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嘻嘻哈哈的走了,身后昏迷的临深突然睁开了眼。
他怔怔的看向几个人离开的方向,半晌,才支撑不住了一般彻底昏死了过去。
临近晚上的时候,临译去看临深的时候才发现临深不见了。
虽说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毕竟小孩子比较调皮,经常出去玩忘了时间,但是这次的事情莫名的让临译有些不安。
他第一时间通知了在外的临蛰和慕迟两人,就出去找人了。
临译的力量在天界来说,都算是毫不起眼的,他有水系的力量,但是却并不强大,而且与性格有关,不喜打斗,不爱修炼,几乎都是做的些舞文弄墨的事情,甚至慕迟那一手好画都是他交出来的,所以哪怕是和自己力量相得益彰的慕迟在一起,力量也几乎毫无增长。
虽说凡间多称呼天界为仙界,不过那也是因为凡人无知,加之能在凡间出现的几乎都是些能力低微的小仙。实则天界向来以神族为尊,仙人修炼,然后渡劫成神,神之间也分三六九等,最高者为天帝神尊,其次为神君。
他和慕迟的结合倒像是凡间话本里一般,高贵的神君与低微的仙人。
本来各种的喜好不同,力量的差异并无所谓,然而直到临深的出生,家里的平衡才被打破。大儿子临蛰完美的继承了母亲的强大力量,小儿子临深继承了临译的水系,有一颗努力修炼向上的心,可是却因资质而一直停滞不前。
临深对他的怨气,他一直都知道。
临译急促的脚步声让若判也感受到了不同寻常,再加上这个时候了都没见着小哭包,他也知道大概是出了事。
想到了那群总是欺负临深的少年,若判悄然跟在了临译的身后。
找到临深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那个总是喜欢缠着他让他带他出去玩的小孩儿奄奄一息的被抱在父亲的怀里,脸色青紫,身上也都是斑斑驳驳的血迹。
“我去找他算账。”临蛰捏紧了拳头,整个人气到发抖。
平时最重规矩的慕迟也没有阻止,她看着临译怀里的临深,眼底波涛翻滚,“是岺越吧。”
临蛰咬牙点头。
“我曾以为不过是孩子见的小打小闹,还想着深儿能够自行解决也算是磨炼。”慕迟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依旧是一贯的沉稳平静,可是谁都能够听出话里带着的寒意,“可是有些人却将我的纵容当作了软弱可欺。”
她甩袖,巴掌大的小镜浮空,投射出了当时的场景。
“姬清檀。”
“可真是藏得深呐。”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若说临蛰最想收拾的人是谁,自当是姬清檀莫属,然而看着眼前躺在床上出气都难的少女,那句血债血偿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小女现在生死不知,还请神君恕罪!”
妇人流着泪,跪倒在慕迟面前。
“怎么回事?”慕迟冷冷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妇人。
妇人抽泣着,将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原来从姬清檀从临深手里抢过种子,却也担忧天帝到时候会收回,就想提前炼化,结果种子虽然是进入了她的身体,可是她自己本人却吐血不止,直至昏迷。
说话间,她又喷出一口血来。
女儿在外作恶伤人,母亲跪地磕头求饶,还真是刺眼的紧。若判依旧是变成狐狸的样子趴在临蛰的肩头,探究的看向躺在床上苍白着脸的少女。
一样的名字,一样是与种子有关,可是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会是同一个人吗?
思索间,突然听到妇人爆发出一阵哭嚎,他回神,看到床上躺着的少女四肢有鲜血喷洒出来,染红了床铺。
而做出这件事的慕迟冷然立在床前,手里还拿着凶器,“她虽是自食恶果,可我儿亦伤中,我今天只废她四肢,就应你的情饶她一命。”
说完转头就走,临蛰也随之跟上。
若判回头看了一眼妇人,她扑到床前,颤抖的看着女儿不断流血的四肢,凄惨的哭喊着。本来就是生死不知,可现在就算醒了,也是个废人了。慕迟的剑估计比较特殊,就算用神术,要治好也几乎不可能。
“恶有恶报。”临蛰冷漠开口。
想了想临深凄惨的样子,若判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还真是恶有恶报。
再去敲打敲打岺越,这事情就该结束了。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先去看看临深。
然而还未走近,慕迟就看到了自家门前包围着的天将。
她快步上前,冷冷的看着面前押起临深的人。
那天将也是不慌不忙,“接天帝旨意,前来调查二公子勾结妖族一事,还望神君行个方便。”
临蛰握紧双拳就要开口,慕迟伸手拦住了他,道:“大人说笑了,大人要行使权力谁人敢拦。”不待慕迟说完,临蛰就忍不住开口,“只是临深身受重伤,恐受不了牢狱之灾,在下愿代替胞弟入刑,还望大人通融。”
若判偏头奇怪的看了临蛰一眼,刚刚他还以为他会直接打上去抢过临深。
临蛰从若判的表情就能看出他想了些什么,轻轻摇了摇头。
若判烦躁的在临蛰肩膀上磨了磨爪子,这分明是被陷害的,那熊孩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要不就是学法术,还勾结妖族,一个六七岁的崽子在神魔长久的寿命里跟个才会走路的婴儿一样,能去做什么勾结妖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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