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飞远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样子,更重要的还是穿的红裙子,恶心的心里直犯呕意,刚才虚软无力没法嫌弃,现在手脚有了力气,实在忍受不了,快速说道:“小业,你替我招呼大师和夏哥,我去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池业对他换衣服有了阴影:“你别换完又变了个人吧?”
纪飞远:“……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
池业看了眼冬末和夏初,道:“我和你一起上去换,我身上也有血。”总觉得单独留下来是个大灯泡,还是不打扰他们二人,反正夏哥也不会介意没有主人招呼什么的。
纪飞远想说什么,接到池业的眼神示意,立刻把话咽了回去,和池业去了二楼卧室。
“夏哥和那位大师……”纪飞远小声询问。
池业竖起食指在嘴前,做了个‘嘘’的动作:“咱们心里知道就好。”
纪飞远‘哦——’了一声,了然。
随后找衣服,结果拉开柜子一看,里面居然全是女人的衣服。
“我操!”池业和纪飞远同时狠搓手臂,看着这一柜子的女人衣服,莫名起了寒意。
楼下
夏初领着冬末去外面去摘西瓜:“这瓜特别甜,我之前吃了个,还说给你带几个回去。”
听到夏初最后一句,冬末目光闪了闪。
“既然你来了……”夏初挑了个比他之前吃的那个大一点的西瓜,一掌劈成对半,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勺子(刚才偷偷从厨房拿的),递了一半给冬末,“我就不用带回去了。”
以冬末的性格,是不允许自己在光天化日之下,如同小孩子一般捧着半个西瓜吃的,但这会儿他只迟疑两秒,便接过西瓜。
见冬末拿着西瓜不动,挖了勺西瓜塞嘴里的夏初囫囵道:“干嘛不吃,真的很甜,不信你试试?”
他直接用自己含过的勺子挖了块西瓜递到冬末嘴边,冬末无奈,只得张嘴,清甜的味道一路顺过腔喉,似乎甜到心间。
“是不是很甜?”夏初笑眯眯的。
冬末喉咙咽了咽,半晌,轻‘嗯’了声。
“哈哈哈哈……”夏初突然爆笑,“和尚,你没发现我刚才用的是我的勺子吗!!”
冬末耳后升起薄红,好在夏初怕冬末恼羞成怒,很快收敛,可看着冬末此刻的模样,莫名想逗他,忍不住嘴贱:“反正咱们都亲过了,用同一只勺子也没啥对不对。”
说完撒丫子往别墅里跑。
冬末:“……”
他垂眸,抿紧了唇。
抬步欲走,身子忽尔一顿,指尖一道金光激射而出,位于侧方五米处一棵树上的麻雀栽了下来。
察觉冬末没有追上来的夏初停下动作,回身看冬末,正好看到这一幕。
“咋啦?”他哒哒哒的跑回去,冬末不会无缘无故杀一只鸟。
冬末浅浅蹙眉:“有人在监视这里。”
夏初将那只麻雀捡起来,扒开眼皮看了看,那根本不是麻雀的眼睛,而是一对乌黑的小刚珠。
有人将这只麻雀的眼睛挖了,塞了两只小刚珠进去,麻雀现在死了倒好,算是结束痛苦。
两人返回别墅,正好纪飞远和池业下楼,看到夏初和冬末手中的西瓜,池业嘴角抽了抽。
总觉得今天纪飞远家的西瓜C位出道了。
夏初把麻雀尸体放在茶几上,对纪飞远道:“禀着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准则,喏,我们来好好捋捋,到底是谁想杀你。”
纪飞远神色一肃,池业脸上的笑收了起来,他道:“真的有人故意要害飞远?”
纪飞远抓了抓脑袋:“我这个人有时候比较疯,得罪的人不少,但也不至于结下死仇。我实在不知道到底有谁想杀我。”还是用这么阴毒的方法。
夏初说起之前敲门的中年男人,纪飞远立刻去门口调出中年男人敲门的监控。
“我不认识这个人。”纪飞远摇头,过了会儿,又迷茫道,“但我觉得他有点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
池业拍他肩膀:“你好好想想。”
夏初研究那只麻雀,瓜也不吃了,他看着就算死了也仍然大睁着眼的麻雀,想了想,道:“要不把它眼里这两颗刚珠子挖出来?”
把一只麻雀的眼睛生生挖出来,又植入两颗小刚珠进去,还要保证麻雀能跳能动,想想都痛。
冬末点头,示意可以。
虽然只是一只麻雀,但夏初此举也可以算是善举,池业找来镊子递给夏初,夏初将那两颗刚珠夹出来,麻雀眼中流出黑红色的血污,一直睁着的眼睑缓缓闭上。
夏初嫌恶的将两颗珠子扔进垃圾桶,也不知背后是什么人,他发现这些缩在背后害人的人,总爱虐待动物。
忽然——
一声细嫩的啼鸣陡然响起——
“你们看,麻雀身上在发光!”池业指着麻雀的尸体,满脸震惊。
炙烈耀眼的红光从麻雀尸体上传出,片刻后,红光退散,躺在茶几上的麻雀尸体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掌心大的小鸟。
小鸟全身赤红,它歪着头,眼中有泪溢出,打湿了眼睛下红色的羽毛,它看着夏初,眼中闪着人性化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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