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南大批盐滞销,康老爷家的盐库都存不下了,好几艘盐船货都卸不了。
怀旻眼前一亮,当即收拾东西去宛南谈生意。
康岐安是一路小跑出来的,见人堆着一脸笑坐在那儿喝茶,确认了好几遍。
怀旻有一个不太成熟的盐浴方子,能解两人的燃眉之急。他提议,康岐安只需出盐,盈利后二人分红。康岐安觉得可行,值得一试,且此事并不劳他多费心。
两人详谈后将具体事宜一一敲定,这桩生意就算成了。
谈完公事,康岐安按捺住躁动不安的心,招呼怀旻吃了个便饭,并旁敲侧击询问了一下,住处可安置下来了?
怀旻囫囵吞下一个小肉丸子。
这语气,太令人遐想,自己不禁也有些蠢蠢欲动。
“定了,广元客栈。”怀旻盛了些汤喝,顺顺食儿。
“那是人住得的?!”康岐安放了筷子,十分严肃地要求,让他还在自己这儿住他先前住的那间屋子。
啧,偌大一个宛南城,在康老爷眼中,估计没一家客栈人住得。
怀旻放碗,康岐安应声而起,走在前面引路。怀旻甚至没给一个表情表态,康岐安纯属自主默认。
熟门熟路跟了进去,怀旻憋着笑,道一声谢,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还有事儿吗?
“没事。你早些休息。”康岐安垂首拍拍袖子,掩饰失望,就要退出去。
“咳!”怀旻咳一声,康岐安立马站住,“当真无事了?”
“该有……还是……没有?”
“蠢!”怀旻一脚把门踹关过去,“过来!”
康岐安跌跌撞撞被怀旻拉到床边,一双手自己就动了起来。双唇相接,十指相扣,山洪咆哮,日逐流云。
康岐安难得受一次伺候,又能观赏好风光,兴奋躁动,唯有挺腰相和。
木根深扎岩缝,绕石寻土觅水,山石拥簇根系,因其聚拢,相依伫立。
地动山摇,山摇林木,林木哀嚎,百转千回。
淫雨霏霏,山岚袅袅,藏匿幽香。但闻其声色,倾泻霞光,尽染明晖。以山观林木如是,以林木观山亦如是。
怀旻若走马看花,时而疾驰时而缓行,眼波流转,总看不够一样。也笑骂几句马儿,不通人性,只顾自己潇洒驰骋,不问主人累不累。
还没骂够,又铁蹄扬尘,怀旻只得重新抓稳缰绳,被颠地词不成词,句不成句。
“不成……不来了……”沙哑疲惫。
“是你压着我。”康岐安枕着手臂一脸有理说理的模样,“既觉得够了,起开即可。”
冷不丁地停了动静,怀旻一愣,心想万恶淫为首,且退且安生吧。死活撑着往外拔,奈何腰酸腿麻,一时退不出去,又招一阵顶。
“不是够了?怎么还不起开?”
“混……账。”
老黄牛投胎,下辈子也是犁地的命!累不死你!
一个哄着劝着,另一个半推半就。半晌,居上者已累得直不起腰,康岐安只好坐起来将人抱着稳住。
这隐隐约约觉得,呜咽声有些不对劲,托起脸来看,竟哭了。
进退两难,康岐安只好再哄,“快了,就快了,再忍忍。”
翻个身给他换了个省劲的姿势,直捣黄龙,提速猛攻。直等他哭叫着撒出一片星星点点,身后也灌了满腔。
康岐安抱着怀旻,心里跟喝了蜜一样。怀旻一路过来舟车劳顿,本就累坏了,再经这一趟,昏昏沉沉,不知今夕何夕。倒过去前,嘴里念念有词:“康老爷,我再不敢接别人了……放过我吧……”
刚落到肚里的甜滋味,霎时化作苦水。
“不是,不是……”康岐安握住他的手,“搞错了,怀旻……搞错了。”
怀旻没听见,也没给反应,呼吸悠长,睡得很沉。
39
既利益一致,为合作共赢,互惠互利,康岐安也发动关系为盐浴造势。
这东西在宛一带本就新颖,独树一帜,造势也不难。不久,首先在士绅人家的女眷里时兴起来。
两宛澡堂子多,又是一片市场,开拓出来,需求量也大,短时间内就把康岐安滞在宛南的盐解决了不少。
当然,各人用各物。这销口不同,东西就不一样,价也二说。盐是一样的盐,变化,就出在怀旻手里的配方上,这可花了大心思。
怀旻宛南宛北两头跑,银子好赚,人也红光满面,精神多了。但凡见着康岐安,就像看见财神爷,喜笑颜开。
两人虽不是日日处在一起,但见面还算规律,床笫之欢自然次次不落下。
怀旻赚得盆满钵满,但还是财迷兮兮的,不见给自己置办些什么,只在说交捐输时,他挥手就是七百两。虽然对于战事,这只是杯水车薪。
“费心了。”康岐安当场就表明了谢意。
施齐修欣慰道:“之前还以为你二人有些嫌隙未消干净,如今看来是我多想了。”
此次领兵,康父挂帅。论威望,论经验,朝中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适合的人来。
“将军殚精竭虑,为国为民。对先父亦肝胆相照。我并非不辨善恶,不仁不义之徒。”
52书库推荐浏览: 二食号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