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业的注意力全被夏初的话吸引,追问:“那不现形的鬼,才是真正可怕的厉鬼?”
“索命的厉鬼直接索命了,还现个屁的形啊。”夏初啃瓜啃的欢,这瓜是真甜,他打算等会儿回去的时候,多搬几个,让和尚也尝尝。
“哦。”池业似懂非懂的点头,他关心的是,“那你刚才说飞远背上有个东西……是什么?”
夏初干脆的摇头:“等会儿把他衣服扒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啊?”池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地上,他刚要说话,却见夏初越过他看向他身后,赶紧转身。
纪飞远站在楼梯口,换了件衣服,依然是裙子,这一次裙子的颜色由之前的白色,变成了红色。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站在那的,是否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了。
“怎么开灯了?”纪飞远走过来,眉心紧皱,“小业,我刚不是说了吗,看鬼片不要开灯。”
他擦着池业的身子走过,准备去关灯。
池业脑子里嗡了声,身体猛的僵住。
刚才擦身而过时,纪飞远对他做了个手势,那个手势是他们小时候玩过家家经常比的,是他们的暗号,意思是:救我!
纪飞远在向他求救!
啪!
灯灭了,室内再次暗了下来。
池业脑子一热,突然啊的大叫,转身朝纪飞远扑去。
砰的一声,俩人砸在地上,池业死死按住纪飞远,怒吼:“你到底是谁!你把纪飞远那傻逼还回来!!”
夏初还在啃西瓜,他心中有数,在不明白对方是什么东西,战斗力有多高之前,先不急着动手。等弄清楚是什么东西后,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反正以他的速度,想逃也容易。
所以他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哪想到他还在琢磨这事儿呢,一直害怕的跟个鹌鹑似的池业居然突然暴起,看着被池业压在底下的纪飞远嘴角流露出的一抹笑容时,夏初心想:坏了。
“快放开他!”夏初大喝一声,甚至加快速度去拽池业,但到底晚了一步。
纪飞远后背忽然冒出无数触手,那些触手全部覆于池业脸上,从池业耳朵,鼻子,嘴巴里钻进去。
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触手,分明是一只只缩小的人手!
池业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身体剧烈抽搐。
电光火石间,夏初想到一个词:魂灵寄身!
夏初双手一甩,漆黑尖锐的指甲弹了出来,下一秒,他的指甲在那些触手上狠狠一划!
凄厉的尖叫声从纪飞远嘴中传出,那声音不是男声,而是许多女人声音混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种变了质的女音,无比刺耳,令人头皮发麻。
夏初提着池业的身子往后一甩:“弄个火把来!”
被夏初划断的触手很快又冒出新的,池业口鼻耳里的触手掉在地上,化成一滩污黑的血肉,散发着恶臭。
他脑子还是懵的,听到夏初的话,下意识爬起来去往厨房,但很快停下脚步:“火把?我上哪弄火把啊。”
他的目光落在窗帘上,顾不得其他,使蛮力把窗帘拽下来,找来打火机把窗帘点燃,然后拖着燃起来的窗帘往夏初的方向跑,生怕晚一步夏初就出什么事了。
夏初鼻子灵,被烟呛的不行,还纳闷哪来的烟,回头一看,被池业操蛋似的骚操作给震惊在原地,差点让纪飞远寻到时机逃掉。
“我去!我叫你弄火把,没叫你点窗帘!你是要把这里烧起来吗!”
池业愣住,这才发现,纪飞远几乎是被夏初吊打。夏初速度快,纪飞远追不上,也攻击不到夏初,反倒是夏初次次都能从他身上划断不少触手。
这当口窗帘已经点燃了,夏初无法,只得接过燃起来的窗帘,卷吧卷吧,一边被烟呛的剧烈咳嗽,一边将着火的窗帘准确的击向纪飞远后背。
纪飞远后背冒出一个大肉瘤,那些看着像触手的人手便是从这里面长出来的。
池业心里捏了把汗,生怕火在纪飞远身上烧起来,但夏初技术高超,只击中背后的肉瘤,火没烧到纪飞远——最多烧点头发。
背上的肉瘤烧一次,纪飞远便惨叫一声,他也不跑了,渐渐软在地上。
夏初熏的鼻红眼睛红,甩着窗帘,对纪飞远道:“你是自己乖乖从他身里退出来,还是我用火把你一点一点烧出来?”
纪飞远的身体动了动,准确的说,是他后背上那团完全鼓出来的肉瘤动了动。
“小爷我现在心情很不爽。”夏初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再抹了把眼里溢出来的泪水,声音非常不耐烦,“我数三声。”
“三。”
“一!”
“你的二呢!”纪子明嘴里发出那道幽幽凄凄的女音,带着森然的愤怒和怨毒。
“你管小爷数不数二!”夏初一窗帘又抽了过去。
“等等。”那声音又道,“除非你答应我,我退出来后,你放我离开。”
“还敢跟我讲条件?”
“你若是不答应我,我立刻带着宿体一起死!”
“哦。”夏初面无表情,“随便,反正我跟他也不熟。”
纪飞远的身体开始抽搐,他身体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皮肤渐呈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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