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夏初瓮声瓮气的回答,“刚才你猜我在桌下看到什么了?”
见冬末不回应,夏初无趣的撇嘴,和尚就是和尚, 一点都不浪……咦,不能乱用形容词。
“老刘的老婆, 刚才对我说让我救她。”夏初也懒的再卖关子,“你说咋搞?”
冬末蹙眉:“他们不是夫妻?为何要让你救她?”
“……”夏初一口血差点喷出来,没想到冬末也有这么傻白甜的时候,“我的哥哥哟,你没看老刘对她的态度不对劲吗,她向我求救,有可能是被拐卖,有可能是被家暴,有可能……”
“可他们是夫妻,不是吗?”冬末一句话,让夏初哑口无言。
对ho,人家是夫妻,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人家夫妻关系是有法律效应的!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怎知事情就如表面所见。”冬末又道,“我观刘施主面目清正,不似穷凶极恶之徒。”
夏初想起刚才和老刘的交谈,虽然对方话多了点,但从接触中倒不难看出老刘是个热心肠的人……
说不定有什么误会。
砰砰砰!
洗手间的门被砸的砰响:“里面的能不能快点,都进去多久了?!”
“催什么催!”夏初没好气,他和冬末进来不到三分钟,有病啊。
他拉开门,狠狠瞪了眼催门的人,那人看到他和冬末走出来,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一时忘了进厕所。
回到位置上,夏初不着痕迹的看向老刘老婆,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皮肤暗黄粗糙,手上和老刘一样,布满厚厚的茧子。她低着头,抱着怀里的包,似乎是在睡觉。
老刘笑呵呵道:“你们兄弟感情可真好,尿个尿还一起。”
——之前老刘问夏初和冬末什么关系,夏初答的兄弟关系。
“没办法,我哥这人性子闷,好多事情都不懂,又是第一次出远门,我得教他。我现在就愁啊,怎么给他找个媳妇儿。”夏初叹气,一脸为哥担忧的表情,十足的好弟弟。
冬末闭上眼睛,克制自己不去揍他。
“就你哥那模样,还愁找不到媳妇?”老刘瞄了眼冬末,感叹道,“你们兄弟俩的模样一等一的俊,这种事儿压根不用愁。”
“不过你哥……”老刘压低声音,“那眼神还挺可怕,我都不敢和他说话。”
夏初‘嗨’了声:“他就那样,你甭管他。”
尔后他嘿嘿道:“老刘,有媳妇儿是不是特别爽啊。”
“爽个屁。”老刘摇头,看了眼旁边他老婆,“找老婆也是一门诀窍,找个对你一心一意的还好,要是找个……”
他忽的闭嘴,自觉失言,随后转移话题,夏初微侧头,对上老刘老婆求助的目光,一时有点摸不清了。
从阳城到Y省的南城,坐火车得两天一夜。夏初想着人家向他求救,自己要是视而不见实在不太好。
于是为了搞清楚情况,中途趁老刘老婆去上厕所的空隙,他拿了桶泡面去接开水,顺便等老刘老婆出来。
等到他不耐烦了,老刘老婆才出来,夏初懒的麻烦,直接问她:“你这咋回事儿?老刘家暴你,还是你……”
他话还没说完,老刘老婆忽然抬头,蜡黄粗糙的脸上扬起一抹极其怪异的笑,她张嘴:“救我。”
那是一道幽切又熟悉的声音,带着刻骨的眷念,又似带着无尽的怨毒……夏初身体猛的僵住,老刘老婆转身走了。
片刻后,他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右手上的伤忽然剧痛,手剧烈一抖,手中的泡面落在地上,洒了一地。
正好有人经过,差点被烫到,裤脚上溅了些红油,他怒骂:“他妈的你怎么回事!会不会端东西,你知道我这裤子……卧槽!”
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在看到夏初抬头的目光时,戛然而止。他只觉得背后一凉,浑身寒毛倒竖,再不敢说任何一个字,忙不迭越过夏初走了。
夏初一言不发的回到座位,冬末立刻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老刘惊奇道:“夏兄弟,你的面呢?”
夏初直勾勾盯着老刘老婆,老刘注意到,眉头皱了皱:“我婆娘是不是惹到你了?”
他一巴掌拍在他老婆背后,他老婆抖了抖身体,狂摇头,一脸受气包的模样。
“没有。”夏初面无表情,“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
“怎么啦这是,哪里不舒服?”老刘关切问。
夏初趴在桌子上,不说话了。
老刘尴尬的挠了挠头。
冬末看着夏初的后脑勺,视线转移,落向老刘老婆,眉心缓缓拧了起来。
老刘提着他老婆去往厕所,座位上只剩下冬末和夏初,冬末轻推夏初:“发生了何事?”
他刚才仔细打量过老刘老婆,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夏初的变化太过突然。
夏初抬头,将无名指上的玉戒取下来还给冬末:“还是你戴着安全些,我头有些疼,想睡觉。”
冬末眉心拧的更紧,他重新将玉戒戴回食指,但他把玉戒推到食指中间时,忽的顿了顿,又把玉戒戴到无名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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