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谢镜愚低声唤,说话时带出的热气一阵阵地扑在朕耳侧。
朕不适应地往边上偏了偏,但没用,因为下一刻耳垂就被吻住了。触感温软湿润,令人不自觉地战栗。“起来,”朕一边忍着那种感觉一边轻踢了他一脚,“这样朕要站不住了。”
约莫是后一句话起了作用,谢镜愚的膝盖终于舍得离开地面了。随着姿势改变,他的一只手臂还在原处,另一只向下滑到了腰。“陛下……”他又唤,气息密密地打在朕颊边脖侧,实在麻痒。
那股焦灼的心火又开始冒头。朕干脆也抱住他,又偏了偏脑袋,想堵住他的嘴;但他的动作比朕更快,朕刚一动,他的唇就准确地覆了上来。
外头仍旧喧闹一片,但早已没人注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作者,撒糖!
第28章
二刻之后, 朱雀大街。
好容易出宫一次,街自然是要逛的。元夕之夜, 云车龙阙, 火树凤楼,端得是帝京盛景。朕从没在灯市上溜达过,更何况——
还有人相陪。
想到这里, 朕侧头看了看身边人。虽然朕不介怀,但谢镜愚死活不愿意和朕并肩同行。朕又想了想,今日碰到一二熟人的概率还挺高的,便随他去了——毕竟他这次总算没扫兴地提千牛卫,有进步, 可喜可贺。不过,他一在朕边上就自觉进入侍卫角色的毛病可能是改不了了……
又一波人潮挤来, 谢镜愚急忙侧身挡住。等他们都过去, 他才察觉到朕的视线。“您看什么呢,主子?”
朕本来想说别和朕的贴身侍卫抢事做,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当然是看你啊。”
“……主子!”谢镜愚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边上看去。
“别看了。”朕对他掀了掀眉毛。要是连贴身侍卫的嘴都管不住, 朕还当什么皇帝?
谢镜愚明白过来,但还是有点不安。“这不太好吧……外面人多口杂……”
朕的眉毛扬得更高了。“你现在往那棵最亮的灯树下一站,根本用不着开口说自己是谁,就会有人前仆后继地围观, 场面绝对比上次在曲水桥还夸张——你信不信?”
“主子……”谢镜愚愣了一下,显出了丝无奈, “主子说的自然都对。可我是不会去的。”
“这不就是了?”朕很满意,“我只是替他们把该做的事情做了。”
谢镜愚肯定没想到朕能拐着弯强词夺理,无可奈何的同时又有点窘迫。“主子,您……”
朕才不会说,朕就喜欢看他这模样。“走吧,”朕大发慈悲地指了个相对人少的方向,“那边像是猜灯谜的?”
谢镜愚跟着望过去。“确实是……您要过去看看吗?”
相比和一大堆围着杂耍百戏起哄的,朕觉得谢镜愚肯定巴不得去猜灯谜。“光是一个人猜可没意思。”朕故意嫌弃。
“那您是要……”谢镜愚眨了眨眼,似有所感。
“限时一刻,比比谁猜对的多。”
“……您和我比?”谢镜愚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朕差点白他一眼。“不然?你要和侍卫比吗?”
根本用不着朕说第二句,几个侍卫就有志一同地撇开脑袋,用实际行动表示了“我等只是木桩、还是谢相您去和陛下比吧”。
见得如此,谢镜愚长长地出了口气,像是放开了什么无形的拘束。“主子,这可是您要和我比的。”
他之前从未用这种语气和朕说话,朕一下子就被逗乐了。“怎么着?这会儿自恃比主子我聪明了,是吗?”
“话可不是这样说。”谢镜愚道,煞有介事的样子,“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话您肯定是听过的,也用不着我多费唇舌了。”
朕似笑非笑地瞥着他。他的意思无非是朕自小修习帝王术,肯定比不过他这种书香世家出来的。还不是和朕刚才说的差不多?“这时候我必须要借用一句话,”朕慢吞吞地拖长音,“比都没比,怎么知道孰强孰弱呢?”
谢镜愚肯定记得这话是周不比说的,因为他眼眸旋即一暗,反应和人日那天一模一样。“看来您确实很是欣赏……”
他没说下去,但架不住朕存心想气他。“你说呢?”
谢镜愚如墨的眸光一瞬间变得愈发深了,像是平静的水面突显漩涡,又像是饿极了的野兽马上就要破笼而出。“那我——”他望着朕,毫不犹豫地继续:“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完这话后,谢镜愚率先走向了那些挂着谜面的灯笼。朕站在原地,回味了一下他刚刚的表情。是有种危险预感,却还伴随着莫名的心悸……
朕突然间非常想知道,如果不在街上,谢镜愚刚刚会做什么。
再来说灯谜。虽然朕不是什么猜谜高手,但好歹太傅交代的学习任务一项不落,十个里差不多能猜出八个。没过多久,朕就扯了一堆谜面纸条。再左右四顾,只见鱼灯高悬,谢镜愚却不见了。
“过去多久了?”朕问边上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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