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
罢了,她叹了口气,俯身抱起来床上的临深,“走吧。”
“我来。”临译单手抱起临深,一只手牵住了慕迟,“去找蛰儿团聚了。”
慕迟难得的笑着点头,看着像一个温柔小意的妇人无疑,随着慕迟的走近,一路兵将无不绷着脸谨慎后退。
“我不相信神君会勾结妖魔!”一个士兵大吼着,脸涨得通红,他猛的扔掉手里指着慕迟的□□,“神君曾带我们斩妖除魔平定四海,若说这个天界谁最不可能与妖魔有关系,那必然是神君!”
随着他的话,陆陆续续的有人放下了武器,“说的对,神君的父母亲人皆是魔族所杀,这么重的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勾结为害四方!”
“对,这一定有冤情,将军一定要上禀天帝,天帝明察秋毫,一定还神君一个清白!”
那为首的将军怔住了,如果可能,他怎么会抓他所敬佩的神君,可这是天帝法旨,他人微言轻,又如何能够抗衡。
那士兵见自己的话被众人附和着,胸中澎湃着激动的情绪,“不如我们共同请命,让天帝放过神君……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刚刚还激情澎湃的人,瞬间竟化为了一滩血水。
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惊恐在人群中蔓延。
慕迟松开临译的手,快步向前,有人想要靠近,被慕迟包含警告的眼神吓得僵在了原地。
慕迟不忍的闭上了眼睛,刚刚为她说话的人,如今,竟是被残忍的杀害,只余下一支冰冷的□□和瞬间腐蚀破烂的盔甲。
“我明白了。”慕迟冷笑一声,她环视周围,大声道:“各位的好意慕迟心领了,只是有人要将我一家赶尽杀绝,慕迟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兵来将挡,慕迟和曾惧过,可若是因我之故害了诸位性命,慕迟于心难安。”
声音掷地有声,所有人都想起来了,面前这个瘦削的女子,层在千军万马中斩杀敌手,她是天界的战神!她站在那里,就是顶天立地!
用术法将残留的血水衣袍就地掩埋,慕迟走回临译的旁边,牵起了他的手,看向将军,“走吧。”
去跟天帝讨个明白。
她慕迟,绝对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反而神挡杀神!她的家人,是她最后的底线,可现如今有人要踩在她的身上伤害她的家人,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战争过去太久,她也沉寂了太久,总有人忘记了她以前是如何的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临蛰嗤笑一声。
艮阳脸上青红交加,他一袖抽碎水镜,面上是无比的难看。
他阴沉着脸,“你不担心你的家人,可是你那个狐狸小情人呢?”
临蛰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艮阳见此更是得意,“你将他传送至神墓,可你又怎知,神墓那边没有人在等着?”
“你跟踪过我。”
在神墓绘制阵法,是他知道若判将可能从神墓离去之后,一个人悄悄去的,就是想在若判走的时候能够最后看他一眼。
可是没想到的是却被人利用了,想到此,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哈哈哈哈哈哈哈——”艮阳狂笑起来,“我的儿子都没了你问我待如何?那狐狸身上的魔气冲天,跟我儿惨死的地方魔气如出一辙,你问我待如何?”
他状若癫狂,瞳孔中竟流出血泪来。
艮阳慢慢的走进了,明显已经是疯了。
临蛰心里惊涛骇浪,一个疯子的话能够相信吗?可是一切的种种都告诉他,艮阳说的是真的。不提若判与他,就那姬家明显的污蔑,天帝又怎么能不清楚!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置他们于死地!
临蛰后退,心里直敲警钟,有理智的艮阳尚且能够晓之以理拖延时间,可一个无所顾忌的疯子,就另当别论了。
可同样的,疯子也没有理智,哪怕是攻击也毫无章法。
临蛰心下思量,而那艮阳神君已经目露凶光的朝他扑了过来,他快速后退,艮阳自是追来,临蛰脚下不断的变化,待到艮阳到了面前,他又立马从墙上踏过绕到了艮阳身后。
艮阳旋即后退,却见临蛰系着铁链的手一绕,一来一回间他竟被铁索缠在了当中!
与此同时,临蛰脚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他从空中踏过,足间最后在艮阳头顶一点,一道光柱以艮阳为圆心冲天而起,正好将艮阳整个人笼罩在了里面。
这正是一道十方除秽阵!
艮阳目眦欲裂,头想要被破开一样难忍疼痛。他抬手就想一掌拍向自己的头,却被铁索死死的禁锢着。
临蛰松了口气,他看到艮阳血泪的时候就有所猜测,果然是心魔成秽。
一旁的看守早在一开始的风刃之下就被搅得破烂,他从一人身上找到了钥匙,打开枷锁走了。
他深知也这匆忙划下的阵法也不过就能够拦住艮阳片刻,他必须在这个时间内去救他的亲人。
至于若判,他只要通过通道去了魔界,就再没人能耐他何。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眼前再起亮起的时候若判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牢狱里了,他看着满天的星沙,眼圈瞬间就红了,“这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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