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落青早就防着这个,他气力恢复,正是松筋动骨的好时候,动作利落快速,打几次察觉不对就换个方向,绝不松懈。
一掌破空劈过来,夹杂着内力就要狠狠落在江落青身上,江落青此时却是还没发现,他面前有两人,十分难缠,一上一下的纠缠着他。
“砰!”
那手刀还没碰上他的脖子,手的主人便被一脚踹的老远,被树一挡,这才停下来。
“背后偷袭可不是什么好习惯。”斐济神色柔和的摇着被血浸透的扇子,温声的教导刚才被他毫不留情的踢出去的黑衣人。
江落青听见身后的响动,余光一扫,却见斐济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是躺平一片,于是放了心,把后背交给他,自己大开大合的打起来。
没了后顾之忧,他不像这群人一样处处受到限制,所以一个人对上三四个人竟也没吃亏。
“嗬!”嘴里轻出一声,江落青看准时机抬腿踢在旁边一个黑衣人脖子上,他真是用了力,旁边都能听见那声闷响,所幸就算用力他力气也不大,只把人踢的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江落青旋身对着旁边的黑衣人就是一拳过去,这一拳他的位置方式都有着讲究,冲着肋骨间去,中指突出来,那胸膛心脏都被他打的突了突,黑衣人猛地捂着胸口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还剩两个人。
江落青习惯性匆匆用余光看了眼身后,见斐济站在那里,心里安定了不少。
看向那两个黑衣人,却见那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像是确认什么一样,有了中破釜沉舟的意味。
“公子留下来,主子并不会罚您。”一个嘶哑的声音慢慢道。
江落青皱了下眉,不说话。
他无话可说,斐济就说了,“罚?呵,在下倒是想见识见识,是谁敢动这种心思罚我家师弟了。”
说出来的话音轻飘飘的,但落在人身上却是千金重。
江落青听着这护犊子的话,没忍住眼眶红了一下。自从有了桃信之后,他有多久没被这么护过了?现在他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江落青忽然想通了,他一个身上没内力的人,为什么要跟这些有着内力,还群攻他的人打?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他道:“师兄,他们有内力,我没有。”他原本是想说我累了的,但又怕说出来有点怪,所以就把这话说出去了。
斐济原本正在看着周围,推测哪里是这些人口中所谓的“主人”住的地方,乍一听到江落青的话还愣了愣,随即弯了弯嘴角,眼中从进到这里就一直存在的坚冰慢慢融化,他道:“师兄有内力,我来就好。”
他话音一落,往前两步,把自己漆师弟护在身后,这才去看那两人。
三人一照面,话不多说便开打。
这可不是对上有命令顾忌的江公子,对上斐济这外人,刚才还藏着的银针暗器通通拿出来,运起轻功辅助攻击。
一人擅使银针,一人擅使飞刀,用的都是远攻,不进斐济的身。
斐济也不急,咄咄逼人的银针飞刀一齐袭来,在灯火下一闪而过,朝他激射过来。
只听叮叮几声碰撞只声,那银针飞刀被扇子一挡,内力一震,通通落在了地上。
江落青在旁边观战,他并不为斐济担心。斐济是他大师兄,不论是身法还是内力皆是比他全盛时期还要厉害。
刚才几下下来他把这些人的底摸得差不多,这会儿见斐济并不激进,便知没有要他们命的意思,只打算和和气气的离开这里。
对面却是进攻越大狠唳,他们被训练出来就是当做死侍来用的,各种东西都沾手,后面也有许多的后辈在等着接手。
这次主子是下了死命令的,如果受不住人,他们就得被发散出去。
发散出去就是坏了内力,挑了手脚功夫,让他们去其他地方管着一些生意。
没了功夫,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如死。
斐济皱了下眉,他看着这两人,拿扇的姿势一变,只听咔哒一声,洪厚的内力瞬间思逸出来,震的他的衣摆也是无风自动。
扇中利刃脱壳而出,直奔着血肉之躯而去。
噗呲声此起彼伏,江落青在旁边甚至听见了几声闷哼。
墙外灯火渐明嘈杂的声音不停传过来,像是立马要冲进来。
是外面居住在庄子里的普通人,那些受了秦子义恩惠,对秦子义十分崇敬的人。
江落青眉目一沉,他看向斐济,斐济一抬手,那银丝就拽着飞镖回到了扇中。
两人视线对上,江落青道:“走。”
斐济点头,靠近揽住他的腰,运起轻功脚下轻点,如同蜻蜓点水般便出了院墙,上了屋檐,几个起落出了庄子里。
江落青余光扫了一眼,刚才和那群普通民众一同进入府中的还有一队人马,在外面进来,看起来更像是在庄边看守的那些人。
出了庄子,又是几个起落,便到了山林之中,那是一处比较宽敞的地方,旁边不远处就是拔地而起的石头和树木,头块因为地动破裂开来,小半个手掌宽的水源从石缝中流淌出来,经年累月,石头上都有了青苔。
耳边是细小的流水声,头顶是参天的树木,身旁是两只正低着头吃草的马匹。
江落青松开抓着斐济肩膀的手,斐济顺势松开自己揽着的腰,两人各退一步有了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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