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着种种目的,他必须娶方彧没错,可也没做好准备要跟他做真夫妻。
不过是预料到了方彧应该比自己更排斥这种事,才会有恃无恐。
如今看来果然是这样了,只是就这样把自己灌醉了过去也是心大,就不怕他不依不饶,非对他做些什么吗?
真到那时候,他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
不过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吧,不知不觉过去也就算了。
睿平摇头失笑,也没久看,把他往床里面推了推,也这么和衣倒了下去。
忙了一整天,他还真有些累了,因此很快睡了过去。
第天早上先醒过来的是方彧。
练武讲究闻鸡起舞,穿过来也有段时间了,他的生物钟早就被养好,所以虽然昨天醉得厉害,今天到点还是自动醒了过来。
感到自己身边睡了个人,他第一时间先对着自己上下其手了一回。
还好,衣服还在,某个部位也没有任何难以言说的感觉。
再然后他才想起来转头去看自己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人,而后立刻他就惊悚了,手指直直地戳着睿平,颤抖不已:“卧槽是你,怎么……怎么会是你!”
一直以为同命相怜的哥们就是静王殿下,一瞬间他被这个真相砸得有些头晕眼花。
睿平被他吵醒,看到他这副见了鬼的样子,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先前他会对他那么没大没小,也明白过来了宣旨那天他为什么会塞给他一个装了银票的荷包。
原来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就是静王,那个荷包,不过是塞给寻常传旨之人的好处罢了。
也是,在此之前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他不认识自己才是正常的。
而自己因为前世,却理所当然地默认了他是认识自己的。
也许这会让他会更受不了吧,自己十分抗拒的夫君,竟是一直以来认为的“哥们”。
可能他会感到受到欺骗,甚至是背叛……
不过那又怎样,睿平平静地对方彧说:“起吧,一会儿还要进宫拜见父皇。”
太子生母是元后,身故后元隆帝一直没有立后,而他自己母妃早亡,皇太后也早在三年前就已经辞世,这整个皇宫当中便只有元隆帝一人需要拜见了。
“受了这么大的打击……”
方彧抹脸:“你认为我还有心情进宫吗?”
“你觉得自己可以不去吗?”
睿平反问。
他就不去了又能怎样!
但事实是,他特么还真不能不去!
方彧苦逼地又抹了把脸,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万恶的旧社会,认命地起床梳洗。
一会儿得了早饭,方彧内心更加苦逼了。
睿平是个不注重物质享受的人,整个静王府又只得他一个主子,一日三餐向来简单。眼下就只得清粥、小菜、花卷而已,最多是熬粥的米更加稀罕一些,花卷更加精致一些——那也还是稀粥和花卷。
这生活质量,不说比方彧在晋平侯府不如,连他穿越前都比不上。
虽然那时候早饭也很简单,但从大肉包子到煎饼果子到饭团烧卖等等等等,可是任君选择的好么!
再不济也还有牛奶面包什么的,甚至泡面。
当然泡面没什么营养,比不上眼前的清粥小菜加花卷更加健康,但至少能把舌头骗过去。
这段日子,他早就在晋平侯府被养刁了胃口。
更何况他这一穿越,没了网络电脑,也没了手机电视,整个二次元都凭空蒸发,总得在其它地方找补回来一些不是?
美食已经是他唯一的慰藉了,如今连这一点都剥夺,简直丧心病狂!
既是不对胃口,方彧不免就吃得有一口没一口的。
睿平只以为他心里不痛快,所以没有胃口,也不去管他——其实就算知道不是因为这个,他大抵也不会在意,只管低着个头,默默自己吃自己的。
不一会儿两人吃完,睿平问方彧:“进宫还要有一会儿,我先去书房,你去不去?”
方彧听到书房两个字就头大,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去练剑。”
“那好。”
睿平点头:“我们辰时再见,到时候一起进宫。”
辰时差不多朝会结束,之后是元隆帝用早膳,并简单处理一些事情的时间,再之后的时间元隆帝应该会特意给他们留下来,他们辰时从家里出发正好能赶上。
这些方彧就没研究了,一切听睿平安排就好。
说起来他还真想当面看看,给他指婚的元隆帝到底长怎么一副昏君样子。
把他一男的指给另一个男的,人干事儿?
若是某些特殊类小说里写的那样,男男成婚早就习以为常,甚至男人也有可能生子的就罢了,他好歹也能有个心理准备,可明明这个世界就没那种事的好么,非让他经历,他算是被晋平侯这个爵位给坑惨了,简直累爱!
接下来的那段时间,元隆帝就成了方彧的假想敌,连被他劈了七八百次。
直到有下人提醒,是时候更衣进宫,才算作罢。
一时到了宫门口,看着森严的宫门,方彧不禁感慨万千。
他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里,但绝对不是以这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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