红了脸,不敢再看胡玉山,神思乱七八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胡玉山嘴角一抽:瞧瞧,连脸红的样子都一模一样,以前大师兄就总这样,跟他聊着聊着突然就脸红,然后开始自顾自的发呆,完全将他抛到脑后。
黄金无视现场诡异的气氛,默默举起藕节一样的小胖手,脆声道:“我也要吃。”声音稚嫩中带点小烟嗓,倒不是他想用小孩的声音,而是他现在尚未完全恢复,只能幻化成七八岁小孩的模样,要是声音还保持原来的沧桑古朴,出门该被人当怪物看了,老古董被生活所迫,也得装嫩。
“好好,都有份。”
……
胡玉山准备拿出来的东西,就是异能核恢复药剂,蕴海丹的削弱版汤剂。
蕴海丹是修真界的七品灵丹,其丹效就是修补受伤的丹田,一丸即可,胡玉山上辈子和这辈子加起来都不可能接触到的绝顶至宝。但他有黄金啊,黄金活了上万年,差一步就能羽化登仙,被修者视如珍宝的七品灵丹丹方对他来说就是个有等级的收藏品。
胡玉山提出想要试着炼制蕴养丹田的丹药的时候,黄金哦了一声,随手拿出了这个七品丹药的丹方,把胡玉山惊得半天没合拢嘴,从此以后看黄金,那就跟看行走的藏宝阁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珠光宝气,恨不能倒提着把他肚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
以胡玉山现在的修为,炼制五品丹药都危险,更别说七品的,于是只好将丹方改良削弱,还要炼成这个世界常见的药剂状,改丹方由黄金和胡玉山共同商议,花了两天时间,改出来十多个版本,最后挑了一个最简单的实施。
改完之后的丹方为五品,炼制出来的药剂,连续服用三个月的同时加上经脉梳理就能彻底修复好异能核,药效相当可观,对比胡玉山之前花了三年多时间,三个月,简直快到让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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