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晏淮新主继位,举国皆庆,坊间市井的人比往日更早便人声鼎沸,不少人喜忧参半,他们也知国势羸弱,所以历代国主都是小心谨慎,如临如履,绝不敢行差踏错才致保全到现在,如今太子强势,一意孤行,不知是福是祸。
皇城内,晏倾寒沐浴焚香,重冠华服,在鼓乐声中,一步一步稳稳的走向正殿。
既然选择了跟喻无尘站在一起,那就要有独担一方的勇气,他要跟他并肩而立,而不是一直受他保护。
晏倾宇错后三步走在晏倾寒身边,看着他坚定如松的身影好生感慨,没想到竟然走到了这一步,想来一切恍若梦中。
正殿前摄政长老们带人跪在殿前,晏倾寒目不斜视,径直走了过去。
晏倾宇担心的看了一眼宫门方向,喻无尘、喻山川都没赶来,这一关靠他们自己不知能不能顺利过去。
“请太子以国事为重!”为首长老重重叩头,其他长老一叠声的跟着。
晏倾寒走到殿前,几人跪在门口没有让路的意思。只不停的叩头求垦,一副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样子。
晏倾寒缓缓举起右手。
“倾寒!”晏倾宇拉住晏倾寒的手,示意他别冲动,明面上这些人并没有什么错。
晏倾寒不为所动,也没动怒,只坚持把手举了起来。
立刻一股大力涌过,挡着门的一排长老直接被平移了出去,也没移动太远,只给他们分做两排换了个方向摆在殿门两边,看着就像在跪迎晏倾寒一般。
“噗!”一群躲着偷窥的人笑的前仰后合。
“倾寒太子果然是个妙人!”岳流年赞叹:“怪不得喻兄肯这么花心思!”
乐于归白他一眼,又看喻无尘:“这么损,定然是你家宝贝儿出的主意吧?”
喻无尘点头,八成是,确实损。
“太子!”有摄政长老伸手想拉晏倾寒衣襟,却在距离他一尺之地就伸不过去了。
摄政长老愣了一下,伏地大喊:“太子三思!您一意孤行难道不怕他国群起讨伐,生灵涂炭吗?”
喻无尘听着不快,传声给七长老:“给他们禁个声!”
“哪用那么麻烦!”乐于归拦住他,瞥了岳流年一眼:“时间也差不多了,你去,我要看他们自己哑口无言!”
岳流年二话不说就跃下去了。他的亲随侍从立刻长声通报:“回苍太子,代回苍国贺晏淮新主继位之喜!”
殿内众人都是一愣,回苍居然公开来贺?不对,他家太子是谁?
晏倾寒也惊讶的看着殿门口
侍从紧接着一叠声的通报进来:
北辰太子,代北辰国贺晏淮新主继位之喜!
夏空太子,代夏空国贺晏淮新主继位之喜!
无邑太子,代无邑国贺晏淮新主继位之喜!
殿内这会儿不仅是发愣,直接七晕八素,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排着队来?还都是太子直接以国家的名义祝贺,真的假的?无邑白册封太子了吗?回苍国哪来的太子?他家国主生的不都是女儿吗……
晏倾寒微微的错愕后脸上掠过一抹喜色,他不动声色的垂下眼,把欣喜藏在眼底。
根据现代物理学基本原理,声音的传播速度要比人走路快,所以乐于归很开心的看他们晕了好一会儿。
很快岳流年、北辰离、夏空染、无邑白四人并排走进,北辰太子跟在北辰离身边,殿内尚未清醒的众人陷入深度晕厥状态,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极为精彩。
几位摄政长老的表情那简直不能用精彩来形容了,简直是变幻莫测。
“诸位仙兄远来辛苦!”晏倾寒微笑着拱拱手:“请上座!”
几人也不多说,只给他一个眼神,同样拱手为礼,就要入座。
“九皇子何时被册封为太子的?”有长老看向无邑白:“假冒太子论罪当……”
“哼!”祁墨冷哼打断,手一挥,册封太子的诏书展开在半空,上面无邑国玺的印记似乎刚用不久,刺目的红。
“看清了?”祁墨沉声问道。
“看……看清了!”
祁墨袍袖一甩,袖风从他胸前掠过,直接把人放倒:“今日晏淮新主继位之喜,不宜见血,便宜你了!”
无邑白嘴角抽了抽:便宜?现在是看不出什么,暗伤发了够他躺半年的!他家墨爷就是这么护短,说一句都不行,哼!
乐于归语录:杀鸡可以警猴,但如果一屋子都是鸡,那就没办法了!
譬如现在,就又有一只不怕死的鸡跳出来:“那岳王怎么说?回苍国主膝下都是千金吧?何来太子之说?”
“未来总有太子啊!”岳流年眯了眯眼:“我先代表着你有什么意见?”
“这似乎……”
“似什么乎?”岳流年不耐烦:“要不是有人说跟他们一样,都是太子比较齐整好看,我就直接代表我哥了!”
对方:……
礼官唱喝:吉时将到,请入座观礼!
晏倾寒走向王座,摄政长老拦着不让,不知是不是怕又被移动走,一个个用手抓地,某个部位高抬,姿势微妙到少儿不宜,如果再随风摇摆几下视觉效果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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