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我皱眉,发现随着蛇在老人身上移动,老人竟渐渐开始小幅度地挣动起来。
巫师绕着老人大开大合地跳动起来,嘴里吟诵着什么咒语。反复好几次后,老人已经像痉挛似的不断抽动着,花蛇也躁动不安,紧紧缠在他身上,像一道枷锁似的束缚着。
巫师看时机已到,解开了那个被包的看不出形状的东西,敲了起来。
上面雕着少见的蛇和龟的图案,带着让人敬畏的神圣意味,竟是那月的神鼓。
秦舟紧盯着那神鼓,它随着敲击发出了响亮浑厚的声音,老人和蛇竟然同时安静了下来。
巫师放下神鼓,又收回花蛇,重新坐了回去。
这就完了?
刚才抬着那老人过来的汉子小心翼翼地问:“巫师大人......这是医好了?”
巫师端过茶杯,吹了两口不存在的茶沫子,眼也不抬:“好了,我已经把贵老爷身上的东西转移到了神兽身上,再喝两幅药调养一下就行。”他抿了口茶,又对手下示意,“也给那下人拿一副吧。”
见到巫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道,汉子千恩万谢地接过药,抬着老人,又拖着小厮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什么,存稿完了,更新要开始随缘了哈,我尽量保持住说好的频率...如果鸽了...(躺
☆、第 13 章
“有收获吗?”秦舟看向无我。
无我摇摇头,颂了句真言。
“得了,回去吧,钻你的药去。那些没法治病的我叫将士给送点吃食席子去。”
无我闻言,竟然对秦舟打了个稽首,才不紧不慢离开。
秦舟知道无我是感谢他对那些人施以援手,他苦涩地笑笑。
旋即又往刚才巫师给众人治病祈福的那个地方去。
人都已经散了,想必巫师也回去歇息了,只留那个年轻手下在原地守着仆人收拾东西。
秦舟走上去,行了一礼:“总见高人有些眼熟,怕是遇见故知了,不敢错过。不知高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那人看了看秦舟,听他说这话,也没个回应,直接带头走了。
秦舟跟在他身后,两人没有初次见面的疏远,也没有刻意攀谈的尴尬局面。
直到走到僻静处,秦舟才松懈下来,抱臂靠着墙,施施然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他一边卸掉自己的伪装,露出一张俊俏的脸来,一边接话道:
“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不好好去给人家上战场当苦力,来这儿干嘛?”
“动静闹大了,有人心急想对我赶紧下手呗。找个借口把我派出来,在半路上就杀了,先斩后奏。这里又和那月近,直接给我扣一个谋反的帽子,皇帝老儿同意还来不及呢。“秦舟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两眼,”你折腾成这样又是干嘛呢?别跟我说是为了神鼓,连神鼓也能弄丢,谢饶,你有什么颜面去见父皇?”
“老早就丢了,又不是我给丢的,你别说风凉话,咱俩比起来,谁会被骂个狗血淋头还不一定呢。”
两人说着,又跟儿时一样斗起嘴来,唯一值得欣慰的大概是段数比之前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吧。
也不知何时两人才把扯到天边的话头拉回来谈正事。
谢饶忙活了一天,有些疲了。看见旁边的石阶,也不嫌脏,随便拍两把就坐了下去。手撑着脑袋,朝秦舟娓娓道来。
原来那巫师叫吉宏,之前也就是个帮大夫配药打下手糊口的。祖上三代都是寻常人家,或者说难听点,都是勉强维生混日子的,三两下家底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听他邻里口述一致说:
就是睡了一觉起来就神神叨叨的啦,还一个人跑去很远的山头,几天几夜才回来,跟魔怔了似的。问他咋了他也不说,就那么阴恻恻把你瞪着,那段日子都还私底下叫家里娃娃不要往他家那个方向走嘞。
回来之后脾气还更大了,一天不吃不喝的,诶,他媳妇儿不也得了那个病么...整天还要他那爬不起来的媳妇催着管着,真的不知道是遭了什么孽哦。不过后来就神了!哎呀!他媳妇儿居然好了!旁边听见消息的都围过去看呢,真的,看那气色红润得很呢,啥事儿都没有。我们也求他给自家的看看,也不知道他咋弄的,反正就好了。
后来我们跟她媳妇儿一起割草的时候才知道是睡一觉得了神谕!天哪!这是得祖上积几辈子的德才能遇到这么个事儿啊,也不知道他家里还有没有姐妹兄弟......
“所以这还是真的?不过看他那手段我还有点不信呢,那样子不像是得了神谕,倒像自己偷了神鼓来瞎摸着用的。”秦舟若有所思。
“神兽应是他自己招的,反正我混进去时还没有看见。”谢饶跟着回忆,“不过我倒觉得他是,我看着他那种虔诚和狂热的神情都有些害怕,这种信徒是不会让自己违背神意的。”
“总之猜不出来,那不如去试探一下,也好有个底。反正神鼓不论如何都要拿回来的。”
“哼,怎么拿?拿完让我给你擦屁股?你这德性真是十年如一日。”
“我们这不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嘛。对了,朝从呢?大不了这次换个人,祸害祸害他呗。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德性,平日你和他应该也有不小摩擦吧?这次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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